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篇的原稿叫《黃花嶺事件》,但是鬧到現在這個程度,簡直已經不是個普通玄學事件了,整整八年時間,我的體驗感已經上升到了戰役級别。但要說起這件事,真的又是從一件豆大點的雞毛蒜皮小事引起的。
情節如此惡劣的黃花嶺之戰,開端起源于一場歡樂的玄學酒局,而且是個小局,因為一起喝酒的就仨人:我,一個出馬的和尚和一個民間法教妹子,在後文以馬佛和法教妹子指代。其實那個時候,我還并沒有對出馬很敵對,本來三人都是不錯的朋友,小酒一喝小串一撸,場面那叫一個快活。
但俗話說的好,樂極生悲。“咳——”伴随着頂馬仙那和尚哥們一聲咳嗽,愉快的氣氛在誰都意想不到的情況下被打破了。“給我跪下!”馬佛最初突然一聲大喝,我和法教妹子還真純當個笑話看,大家也更是借着酒勁,還上前拍了他兩把:“我說馬佛,你這一天天神神叨叨的,您老一雙天目,這是又看見啥了?”按常理,估計就是開個神棍專屬鬼神嗑玩笑,大家誰都懂,借誇張離譜活躍下氣氛就一笑而過了。沒想到這時候,馬佛居然認真了起來,厲聲怒目狠狠瞪着我:“老仙家我叫你跪下,聾了嗎?”
這時,我才反應過來到底是怎麼回事,心中暗罵一句:真的是喝酒誤事,按照自己平常的玄學專業素養,早從第一時間就應該發現——馬佛被附體了。怎麼辦?俗話說得好,正所謂井水不犯河水。這一下清醒過來,那個時候才剛授箓不久的我,作為一名新晉的法官道士,仗着自己年輕氣盛,又是新官上任三把火,怒氣就沖上來了,但咱總是講理的人,起初還強行壓着:哎呦?老仙家,您什麼意思?您要跪,麻煩讓您仙兒門弟子跪您去,我是道門弟子,你我之間井水不犯河水。
馬:呵,□□崽子,還跟老仙家我理論起來了?老仙家我修了三百多年,你一個小道士才修了幾年?老仙家我讓你跪,你就得跪!
我:嘿,我還就不跪了!
馬:我老仙家幾百年的道行,你得管我叫祖宗!
我:呸!一介妖邪,也膽敢在三天門下法官面前造次?
馬:好,小道士,你給我等着!
這句話一撂下,馬佛身上的老仙家也退了,而他本人仿佛什麼事也沒發生一樣:“怎麼了?”“你家老仙家上來了,跟我怼了一通!”“嘿呀,沒事沒事,咱接着喝。”仨人這樣你一杯我一盞,就喝到了将近後半夜。那時候我還在上學,宿舍裡晚上有門禁,加之學校又遠在京西南遠郊區某大學城,正好當天姐姐和我說姐夫出差,就決定就近去了我姐姐家裡借宿一晚。馬佛畢竟是男的,酒量還是要比女孩子好的,而法教妹子當時已經醉的不省人事了。姐姐正巧趕來接我,也是好心,就讓她一塊和我們回去住了一晚。
有句話叫不作死就不會死,到姐姐家後,正巧看見幾個友人在微信上扯起些許靈異問題——你說這世界上真有人能出陽神嗎?聽說是有人能修煉到出神的吧?看到他們聊得火熱,我也不免借着酒勁嘚瑟了一句:“真正出神嘛,當下練成的人我是沒見過。但是前幾天看了個法,也不知道有譜沒譜,出魂的,民間很多人也管這叫陰神,要不今晚我試試出魂找你們去?”幾個友人随即回複:“我靠?這麼厲害?”事實證明,飄了的人最怕捧殺,之後發生了什麼酒後中二無腦的舉動,反正現在是愧于提及了……
時間就這樣到了次日上午,渾渾噩噩中,我被一陣鬧鈴吵醒。強睜開眼睛,姐姐去上班了,法教妹子睡在一旁的沙發上還沒起床,可是我的眼睛為什麼這麼沉,頭也這麼痛,渾身無力,大概是昨天喝過火了今天還沒緩過來吧。打開手機看了眼課表,算了,這天沒什麼重要課,大學嘛,曠了曠了。就這樣,我再次迷迷糊糊的睡着了。再次醒來,已經是當天傍晚姐姐回家時了,睡了一天起不來,才發現我發燒了。姐姐替我買了藥,吃完藥睡了一覺,第二天早晨也全然無事回學校上學了。但是,事情在當天傍晚又再次爆發了,發燒再度發作,其他一系列症狀也接連爆發,我隻能還是照常吃藥;下一天早晨症狀消失,傍晚再次發作。本來應該去醫院看看的,但是誰讓正好趕上考英語四級的時間了呢?于是我頂着38.5℃的高燒,勉勉強強熬過了英語四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