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感興趣的是黑魔法而非黑魔法防禦。”
他目光銳利,“但如果你連防禦都做不到,還談什麼研究黑魔法?我不希望看到你因為自負而陷入危險。”
這樣的處理方式讓莎樂美加深了自己始終在被西弗勒斯針對的刻闆印象——盡管她知道西弗勒斯針對每一個人,但她就是受不了,她就是要讓他知道自己是不可改變的,于是采取了慣常的态度,故意輕描淡寫地說上一句,“隻要在自己受傷前殺死對手就好啦。”
“你以為真實的戰争是你家裡的屠宰場嗎?從黑市走私幾隻黑魔法生物先折磨得半死不活再任由你虐殺?”
這樣的冒犯讓莎樂美感到無法忍受,面對這樣的情況,她會選擇攻擊一個人最脆弱的神經,她略略思索,然後脫口而出:“我們家裡都是正常人。難道你們食死徒就是這麼培養孩子的?如果你們有時間談戀愛……”
“别把我和其他食死徒混為一談。”他一下子蹿到她面前,黑色的眸子微微眯起,右手緊緊地攥着魔杖,不知道是真的氣得想給她施一個惡咒還是在努力維持幾欲崩潰的平靜。他們兩個人就這樣死死僵持着,久到跨越了整個冰河時期,他發覺自己生平第一次産生了妥協的情緒。
“我們沒必要把關系鬧得這麼僵。”他看了看辦公桌前的座椅示意莎樂美坐下,“你有什麼真實想法不如直說。”
“高年級的斯萊特林不是經常用他們不高明的黑魔法欺負人嗎?您作為院長怎麼不去管管,總整天揪着我不放幹嘛,至少我從來不會做這麼不入流的事。”
“我當然會管,而且會比你想象中更嚴厲。”
“我不接受!”她迅速得寸進尺,“他們的禁閉時間比我少多了。”
“那你希望我怎麼懲罰他們?”
“你讓他們去打掃地下教室,用舌頭舔幹淨所有的坩埚,直到它們像鏡子一樣反光為止。”脆生生地脫口而出,好像早有預謀一樣。
西弗勒斯發現自己又被氣笑了,但他已經疲于再進行這些無用的寒暄,他隻說自己會考慮她的建議,并要求她立刻前往圖書館将這些書全部找出來放在他的辦公室,當然要格外小心,因為它們通常存放在禁書區。
“可是我想去跳舞,教授。”
“你的舞伴肯定早就更換了目标,可憐的小姑娘。”
“那您陪我跳。”
“如果你不希望我像罵你的蠢貨同學那樣罵你就快點滾去圖書館。記得在宵禁前送到我的辦公室。”
莎樂美瞪了他一眼,哒哒的高跟鞋的聲音回蕩在走廊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