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都快忘記你受傷了。”
胸針男從口袋裡拿出針管和藥,麻利給家入硝子補上一針腎上腺素。
“這樣就好了,能活下去就行。”
胸針男接到了什麼信号,按着耳朵一邊的耳機靜靜聽了一會,然後就很匆忙擡腳離開,隻落下一句,“你要漲價了。”
什麼漲價?
家入硝子頭腦昏沉,即使是注射液也不能一下子發揮藥效。
他感覺天花闆一下子近在咫尺,一下子又飄遠着扭成麻花。
吃了藥居然發燒了,家入硝子磨蹭着蜷縮起來,額頭抵在自己的手心裡,不燙,可呼出的氣息帶着驚人的熱量。
不多時,胸針男回來了,他奇異的看着籠子裡的小孩,啧啧稱贊,“沒想到臉紅起來更好看。”
家入硝子隐約聽到了,在手心裡翻個白眼:神經。
随他而來的還有另一個籠子,胸針男招呼兩個西裝男推着兩個籠子去了一個房間。
房門關上,門牌上鑲嵌的紅寶石閃過一道流光。
嚴格來說這個房間是另一種巨大的籠子。
玻璃籠子裡的一切事物都被磨鈍搓圓,杜絕了一切會破壞到拍賣品精美的可能性。
另一個籠子上的紅色天鵝絨綢布被掀開,裡面坐着一個面容精緻的白發孩童,就連長長的眼睫毛都是白色的。
周身貴氣幾乎是撲面而來,身上精美的衣着和裝飾,無一不告示着這是一位從金山裡養出來的小少爺。
覆蓋物被揭開的動靜沒讓孩童有任何反應,依舊是自顧自閉着眼端坐在裡面。
“小神子,先和你的小夥伴在這兒耽擱一下吧,很快就會有人來帶你們走。”
胸針男擦擦籠子上的指紋印記,退出房間時還像模像樣的鞠了一躬。
腳步聲走遠後,白發孩童才睜開眼睛打量四周,也看到了那所謂的小夥伴。
對方明顯生着病,黑色的發絲被薄汗打濕,無辜乖巧的搭在額頭,臉頰上飄着不自然的紅,連嘴唇都是紅的,正微張着呼吸低于體溫的空氣。
和他差不多大的年紀,也有着精緻的容貌。
在白發孩童的雙眸之下,家入硝子的一切無所遁形。
咒力在恢複,但按照這樣緩慢的速度 ,三天都不一定能恢複完全。
白發孩童直接給家入硝子下了定義——弱雞。
自然也算不上是什麼所謂的夥伴。
他不知道的是,咒力的恢複速度是家入硝子特意控制着調整減緩,如果快起來,家入硝子總會不自主地去使用反轉術式。
咒力是通過人的負面情緒轉化而來,離開家的第三天,家入硝子下的心情實在是算不算美妙。
為此咒力漲的比平時快了不少。
在頭暈眼花中,他注意到了同齡人的視線,下意識露出一個友好的笑容,又繼續抑制着咒力的增長。
白發孩童挑挑眉,小弱雞笑起來還真有點姿色。
轉念一想,自己身負神子之名,卻因為一點小失誤被人轉手賣去,現在跟小弱雞關在一起。
小臉一冷,對着家入硝子又沒了好臉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