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毛病倒是沒有。”鐘笙無奈的搖搖頭,“我啊,是飛揚的黃土吸多了,肺有點不好。”
黃土吸多了?這意思是去到了塞在嗎?許杳杳不免困惑,宸國有着漫長的海岸線,而宸國的太子,又怎麼會去到塞外這個窮苦之地呢?
但許杳杳也沒問,她以為在自己和衛鳴的關系中,這種事情,無需過多的去過問。
許杳杳沒問,可卻又無法徹底的死心,她偷偷的把這件事情記在了心上,并且,還特别注意了。
……
“太醫,你有什麼治療咳嗽的良藥嗎?”許杳杳以自身身體不舒服為由,喚來了太醫,沒等太醫給自己把脈,她就這樣問了,“馬上有用的那種,藥性最好比較溫和。”
“公主您咳嗽嗎?”陸鼎陸太醫問,“良藥雖苦口,但是是藥三分毒,公主,我還是給您把脈之後,再對症下藥吧。”
自己沒病,許杳杳也不敢亂說話,隻好先讓太醫給自己把脈了。
陸鼎給許杳杳把脈時,一直皺眉,這不是說許杳杳得了什麼治不好的大病,他就是有點懷疑,是不是自己的醫術不夠精湛,才診斷不出來的?
“公主,您最近是不是有什麼不舒服的?”陸鼎詢問,“還勞煩您給我說說。”
“我就是夜裡總是咳嗽。”許杳杳想了想那人的症狀,“不知什麼原因就突然咳嗽了,一咳嗽就說不了話,不咳嗽的時候,又感覺沒什麼。”
“……我知道了。”陸鼎也不好說什麼,隻好給許杳杳開個方子,“公主,我給您開個藥方,你試着吃吃看,要是沒有什麼轉好,就再來找我。”
“好的。”許杳杳輕聲道,“謝謝陸太醫了。”
“公主您客氣了。”陸鼎微微鞠躬,他在把寫好的藥方交給綠荷後,便離開了。
綠荷不清楚許杳杳為何叫來太醫,便很是擔心:“公主,你是不舒服嗎?”
可是,她似乎是沒有聽到許杳杳咳嗽呢,要讓她聽到公主咳嗽了,她不得着急死了?
“沒事,我就是有點不舒服……沒有很嚴重,我隻是想防患于未然,你去按方子把藥抓來吧。”許杳杳吩咐道,讓綠荷不要多想和擔憂。
“公主,太醫說得對,是藥三分毒,你這想防患于未然,也是不能亂吃藥的啊。”綠荷忍不住還是要多嘴了。
“你就按我說的去做吧,我自己心裡有數。”許杳杳語氣嚴厲了些,綠荷沒有辦法,隻能照做了。
唉……
許杳杳歎氣,真應該找個時間去了斷了,她這樣偷偷摸摸的做着這些事情,也不是件事兒。
藥抓回來後,夜又深了……
許杳杳走下地道已經熟練了,此時,她又再次靠在了小洞旁邊的牆壁上,就是不讓鐘笙有看到她的機會。
鐘笙先咬了一口許杳杳帶來的肉包子,不管味道如何,他都先說了一句:“好吃。”
沉香閣裡,雖然換了兩位新的送飯下人了,但送來的食物,依舊是馊的。許浩楠也想幫忙,但他并沒有那麼大的權利。原來,給敵國太子送飯的下人,全都是皇上安排的,他們敢如此嚣張,連敵國的太子都敢打,想必也是受了上面的意思。
既然如此,當真是誰都救不了衛鳴了。
看衛鳴也實在可憐,許杳杳才一直給他送飯的。
“我給你帶了一點藥,是太醫開的,說是能治咳嗽……”說着,許杳杳伸手出去,把抓來的藥通過洞口往對面扔了過去,“我也不知道對你的咳嗽有沒有用,但都是治咳嗽的,應該是有點用的吧。”
聽着許杳杳糾結的語氣,鐘笙忍不住低聲的笑了起來:“你為什麼對我那麼好。”
這話一出,不隻是說話的鐘笙,就連聽着的許杳杳,皆是一愣了。
對啊,她為什麼對他那麼好。
許杳杳也說不明白,幹脆就沉默不語了,她并不需要解釋。
可鐘笙卻無法像許杳杳一樣想得如此簡單……他知道自己在最開始有意接近許杳杳的時候,是帶有着不純的目的的。他想利用她套取有用的信息,或者利用她去做些事情……
可如今,鐘笙能感覺到許杳杳是真心的對自己好,别的不說,就這樣一個單純的小女孩,他又怎麼忍心去利用她呢?
鐘笙從不知道自己也會優柔寡斷,但事實就是如此了。
為時不晚,突然想放過她,也放過自己,鐘笙說道:“你以後,還是不要給我送飯了,也不要再來這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