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油傑摩挲了一下自己的耳朵,比常人厚大的耳垂上帶着黑色的圓形耳擴。
不太好捏。
家入硝子小小的呼了一口氣,已經泛冷的空氣給予了回應,呼出去的氣略微白茫茫的。
埋在在圍巾的模樣,讓夏油傑略微頓了頓,然後像是被蠱惑了一般,指尖觸碰上家入硝子的耳垂。
和想象中一樣的軟綿,但也冷的發冰。
“怎麼了?”家入硝子的聲音還有些含糊。
“要不要打個耳洞?”夏油傑将耳垂搓的有些發紅,面色如常。
“可以。”家入硝子慢吞吞的回,“如果用反轉術式的話,會不會合上?”
夏油傑也遲疑了一順,“有棒子在,應該不會合上,吧。”
“打了再說。”
随便找了一家飾品店,家入硝子坐在凳子上,從鏡子裡看自己已經描好點位的耳垂,這是很新奇的體驗。
他一邊等待消毒,一邊掃視店裡的商品,“所以到底買什麼給他。”
“親手做個蛋糕吧,我們兩個。”夏油傑找出來一張白色貓貓頭的照片,貓臉上還挂着墨鏡,“做這個怎麼樣?”
“哎——很合适嘛。”家入硝子感慨,這不就五條悟本悟嘛。
早就想好怎麼糊弄沒有平民生活大少爺的夏油傑,微微一笑,深藏功與名。
家入硝子還在和夏油傑閑聊,圓潤的指甲接觸屏幕,把手機按的答答響,随着耳洞木倉在耳邊彈射兩聲,耳朵上就多了兩個亮晶晶的耳釘。
家入硝子對着鏡子照了又照,拽拽夏油傑的袖子,“好閃啊,傑快來看。”
夏油傑順手遞過來一副耳釘,“送給你。”
家入硝子看着手上的深藍鑽,有些幼稚的,雙眼亮亮的把它往上舉了舉。
喜歡!
“所以,為什麼要單邊打兩個,一般都是一左一右對稱吧。”夏油傑摸摸自己的耳朵。
指甲蓋大的擴耳器随着動作輕輕轉動。
“這樣子很酷啊。”家入硝子美滋滋的把漂亮耳釘收起來,“快走吧,後天就是悟的生日了,我們先去預約烘焙店的位置。”
挑了一家數據口碑還不錯的,身懷巨款的二位決定一人做一個蛋糕給五條悟,讓他猜猜哪個是誰做的。
回家路上,家入硝子呼出一口熱氣,手中是今天第二杯熱可可。
熱度從胃裡向四肢擴散,爽的小狗眯起了眼。
“我決定,這就是我的冬季最愛之一了!”
夏油傑再一次将人拉着躲開醉鬼的碰撞,淺淺歎息,“注意看路啊,硝子。”
“這就是父母心腸嗎,傑你很有母性的光輝哦!”家入硝子沖着夏油傑豎起大拇指。
“這樣啊,那你就是我兒子喽?”夏油傑假笑的眼睛都看不見了。
不要以為他沒有看見握緊的拳頭。
但是,男生之間的父子論,永遠是不可磨滅的存在。
家入硝子,“那算了,我是你爹。”
“你說話什麼時候這麼欠揍了?”夏油傑終究還是沒忍住,轉拳為掌,一巴掌拍在家入硝子全是衣服的背上。
沉悶的聲響過後,家入瞎子瘋狂咳嗽,試圖解救自己。
直到咳完,夏油傑也沒有施出援手,反而雙手抱胸,整暇以待的看着他。
“還說我呢,傑你也不是變得黑心起來了嗎?!”
本以為對方會大拳頭砸自己,結果躲開了發現身後還有一個揮來的巴掌,正好吸着熱可可躲避不及,接了個結實。
家入硝子控訴,“你要知道這樣很容易嗆死的!你要弄死我,繼承我的衣櫃嗎?”
夏油傑默然,有幸去過家入硝子家一次,房間擺了兩大衣櫃,一個是家入硝子平時穿的,一個就是家入媽媽布置的衣物。
一件比一件破,一件比一件光鮮亮麗。
夏油傑恢複了一開始的善良臉,“不了,我比你高一點,也比你壯,怎麼穿都不合适。”
拐着彎說家入硝子是小矮子呢!
家入硝子伸着手指了他半天,你你你半天之後,立刻選擇告狀。
“悟!傑他欺負我!”
五條悟:“?他憑什麼欺負你?!傑,你個眯眯眼狐狸精,還是人嗎?”
夏油傑:話都被你說去了,我還能講什麼??
五條悟一句一口的老子,家入硝子就在後面附和,棕色的雙眼中是少有的流光溢彩。
夏油傑最後懶得辯解,單看着家入硝子拱火,最後一把把人抱懷裡,臉湊上手機。
“呀,悟,下次再聊吧,我要先把硝子送回家了哦。”
電話那頭沉默一瞬,“夏油傑你怎麼敢的!老子還沒親自給硝子送回去過。”
“哎呀呀,這邊信号不好,就先挂喽。”
“喂!狐狸精你…”
家入硝子雙手接過手機,安靜如鹌鹑,被他勾着脖子往家的方向走。
“傑,還是我送你吧,那些人還在。”家入硝子努力壓低聲音和夏油傑交流。
“不需要哦,送你到家之後,我直接坐着虹龍就走了。”夏油傑笑的很溫柔。
“那能不能換一個姿勢,我這樣肩頸壓力很大啊。”家入硝子擡了擡挂在自己右邊的胳膊。
夏油傑輕哼一聲,最後用點力壓了一下,把家入硝子按的一個踉跄。
“去吧兒子,你家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