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不過穿了這麼多天,估計全是味!我得洗洗才敢拿出來。咱不能玷污我這個未來的超級英雄在人們心目中的形象不是?
聊得正嗨,有下人入内禀報:用餐時間到!
這才什麼時候,倒要吃晚飯了?一打聽,原來已經傍晚,隻是雨停了,天卻沒晴,一片灰蒙蒙的,所以我沒有感覺出來。
天不黑就吃飯,天一黑就睡覺,保持精力旺盛的同時還能省下蠟燭、皮鞭——
燈油、燈油,省下燈油。勤儉節約,真是好習慣啊!
沒有答應盧道元共進晚膳的邀請,同時謝絕了他給我換個院落的好意,告辭離開了國公行館。
前面有下人引路,我無雨照樣撐開雨傘,扭着風騷的步伐,悠哉遊哉打量眼前景色。
盧道元所住院子位于整個官宅的中間向北位置處,院門口是一個站有兩隊侍衛的大廣場,出院向南穿過門前廣場,有一條直達官宅大門照壁後方的磚路。磚路兩側各有一座園林,右側以水榭亭軒為主,小巧明快;左側以假山樓閣為主,厚重壓抑。兩側園林後方,各掩蔭着兩座小院,小院開門方向,包括房屋結構,都是沖着中央道路而建,因此從方位上講,盧道元的臨時行館位置最好,坐北朝南,陽光充足,其次是右手旁的小院,有朝陽醒目,有池水濯神,最後才是左手旁的院子,早上不見光,午後照夕陽。正所謂夕陽毒似虎,即便有假山樓閣阻擋,依舊徘徊于刺目與陰暗間,像浮躁的心情般,令人不爽!
很不幸,我所住的小院就在左手邊那假山後面的旮旯裡。所以盧道元才過意不去,邀我去他的主院同住。
但我會在乎麼?我的老家在一座大山的山頭上,我則從小在姥姥家長大,姥姥家所在的地方雖然可以算個小平原,但也不缺坡坡坎坎,唯獨兩地都看不見的,便是江河湖海。
所以我從小怕水,看見水就眼暈,做夢都怕淹死。還是黃土地看着讓人心裡踏實啊。所以那座在别人眼中不怎麼好的西房,對我而言,正中下懷。
等柳誠然和趙凱柱入了侍衛的行列,等辛瀾平告辭離開,到時整個小院都任我禍禍,想咋折騰咋折騰。想想都爽!
懷着極度愉悅的心情,我終于一步三颠地晃到了小院門外。
一進門,我就覺得不對勁。
靜,太靜了!辛瀾平的呼噜聲已經停止。這很正常,酒勁一過,他應該陷入了深度的睡眠中,但柳誠然和趙凱柱不應該這麼安靜,他們難道不好奇我之前去了哪裡?二人可還肩負着說服我留下來的重任呢。
跑到隔壁屋窗前,“呸”地朝窗戶紙上吐了一口唾沫,伸指頭“嘭”地捅個窟窿,單眼偷瞄,裡面不僅沒人,連兩張單人床也被合并成了一張大床。
不會吧!難道這兩貨——
有基情啊!
我不敢再想下去,轉身跑到院門口,問守在外面的侍衛道:“兄弟們誰看見那兩二貨去哪兒了?”
“回禀先生!”
雨雖然停了,但依然有門神一動不動地貼在檐下,聞言答道:“柳誠然和趙凱柱已經歸隊,正式成為國公大人帳前的兩名侍衛。屋中已為先生合并為一張大床,并換了全新的鋪蓋,不知先生可還滿意?”
“噢!”
我拍拍胸口,先給自己壓壓驚,然後沖侍衛一豎大拇指。
不愧是三丈以内任何動靜都瞞不過他們耳目的高手,剛才我在院子裡幹了些什麼,人家可都知道得清清楚楚。
所以我得把這些人全弄走。
“兄弟貴姓?”
我笑眯眯問道。
“不敢!”
侍衛依舊用他那貌似恭敬,卻相當公事公辦的口吻道:“先生有吩咐,喊一聲老馬,在下就會出現。”
我去,召喚獸啊?喊一聲就能出現?這耳朵得有多靈!
“噢,原來是馬哥!”
我在對方又是一連串的不敢聲中問道:“盧哥一共給兄弟我這裡派了多少人?”
“盧哥?”
老馬疑惑地重複一句,随即瞪大眼睛看着我,仿佛看一個裝逼犯,但随即便恢複正常道:“國公大人吩咐小的六人随時保護先生等人的安全。”
反應很快嘛,不過聽他貌似如故,實則已經不再恭敬的語氣,估計不是鄙夷我在和盧道元套近乎,就是覺得我太高看自己了,居然和陳國公稱兄道弟。
“噢對了。”
我管他怎麼想?拍下腦袋,像想起件事情般對老馬道:“盧哥說有件東西要送給我,讓你們六個人去幫我搬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