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本武再次睜開眼時,映入眼前的是白茫茫一片,他眨了眨眼,眼珠左右轉動,淺綠色的窗簾、半開的窗戶、緊閉的門。
山本武掙紮着想要起身,屋内響起咔嚓一聲,是門把手轉動的聲音。
大門成扇形狀打開,露出來人的身形。山本武忽然放松了身體,原來是雲雀。
“醒了就把當時的情況說一說。”雲雀恭彌走到病床旁的椅子上坐下。
山本武露出無奈的神色,他試着出聲“喂……雲雀,我好歹是病人,不用這麼急吧?”
大概是喉嚨幹澀,不過說了幾句,山本武便皺眉輕咳幾聲。
跟着雲雀恭彌進來的草壁哲也見狀,小心地扶起山本武半倚在床頭,倒了杯水遞給他。
“啊!多謝!”山本武活動了一下自己稍稍有些僵硬的身體,擡手接過水杯,将水杯湊到嘴邊分幾次喝了幾口水。
山本武稍稍緩了口氣,他擡頭看向雲雀恭彌神色嚴肅“我不知道自己昏迷了多久,既然雲雀你趕來了,現在的狀況如何?”
雲雀恭彌看了草壁哲也一眼,草壁哲也解釋道:“白塔倉庫的爆炸引發了大型火災,造成多人死亡包括附近的居民。目前引起政府和民衆的高度重視。”
“火災?”山本武忽然意識到了什麼“是岚屬性的火焰。”
雲雀恭彌肯定了山本武的話“沒錯,能讓你即使使用了雨屬性匣子也無法完全熄滅的火焰,隻有岚的火焰。”
雲雀恭彌擡眸直直看向山本武“橫濱是異能者的地盤,出現死氣之炎這樣明顯針對你的陷阱,你心裡沒有懷疑嗎?”
“有。正是因為有懷疑,所以我才保下了港口的人。”山本武臉色微沉“爆炸是來自那個被港口抓住的叛徒,他認識我。我當時感到奇怪,湊近他時隐隐約約聽見滴答聲,沒想到居然是藏在體内。爆發的太突然了,我隻能使用匣子來鎮定,沒想到火焰針對了我的能力,我隻能轉而盡量保下所有人。”
山本武說着說着看向雲雀恭彌“你應該沒和港口他們起沖突吧?”
雲雀恭彌神色不變“我不至于看不出你的意思。”
山本武松了口氣神色稍緩“那就好。”
“不過,現在出了更嚴重的問題。”雲雀恭彌沒有感到一點輕松,他對着山本武說出現在橫濱發生的事“之前流入西西裡的藥物出現在了橫濱,造成了橫濱裡世界的内亂。”
!!!
山本武猛地坐直了身體,手中的水杯随着他的動作傾斜,一小團水漬迅速在被罩上暈染開。
“什麼?!”山本武看着雲雀恭彌,他的神情凝重起來“這麼說,藥物根本不是從橫濱流入的。如果橫濱私下就有流轉這種藥,他們自己人怎麼可能不認識這種藥物的危害性。海關扣留港口的運輸船就是一個陰謀,一個轉移視線、禍水引東的幌子了。”
雲雀恭彌挑眉“看來你也有結論了。”
山本武臉色變得有些難看“雲雀,我提到過那個引發爆炸的人認識我。我來橫濱的事,知道的人可沒幾個,我們的人不可能做這種事。那隻有一個可能,這個人一直在關注彭格列的舉動,甚至他猜到了阿綱可能的舉動。因此提前做好了針對我的準備。”
“這個人一定是西西裡的人,而且是彭格列的熟人。”
雲雀恭彌肯定了山本武的猜測“所見略同。”
現在就看西西裡那邊能不能抓到那人的尾巴了。
——————
昏暗的小巷裡淨是髒亂,垃圾和污水布滿路面的角落,牆面同樣塗抹着刺鼻的噴漆塗鴉,一腳踩下去污水便沾濕了鞋面。
拐了幾道彎,進入一條狹窄的街道,街邊站了幾個小孩,見着來人對視一眼,紛紛追逐打鬧着,不經意地撞了過來,可惜來人身形一閃很快避開了他們,冷冷地看了他們一眼,小孩們意識到這個人的不好惹紛紛快速離開。
他的目光一直在街道巡視,直到走進一家破舊的酒吧時,才将連帽衛衣的帽子拉下露出銀色的發絲。
獄寺隼人一大早便到了陶爾迷,不過他沒有去那些繁華街道,而是進入了本地的一個老城區。
這裡是有名的貧民窟,一般遊客絕不會來的地方。獄寺隼人是來找人的,他查到消息,中原中也乘坐的那輛車的司機生前有過一次奇怪的舉動。
就在事件發生的前幾天,有人無意間看見他從郵局出來。
獄寺隼人問過郵局的人,那個司機确實來過郵局,聽他們說他每個月都會來一次郵局寄東西給陶爾迷的親人。
但這個月卻很奇怪,郵寄了兩次,他們當時還奇怪的問了問,司機說是最近會很忙下個月不一定有時間所以才提前郵寄。
獄寺隼人問了許多人,知不知道司機在陶爾迷的親人。找了許久才有人回想到司機在喝醉時提到的一個名字以及經常會出現的地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