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具體内情的沢田綱吉想的更多,“阿爾紮納在想什麼?他認罪時讓我感到吃驚,現在不認罪時也同樣讓我吃驚。我根本猜不到他究竟想要做什麼。”他看着法庭上的阿爾紮納苦笑,“我們真的是朋友嗎?為什麼我仿佛從未了解過他。”
獄寺隼人眉頭緊鎖試圖理清思路,“其實一開始阿爾紮納認罪的那麼徹底時,我就有點不解。當時因為僅僅憑着克羅斯的錄音無法作為确鑿證據證明阿爾紮納的行為,所以十代目才設法讓阿爾紮納被海關抓個現行。”
沢田綱吉點點頭,“沒錯!我當時隻是想通過這種方法來找出幕後黑手,并沒有真的認為靠這點證據能讓阿爾紮納被警方判刑。原本我們打算按裡世界的規矩來處理的,但沒有想到阿爾紮納會那麼幹脆的就認罪了。這才變成現在的局面。”
山本武始終想不通,“那阿爾紮納為什麼又在這時候反口了呢?”
沢田綱吉有一個疑惑一直想不通,“其實我一直不解,明明才在西西裡一審,照理來說,二審時間不該來得這麼快。你們不覺得這次的庭審來得太快也太突然了嗎?”
“明明一審還沒有提出死刑,二審就可以了?證據呢?什麼都沒有說,就判決死刑,是不是太奇怪了?如果這不是法庭,這種情況我還以為是有什麼人在迫不及待地在滅口一樣。”
說完沢田綱吉自己都吃了一驚,獄寺隼人和山本武聞言也驚訝地看向沢田綱吉。
不會吧?
獄寺隼人也對此充滿懷疑,“是啊!十代目,二審來得太快了!一審過去才幾天啊!”
“但我們都知道阿爾紮納是有罪的,不是嗎?”山本武不管二審的奇怪還是死刑的突然,從最根本的結果上來看,這沒有區别。
沢田綱吉聞言沉默了,他歎息一聲,“是的,你說的對。山本,我們都知道,阿爾紮納是有罪的。”
審判長同樣也不認可辯方律師的言論。
“辯方律師,被告人犯下的罪行已經過檢察院認證,證據确鑿,因此作出以下判決。異議駁回!”
辯方律師再次提出,“檢方最新證據未提前告知,我申請檢方公開證據。”
審判長同意了辯護律師的要求,“請檢方出示證據。”
西西裡一審時,由于阿爾紮納在巴勒莫警方的認罪口供已經足夠判刑,因此西西裡法院并沒有再提供更多證據。
而此時辯護律師推翻了一審時的證據,提出認罪口供是逼供,不可作為确鑿證據起訴。
不過這個理由被審判長駁回了,因此其他人也想知道檢方會拿出什麼證據來證據阿爾紮納有罪。
檢察官提出,“審判長,我請求傳喚證人。”
阿爾紮納微微一笑,神态從容地從被告席走出在一旁坐下,他仿佛不像是在參與自己的審判,優雅從容地如同在宴會一般。
無論是審判長的判決、辯護律師的維護還是檢察官的反駁都沒能在他臉上出現任何神色變化。
他的這種态度讓一些不明真相的人們不由得心生疑惑,究竟是有罪還是無罪?被判死刑了怎麼還能這麼淡定?有些人暗自猜測起來這個人是不是真的是被冤枉的?還是說他能坦然面對自己的死亡?
很快,證人被傳召進入了證人席。
中原中也一眼就認出了這個人正是當時在海關差點被阿爾紮納殺死的人。
難怪會同意成為證人,既有差點被滅口的惱恨,又有想作污點證人減輕自己走私的罪名吧。
檢察官問道:“佐佐木先生,當時被告人在西西裡海關被抓住,正是因為當時正在試圖殺害你是嗎?”
佐佐木點點頭,“沒錯!”
“可以知道是什麼原因,被告人要殺害你嗎?”
佐佐木看了阿爾紮納一眼,眼裡帶着憤怒,“因為他通過我利用港口的酒水貿易私藏違禁藥品流通至西西裡販賣。他怕事情敗露,因此要殺我滅口。”
辯護律師走了過來,“佐佐木先生,是吧?你有什麼證據證明阿爾紮納先生與你私下有交易?”
佐佐木聞言一愣,“證據?我說的話就是證據啊!”
辯護律師笑了起來,“主觀的話可不能作為确鑿證據。”
佐佐木有些惱怒,“他可是為此要殺了我!這還不能說明他是心虛了嗎?”
辯護律師點點頭,“确實,阿爾紮納對你做出了謀殺舉動,但這隻能說是謀殺未遂而已。”
“如果沒有更确鑿的證據,被告人隻能作為謀殺未遂的嫌疑人,而不是以爆炸罪和傷害緻死罪起訴,因此審判長,我對此提出異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