“咱弟兄不傷和氣。是英雄、是好漢,咱酒裡面看,行不?”
“切。”
風子野不屑道:“你想灌醉老子?不怕把自己灌醉,明天上不了路?”
“上不了路就不去了呗。”
我不在乎道:“反正中毒的人又不是老子。”
“有道理。”
風子野一聽樂了,呵呵笑道:“那你知不知道老子的外号叫風壇子?千杯不醉。”
“那正好啊。”
我一聽也樂了,順手把剩下兩壇子酒的封口也都拍開,堆在風子野腳下道:“能者多勞,這兩壇子酒風哥您也包了吧。”
“滾一邊去。”
風子野瞪着小眼睛叫嚣道:“你咋不喝三壇子酒?當老子傻麼?”
“那我一壇子,你兩壇子。”
我繼續逗這二逼。
“老子踹死你。”
風子野擡腿做個狗撒尿的動作,嘴裡罵罵咧咧道:“還要不要點臉了?”
“你才不要臉呢。”
我也被罵急了。
“号稱千杯不醉,跟老子計較這一壇子、兩壇子酒?”
“日!”
風子野氣得臉都綠了,叫起來道:“見過不要臉的,沒見過你這麼不要臉的。要不是還得指着你吃飯,老子一錘子砸死你。”
“别跟老子提你那破錘子,都不知道扔哪兒生鏽了,還擱這兒吹。”
我把碗一端,又咣當一聲扔桌子上道:“老子算認識你了,今天咱們一碗對一碗,敢不敢跟老子喝個痛快?”
“老子怕你啊?”
風子野急眼道:“老子才算認識你了,你個臭不要臉的,老想占老子便宜。”
“當你是大姑娘啊?還占你便宜?”
我邊說邊往自己碗裡倒滿酒道:“風大娘們兒,老子先幹為敬。你要是不要臉,可以不喝。咕嘟咕嘟……”
“老子早晚打爛你這張臭嘴。”
風子野也往碗裡倒滿酒道:“不過今天老子就讓你輸個心服口服。咕嘟咕嘟……”
一會兒功夫,我們兩人面前的兩個酒壇子變了個底朝天。
“不行,太慢了。”
我晃晃蕩蕩站起身來,直接從地上抄起一壇子酒道:“老子等不及要灌醉後上你了。”
“你小子就等着被爆菊吧。”
風子野也嘿嘿冷笑着提起了一壇酒。
“咕嘟咕嘟……”
然後,就沒有然後了。
第二天是個大晴天,一覺醒來,神清氣爽,半點不受宿醉的影響。
問了一下風大惡霸的情況,果然還在隔壁屋裡呼呼大睡。
别看他長得肥肥胖胖,最瘦的老孫都能把他隔牆扔院外去,但趙錢孫李四人本着有難同當的精神,還是拽胳膊的拽胳膊,提腿的提腿,合力把那頭肥豬擡到了隔壁床上。
至于有沒有趁機踹上兩腳什麼的?我很懷疑。受風大惡霸壓制這麼久,好不容易逮住個報複的機會,沒理由放過吧?
小樣,在我的地盤上跟我鬥?不找虐麼?
“賢弟好本事。”
才走進盧道元居住的主院,這老哥已經大笑着率衆迎了上來道:“連風子野那麼桀骜不馴的人,在你面前都翻不出一點浪花。”
得,又讓趙錢孫李那四個屁精把我給賣了。
二兩銀子的事嘛,咱懂。
“盧哥就别笑話兄弟了。”
我歎息一聲道:“找了那麼一個爺爺回去,我也是頭大的不行。”
“不過他能做出舍命護你過關的決定,說明心中對你還是非常認可的。”
盧道元并沒有笑話我,而是很認真地誇獎了我一句。
這家夥,雞皮疙瘩都起來了。我忙步入正題道:“盧哥幫兄弟準備的東西,不知道怎麼樣了?”
“哥辦事,你放心。”
盧道元笑道:“且先入廳吃飯,也算是愚兄為賢弟你做個小小的餞行。”
“盧哥太客氣了。”
怎麼整得和生離死别似的?
“不過兄弟已經吃過了。”
我需要吃麼?當然不需要。但當我說出這句話的時候,怎麼感覺盧道元他們在場之人全都松了一口氣的樣子?
這虛頭巴腦的,咋回事?
噢對了,都忘了我現在在他們心裡面,那可是一條特大号毒蟲。不客氣客氣,禮節上說不過去,可客氣了,又怕不小心讓我給毒死。
人家也難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