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穿過了一片片茂密的樹林,跨過幾條清澈見底的溪流,唐宇不時蹲下身來,檢查着土壤的濕度和落葉的厚度,這些都是判斷人參是否存在的重要線索。
江攬月雖然對尋參的技巧不太熟悉,但他的觀察力和對細節的把握能力非常出色,他跟在唐宇後面,也時刻留意着周圍環境的微妙變化。觀察着唐宇的動作,安安靜靜的看着唐宇。
随着他們逐漸深入山區,周圍的空氣變得更加清新,溫度也漸漸下降,這正是人參所喜愛的生長條件。
“江哥,你看那邊的山坡,”唐宇指着不遠處一個被樹木環繞的山坡,“那裡的植被看起來特别茂盛,而且土壤濕潤,我覺得我們應該去那裡看看。”
江攬月順着唐宇所指的方向望去,确實看到了一個被綠蔭覆蓋的山坡,那裡的樹木似乎比其他地方更加密集,環境也顯得更加幽靜。
“好,那我們就去那邊看看。”江攬月同意了唐宇的建議,兩人便向那個山坡走去。
當他們到達山坡時,唐宇開始更加仔細地檢查地面,他不時地用手中的小鋤頭輕輕挖掘,尋找着人參的蹤迹。
江攬月也加入了搜索,他的目光在地面上掃來掃去,不放過任何可能的線索。
盡管兩人一路上也偶遇了一些人參,但它們大多隻是生長了一兩百年的小人參,遠未達到江攬月所需的年份。
唐宇不禁輕輕歎息,有些沮喪地說:“山上那些年份久遠的人參娃娃似乎都已經被采走了,剩下的那些沒被采走的,越來越難找到了。”
江攬月卻顯得十分鎮定,他平和地回應道:“不必着急,我們的時間還很充裕。”
“你說得對。”唐宇看到江攬月如此從容不迫,自己的心态也漸漸放松下來,“現在時間還早,隻要耐心尋找,我們總會找到的。”
與此同時,在靈霄宗的一座屋子中。
屋内的水幕上顯現的正是江攬月和唐宇在山中的行蹤。
許曦與一位風度翩翩、溫文爾雅的青衣男子正坐在一起對弈。
這位男子的面容雖不出衆,但他那雙溫柔如泉水般的眼睛卻格外引人注目。
江攬月手持黑棋,面帶得意之色說道:“柳季夢,怎麼樣?我這個弟子不錯吧。”
“确實不錯。”柳季夢擡眼望向江攬月,語氣中帶着真誠的贊賞,“天資聰穎,性情卻穩重沉着,還真不像你的徒弟。”
“嘿,”江攬月故作生氣地反駁,“你這是什麼意思?”
柳季夢輕輕一笑,反問道:“難道我說的不對嗎?”
時間匆匆流逝,轉眼間已經過去了十天。江攬月雖然發現了一些人參,但始終沒有尋得符合結丹所需的理想人參。
對于結丹這樣關鍵的大事,江攬月知道絕不能有任何的疏忽和草率。
在這段時間裡,他們一直在山中行走,途中也遇到了一些其他的尋參者,但大家都專注于自己的目标,幾乎沒有什麼交流。
随着時間的推移,唐宇内心的焦慮逐漸增加,他擔心自己無法幫助江攬月找到合适的人參,從而耽誤了恩人的重要事宜。
他的行為開始變得急躁不安,這些變化都沒有逃過江攬月的眼睛。
“不必過于着急。”江攬月以平靜的語氣說道,他的神情中看不出一絲焦慮,仿佛不是他來尋找人參一般。
江攬月的淡定從容感染了唐宇,他也逐漸平複了心情,不再像之前那樣急切。
“江哥,快看!”唐宇激動地指着樹下一排細小的腳印,“這肯定是人參娃娃留下的。”
他仔細觀察了周圍的痕迹後,更加确定地說:“看這痕迹,應該是不久前留下的,它應該還沒走遠。”
聽到唐宇的話,江攬月也露出了欣慰的笑容。他雖表現得沉穩,但内心同樣期待着找到合适的人參,這些天他隻是在努力克制自己的情緒。
“從腳印的大小來看,這人參娃娃至少有兩千年的參齡了。”唐宇蹲下身,仔細比較着腳印,給出了自己的判斷。
人參在曆經千年後才能化為人參娃娃,它們能夠自由移動,因此捕捉起來也更為困難。
江攬月和唐宇順着腳印一路追蹤,直至另一顆大樹底下,腳印突然消失了。
唐宇低聲對江攬月說:“這人參娃娃可能在附近睡着了。我先在周圍布置一些陷阱,等晚上它一有動靜,我們就立刻行動。江哥,您就别靠近了,人參娃娃感知非常敏銳,别因為我們的接近而驚擾了它。”
江攬月點點頭,表示自己知道了。
在江攬月的感知中,唐宇仿佛突然與周圍的自然環境融為一體,他就像是林中的一部分,與樹木、草地、空氣和諧共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