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恨他更多。”
“然後呢?你去給他施索命咒?那你一輩子也無法真正擺脫陰影。照我說的做吧,我一直對你們這麼好,你知道你會為我做這件事。”
最後談話以莎樂美再次感到厭煩,讓他快滾結束。
西弗勒斯看着莎樂美,他并不認同她的處理方式,但理解她的立場。因此,在她感到難過時,他會告訴她,至少在這件事中,她做的不是‘利用’,是‘善用’。為了達到目的,使用手段是必然的,但前提是不要像那些傻瓜,讓自己成為所用之物的犧牲品——他當然知道這是不必要的勸告。
然而無論如何,莎樂美的情緒終究沒有好轉。假期結束了,她不想回歸忙碌的教學工作,她不想離開巴黎,更不想離開媽媽,并且将不舍的情緒外化為不停噘着嘴哼唧。
坦言說,西弗勒斯也不想回英國,他依舊生活在湧動的暗潮中。
事實上,在平靜生活的表象下,所有人的眼睛都在盯着西弗勒斯。探究也好,懷疑也罷,當劫後餘生的慶幸逐漸消散,雙面間諜的身份終究會被視做政治污點。金斯萊相信他,但這并不能代表魔法部信任他,不然也不會指派科科林進入霍格沃茲,名為教學,實則監視。
盡管他對此毫不在意,但也不想看到莎樂美沒完沒了地給科科林下絆子——那位教授進醫療翼的次數簡直比當年的救世主還多,以至于學生們都在偷偷嘀咕詛咒還沒有徹底消失——這完全沒必要。
他和莎樂美都清楚,那間校長辦公室總被無能又軟弱的政客們寄希望于變作一間内化的監牢。曾經的鄧布利多擔心權力會成為自己的弱點,于是一輩子安于這個位置,甚至是将自己限制于此、保證不會受到太多誘惑;現在,自然有人希望西弗勒斯·斯内普也能有此覺悟。
結果西弗勒斯隻接受了短短兩年的任期,還直言要魔法部和校董會都少來妨礙他的工作。政客們當然心生不滿。
但他知道自己應該回去了,無論如何,他有必由的職責需要履行。即便再如何不想承認,他在霍格沃茲待了25年,那裡比蜘蛛尾巷更像是他曾經唯一的家,他希望它在戰後重獲平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