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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章 第 6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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孟緒依偎在帝王懷裡,仰起黑葡萄似的含情眼,表現出恰到好處的一點驚喜:“陛下先告訴妾,是什麼樣的字?”

臉上還帶着唇齒相親過後水滟滟的春韻,像嬌杏,舒開雨膏煙膩的蕊瓣。

從前和孟府同樣位于上元坊内的,還有崇陽伯府蘇家。蘇家二娘子樣貌雖不是頂頂出挑的,卻能将那位年輕風流的探花郎吃得死死的。

她教孟緒,男子所贈授,你總要悅納,才能讓他心甘情願奉上更多。越是不在意能否從他身上得到什麼,隻一心對他好,反而隻會教人對你越來越輕怠吝啬。

所以孟緒把一分的期待呈露到了五六分。

再者,她也有點兒想知道,在這位帝王心中,什麼字最堪與她相配。

柔善慧定純……這位陛下給出去的每個封号,似乎都有他的蘊意。

聽聞陛下登基那年,萬邦朝賀,便有位來自異邦的美人被冊為了貴人。這位貴人聽說曆來無寵,卻在受封的最初就得了個封号:定。是天下大定、社稷清定的定。

蕭無谏将她臉頰一側烏長的濃發撥到耳後,如同撥雲見月,露出明膚如雪。華燭下落眼賞看,“朕還需想想。”

“原隻是先哄着妾的,都不告訴妾什麼字,卻要妾的誠意。”孟緒輕輕偏轉了頭,不教人輕易看全盈盈粉靥:“好好想想是要想多久?”

蕭無谏有意要賣這個關子,眼神也變得幽邃起來:“聽說卿卿今日打着朕的名義和柔妃叫闆,朕總得落點好處。”

說着懶懶散散地靠向精雕細琢的椅背,帶得孟緒也不由向前一傾,抵在他胸膛上。

他壓着聲笑道:“下次相見,朕自會連本帶利地從卿卿身上将謝禮讨回。朕再告訴你,什麼字。”

孟緒算是聽懂了,他這是在報複。

她來了癸水還來勾他挑他,吊他胃口,所以,他也要吊着她一次。

是,原本她以身試險,來了葵水還來侍寝,就沒打着讓帝王毫不介心的主意。

不介于心,又怎麼朝暮念起呢?還有什麼比看得見吃不着更讓人惦記。

唾手可得的東西,總很難教人珍愛。

孟緒想了想,慢聲道:“那到時候,妾也還您一個字。”

她伸手用小指勾了勾他的尾指,好似飛絮一樣的輕力。頗為自珍地笑起:“是妾的小字,幽緘多時,唯親近之人,才可相喚。”

蕭無谏任她牽着,不知怎的,話裡卻忽有些涼薄:“夜深宮路難行,早些歸去?”

竟是下了逐客令。

帝王的冷淡就在一瞬。

孟緒于是微直起玉脊,黏綿的眼風也似就此旁落,看向地上一處的方磚,直白了當地埋怨起:“陛下是不稀罕知道妾的小字麼?”

蕭無谏:“朕是不想再多牽念卿卿一樁。”

孟緒怎麼聽怎麼不信。然而這并不重要,重要的是,她不能就這麼走了。

陛下體恤宮妃,大凡召後妃到太極殿的寝殿侍寝,往往都是允許留宿殿中的。

若今夜就這麼走了,那她為何沒能侍寝的事自然也會被知道的明明白白,彤史上都不知道怎樣記這一筆。

眼波又是一垂,孟緒悶悶地問:“陛下這樣趕妾走了,豈不是阖宮都知道妾不規矩了,妾要怎麼再在宮裡立足?聽說陳妃娘娘是個重禮數的人,若知道妾來着月信還敢進太極殿,會不會罰妾抄女則女訓。”

蕭無谏一聲聲聽完,當真要有幾分對懷中的女子另眼相看了。

他還是第一次遇到這般,明知自己規矩有欠,沒受懲處還不偷着樂着,倒反過來提要求的。

甚至,還敢堂而皇之違抗他的意思。他讓人走,幾時有人敢留?

果真是如她自己所說,得寸進尺。

就真的一點不怕他?

他松開那隻還摟貼在她腰身紗绫上的大手,往椅子的扶把上一擱,薄唇微揚:“有膽子做,沒膽子認?”

玉扳指碰有疏沉的一聲。

像是警醒。

孟緒這會兒卻似分外的愚頑不化,拿出了把眼一閉,什麼道理也不講的氣勢:“大不了妾就在陛下的床榻邊打個地鋪,總之,是賴着不走了,陛下實在不想看到妾,就讓人把妾拖出去吧,被趕走與被拖出去無甚區别……”

這是把撒潑耍賴的本事用到他身上了?

蕭無谏眯眼:“卿卿如此,未免無賴。”

孟緒不言,一隻手還與人交指而勾,幹脆就将五根白膩得勝若吳鹽雪的春指,全然穿指插去,與他密密扣實。大有以此作鐐铐,将兩人捆綁在一處的意思。

蕭無谏被她的這點小動作惹得發笑。

但許是掌中的觸感實在太過溫柔,綿綿的,讓人無從發力與之較勁,他最終搖頭:“罷了,看在你兄長滿紙的赤膽忠心的份上,朕就再幫卿卿一次。”

孟緒終于舒坦了,一雙春水的眼彎起,在絕豔的容顔上又多添兩分女兒家的嬌俏,一時眉目生動:“那妾到底,還要不要打地鋪啊?”

蕭無谏看了一眼:“随你。”

孟緒也不介意他此刻的冷淡。哼一聲又笑一聲,好像要把所有的情緒都讓人知道:“好——我來時沐洗過了,就在這裡等着陛下,先替陛下試試,今夜的被褥夠不夠軟。”

*

這一夜,梁宮上下都知道月下閣的孟美人承了寵。

新妃進宮的頭日,宮裡的老人們都不曾有這樣強烈的失落之感。

那時候最多想着,陛下寵幸後妃的日子本就少,如今又要多一批人來搶、來分罷了。

可當這本該屬于她們之中任一的一夜,實實在在地被分出去了,還是被一個豔麗無匹的年輕女子分去。

這便要教人忍不住仔細鑽想,為之心傷——花無千日紅,女子總歸是青春韶齡的時候最為動人,宮裡的女子,花期更短。何況陛下看了她們這些舊面孔幾年,早膩味不新鮮了,何及今春剛剛敷榮的花朵,來得讨喜惹憐?

孟美人之後,又是輪到誰呢?

又或者孟美人也像雙姝的另一位那樣,一人便要獨占半邊聖寵?

于是第二天清早,當衆妃發現,似乎并沒有什麼賞賜被送到月下閣,也沒有新的晉位的旨意頒下的時候,竟然忽視了其中的兩分古怪,隻覺松了一口氣。

“頭一個承寵又如何,不得聖心就是不得聖心。”

“也真是虛長了一副好顔色的皮囊,怎麼竟連初次承寵的次日,咱們這位頗為大方的陛下,都沒什麼表示?”

“其實她也算不得多好看,我看是你們被什麼雙姝的名頭唬住了才是。”

看熱鬧的看熱鬧,幸災樂禍的幸災樂禍,也有人趁機踩一腳。

不管如何,衆人的一顆顆心終歸是踏踏實實落回了肚腹中,也便能打起精神,嚴妝麗服地裝扮起來,去鳳藻宮向皇後問安了。

陛下的這位皇後是他還是儲君時的結發夫妻,在陛下即位後順理成章地執了鳳印金冊、入主中宮,又是太後母家二房的侄女,算陛下的半個表妹。

衆人自是要敬着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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