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口中彌漫着血腥味和鐵鏽般的味道,那是極度疲勞下身體發出的信号。
他的小腿肌肉酸痛無比,仿佛已經達到了極限,每一次的呼吸都讓他感覺肺部即将炸裂,他幾乎無法再邁出一步。
但即便如此,江攬月的意志并未被摧毀,他的決心如同磐石般堅定,他不願就此放棄。在他心中,那隻狡猾的兔子已經成為了他必須征服的目标。
他告訴自己,無論多麼艱難,他都要捉到這隻兔子,證明自己的堅持和努力終将得到回報。
經過一番激烈的追逐,江攬月憑借着一次精準的沖刺加速,與疾風兔之間的距離迅速縮短至幾乎觸手可及。
兔子感受到了江攬月迫近的氣息,驚慌之下急忙加快腳步,試圖再次拉開距離。
然而,江攬月的動作更快一步。他猛地一蹬地面,泥土在他的腳下翻飛,留下一個深深的腳印,随即他如猛虎撲食般,一下子将兔子壓在了身下。
他再也不想經曆另一場無休止的追逐。
被壓制的兔子在他身下拼命掙紮,試圖擺脫這個令它痛苦的束縛。
兔子的每一次掙紮都未能改變被捕捉的命運。
當江攬月重新站起身來,他的手勢如閃電般迅速而準确,一把抓住了兔子的耳朵,輕松地将其提離地面。
面對着終于到手的獵物,江攬月那張一向冷靜的面龐上,不禁露出了一絲滿意的微笑。他心想,終于可以告别那難以下咽的辟谷丹了。
那辟谷丹的味道實在難以言喻,無論是口感還是滋味,都讓人難以忍受。
而現在,他終于可以享受到真正的美食——兔子肉,這對他來說,無疑是一種莫大的幸福。
……
随着時間的推移,江攬月在捕捉疾風兔的技巧上日益精進。
最初,他需要整整十個小時才能捉到一隻兔子,但随着不斷的努力和實踐,這個時間逐漸縮短到了五個小時,最終更是進步到了僅需半個多小時便能成功捕獲。
他不僅提前完成了自己的目标,還将原定的二十天訓練計劃縮短至僅僅十天。
對此,許曦帶着一絲戲谑的笑容說道:“看來,你對捕捉兔子已經到了爐火純青的地步,這麼急切地想要結束這次的訓練,是不是因為吃膩了兔肉呢?”
面對許曦的調侃,江攬月不由得露出了一絲無奈的神情。
許曦自訓練開始以來,大魚大肉從未間斷,自己卻要忍受那難以下咽的辟谷丹江攬月心中暗自吐槽許曦的惡趣味
許曦注意到江攬月的無奈,收斂了玩笑的态度,嚴肅地說道:“既然你已經掌握了腿法,接下來我們就開始學習攻擊術式吧。畢竟,進攻才是最好的防禦方式。”
江攬月對此表示贊同,他本就傾向于主動出擊,掌握戰場的主導權,而不是被動地防守。
許曦繼續說道:“這次,你将有機會自己選擇學習的功法,我不會過多幹涉。”
言罷,地面上便出現了兩摞厚重的書籍。“這些書籍供你閱讀和學習,我給你半年的時間來完成。”
許曦的這種教育方式,可以說是極為嚴格,甚至有些壓榨。
換做其他人,可能會對這樣的方法感到不滿,認為這是在過度逼迫徒弟。
盡管許曦的出發點是為了江攬月好,但方法上仍有待商榷。
然而,江攬月卻能夠接受這樣的訓練。這或許與他前世的學習經曆有關,他甚至覺得許曦的教育方法對他來說是相當有效的。
“是,師尊。”江攬月恭敬地回應,然後準備将這些書籍搬回自己的房間。
看到江攬月如此乖巧,許曦手有些癢癢,笑道:“要不我幫你搬書吧,報償就是捏捏你的臉。”
現在許曦已經不能随意捏江攬月的臉了。
他内心哀歎,覺得自己作為師尊的尊嚴似乎不複存在,徒弟既不讓摸頭,也不讓捏臉。
江攬月禮貌地拒絕回答:“謝謝師尊,但我自己可以的。”
許曦心中雖然有些不樂意,但表面上還是裝作不在乎:“其實我也不是那麼捏。”
江攬月對許曦那帶着哀怨的眼神視若無睹,輕松地将一摞厚重的書籍抱起,步履堅定地朝自己的房間走去。
這些日子以來的藥浴、修煉和奔跑早已鍛煉出了他的體魄和意志,區區兩摞書籍對他來說不過是小菜一碟。
實際上,他完全有能力一次性搬走所有書籍,但那樣會阻礙他的視線,不利于行走,所以他選擇了分批搬運,保持一個既能确保視線暢通又不至于太過輕松的負荷。
江攬月将第一批書籍搬遷起,發現許曦并沒有真的坐在一旁幹等,而是主動幫忙搬運剩下的書籍。
江攬月走在前面,唇角不自覺地勾起了一抹淡淡的微笑。
然而,這抹微笑轉瞬即逝,未等許曦察覺,便已消失無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