稱呼都沒有一個,宋榮光差點被氣到了,秘書趕緊拿出藥讓他服下,他才緩過去。
“這混小子,什麼事都敢做,傅辭也敢打,簡直是不知天高地厚。”
秘書道:“他是您的兒子,自然就像您了,傅氏和咱們宋氏一向是不對付,他也算是幫咱們出口惡氣了。”
宋榮光對宋時越的心情是很複雜,這個他唯一的兒子,打不得罵不得,不知該如何是好。
“哪有那麼簡單,傅家沒那麼好對付的。”
宋時越絲毫不在乎揍了傅辭會有什麼後果,也不在乎會給宋家帶來多大的麻煩。
他離開醫院後,就趕緊去找孟晚檸了,人卻沒找到,不得已給她發消息:“我出來了,你去哪兒了?都不等我。”
孟晚檸已經上了公交車站,看到短信後,回複了:“算了吧,你跟你父親好好聊聊,你今天幹的這事,他肯定氣死了。”
發完後,她就把手機放進口袋裡。
宋時越看到短信後,急忙攔車回學校,趕到孟晚檸之前到了學校。
天色昏暗,隻有暗黃的路燈照在地上,看到站在校門口的身姿挺拔,面無表情的宋時越,孟晚檸吓得轉身就要溜。宋時越先一步看到她,飛快地攔住她的去路。
孟晚檸看着他,不明白他為什麼會在這裡,倒是宋時越抱着胳膊。
“我說你跑什麼,做賊了。”
孟晚檸很快就整理好狀态,調整好心情。
“這時間也不早了,我想着要快點回到寝室。”
說完後讪讪地看着他,她這個借口找得好呀,希望宋時越放過她吧。
宋時越看出孟晚檸逃避的小心思,但他豈會這麼輕易地放過她。
“我為你臉都毀容了,你最起碼應該請我吃個飯吧。”
它不說還好,這話提醒了孟晚檸,她的肚子不合時宜地叫起來。從下午去和傅辭見面,到打架去派出所,後來去醫院,這一番折騰下來,他們也忘了吃飯這事。
人是鐵飯是鋼,一頓不吃餓得很,怎麼能不吃飯呢。
孟晚檸當即決定去解決晚餐的問題,不就是請客,問題不大。
“走吧,想吃什麼,我請客。”
她還想起什麼,看看宋時越的臉,搖搖頭;"不行,醫生說過你臉上的傷,不能吃發物,而且最好飲食要清淡。”
問題來了,不能吃發物,飲食還要清淡,那幾乎就與美食無緣了,試問什麼樣的美食會清淡的。
兩人在學校外面轉悠一圈,都沒能找到适合的食物,最終還是去了學校食堂,買了一碗青菜粥。
宋時越看着清淡的粥,毫無胃口。
“難道你就讓我吃這個,你這請客也太摳了,再說我也吃不飽。”
孟晚檸攤攤手:“沒辦法,我也不想這樣,醫生交代的你要清淡一些,這食堂就隻有這個最清淡了。”
宋時越拿着勺子,把粥吹涼後,正要小心地送進嘴裡,又放下來了。
“我吃這個,那你吃什麼?”
孟晚檸指了指旁邊的一個窗口:“我早點點了,我吃麻辣香鍋。”
宋時越不樂意了,把勺子放進碗裡,然後把碗推得遠遠的。
“什麼意思,你吃香喝辣,我在一邊喝粥,這對比也太大了。孟晚檸,你可不能這樣對我。”
孟晚檸歎口氣,注視着他的臉。
“沒辦法,誰讓你的臉這樣子,要想恢複成從前那樣子,就必須要忌嘴。你要是不忌嘴,這臉恐怕好不了。我又沒必要忌嘴,自然是沒必要跟着你吃苦了。”
宋時越指着自己的臉,責備看孟晚檸,不打算就這樣放過她。
“我成這個樣子還不是為了你,你還說風涼話,不行,今日我吃什麼你就跟着吃什麼。"
少年賭氣般地注視着眼前的少年,還帶着小孩子般的鬧脾氣。
孟晚檸頭更大了,這人一點都不好對付,沒辦法,她理虧,也隻能順着他了。
最後孟晚檸把麻辣香鍋打包了,她陪着宋時越喝了一碗粥,全無胃口。
宋時越看到她也喝粥,心情開朗,用他的話就是“有福同享有難同當”。
孟晚檸把麻辣香鍋給秦桑桑和寝室的其他幾人,大家都圍起來了。
“這是給大家帶的,你們要是餓了,可以吃這個。”
秦桑桑打開了打包盒子,覺得奇怪:“檸檸,你這香鍋都沒吃?”
孟晚檸:“還不是宋時越那家夥,他不讓我吃這個,他讓我陪着他喝粥。”
她說着可憐兮兮地捂着肚子。
“我根本就沒怎麼吃飽,晚上肯定會餓。”
秦桑桑和其他室友一臉八卦地看她。
“檸檸,原來你是和宋時越約會去了?”
孟晚檸朝着他們‘噓’了一聲。
“是宋時越的臉受傷了,醫生說最好要吃清淡的還不能吃發物,我就帶着他去喝粥,他讓我跟着喝粥,不讓吃我香鍋。”
她還一副理直氣壯的樣子,插着腰。
“你們說,他這是不是很過分,憑什麼他不能吃,就不能讓其他人吃。”
室友們捂嘴笑了,她們注意到孟晚檸話裡的其他意思。
“宋時越的臉受傷,是怎麼回事?”
孟晚檸隻好把事情的大概經過給她們講了,她們聽後拍手道。
“我的天,看來宋時越對你有救命之恩,檸檸你要不要以身相許。”
孟晚檸從耳根到臉頰處通紅一片,臉也非燙。
“你們胡說什麼,我跟他才不是那種關系。”
她言不由衷,詞不達意,說話也吞吞吐吐,結結巴巴,心虛不已。
“當然,他救過我這事我會記得,我會回報他,至于其他的你們就不要胡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