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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章 第 20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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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令薇聽得懂少隐的提醒,她強忍着劇烈的疼痛和心底驟然升騰出的殺意,讓語氣變得顫抖,“我……我是當朝十公主……”

聲音雖然不大,但周圍很安靜,百姓們聽得一清二楚。

!!

真是公主!

當衆欺辱一朝公主,周家膽子大到了這種地步,蕭朝是要變天了不成!

有人受不住當前駭人的氛圍,拔腿想跑,但一回頭就遠遠瞧見兩百丈遠的地方,有許多禁軍在朝這邊走來,每個人腰間都挎着鋒利的刀劍。

在禁軍前頭,有一位着朱紫官服的男子。離得還是有些距離,看不太清是誰,但便是童稚小兒都知道,朱紫是什麼樣的人物才能穿。

完了,是他們忘了,今日百官下朝都會一起走,這條路正是必經之路。

這下是徹底走不了了,百姓們隻能一邊暗罵自己不早點離開,一邊眼睜睜地看着禁軍走近,而那個周家公子還渾然未覺,依舊在欺辱皇家公主。

少隐耳朵稍動,聽到了後方的細微腳步聲,整齊之中又夾雜着力度不一的邁步聲。

向附近的折青投去一眼,她立刻明白。

在年輕男女明顯進退兩難,不知該用盡全力去解救那位公主,還是逃跑不要摻合到這種事情時,折青身影一閃,做出體力不支,狼狽奔逃的樣子,躲到就近的岔路口。

年輕男女見狀也沒追,神色各異地杵在一邊,不知該怎麼辦才好。

所有人視線聚集的牆角下,江令薇目不轉睛盯着碎得不能再碎的念珠,一次次重複着自己的身份。周洪才不管什麼公不公主的,他神智已經完全被毒藥蠶食,沒了半分理智,陰笑着又一次加大力度,完全是在有意折辱她。

平常有誰得罪狠了他,也是這般慢慢地肆意羞辱,直到死掉。

不怎麼讨厭的,幹脆殺了了事,讨厭極了的,不讓人生不如死是不會停手的。

咔嚓時如約響起的同時,江令薇猛地擡頭,眼裡沒了先前的怯懦與驚懼,取而代之的是“恨意”。

當精心做給父母的禮物被毀壞時,無論是誰都會生出濃烈恨意。她很明白這一點,但荒蕪的内心生不出劇烈的情感,有的隻是以殺心僞裝成的“恨”。

她不恨他,她隻是想殺他。

“這串念珠是送給我父皇護佑身體的,你實在膽大包天!”她死死盯着周洪,一字一頓說。

“父皇?”周洪唰的抽出腰間軟劍,在江令薇愈加冷冽地注視下,劍尖繞暗處圍觀的百姓指了一圈,成功看到他們恐懼的眼神後,他放肆大笑,将碎成幾瓣的念珠狠狠搗碎。

“什麼護佑身體?”周洪劍指江令薇的眼睛,“敢惹本公子,公主也好,還是你所謂的父皇也罷,都得死!”

百姓們心頭一顫,呼吸都放慢了。這是在……咒罵陛下嗎?

“你!”

“去死吧!”周洪面目猙獰,把劍用力往她眼中刺。

“殿下快躲開!”少隐手指中夾着一枚銀質暗器,破了皮的脖頸青筋寸寸顯露,想殺周洪的心到了一個頂峰。

江令薇側身閃避,已經血肉模糊的左手無力地垂在一邊,另一隻手緊握成拳,強行按耐出拳的沖動,擡眼看少隐,以及他身後越來越近的黑壓壓一片禁軍。

還有那雙瞳孔微縮的琥珀色眼眸。

隻是一刹那的功夫,她放棄了與周洪打一架的想法,已經腫了的眼皮上下一碰,嗚咽着趴到地上,雙手顫抖地攏起地上已成碎塊的念珠。

周洪一擊不中,瞬間惱火,正想再刺下去,便聽到江令薇哽咽到破音的聲音,“我的念珠……我要殺了你!”

周洪像是聽到了什麼好笑的話,嘴角咧開,軟劍蓦地轉了一個方向,毫無預兆地刺向歪倒在草垛裡的少隐腿上。

少隐能躲開,但思及此刻情況,咬着牙硬生生受了這一劍,鮮血與黑色衣擺融為一體,隻能從地下那一灘深紅的血漬中,窺見傷口有多深。

江令薇一怔,随即而來的,那雙杏眸中的殺心幾乎要凝出實質,化成刀劍,撕裂正在猖狂大笑的周洪。

少隐曾救了她一命,亦是恩人。

當着她的面,傷她的恩人,周洪實在不該活着,應該去死。

周洪不知她心裡所想,若是知道,隻怕還會挑釁似的再戳少隐幾劍,接着說些大言不慚的話,就如同現在一樣。

他貌若癫狂,握着劍來到街道中央,迸射出寒光的劍刃來回指向每一個人。

體内的藥性在折青之前的設計下,已經達到了一個頂峰。周洪現在跟躁動的野獸沒什麼區别,不在乎身份地位,禮儀教養,隻懂得用最兇惡的話語與蠻力來發洩那股暴烈的沖動。

“你們這些人給本公子聽好了,皇家公主又如何?!我就是殺了你,殺光宮中子嗣,無人敢問罪我!”

“整個京都,乃至蕭朝上下,都是我太子表哥的!我表哥身體裡有一半流着周家的血!我父親位列太師,我兄長是下一任家主,我是周家二、公、子,我想如何就如何!”

越說,身體裡的血液越熱,越興奮,猶如熱水在沸騰,叫嚣着沖破每一寸肌膚,肆意宣洩心中的不忿與曾受到過的不公待遇。

“蕭朝有一半是周家的天下!”

周洪說到興頭上,神情愈加瘋癫,不少百姓聽到這些大逆不道的話,都大受沖擊,驚懼不已,恨不得消失在原地。

“住嘴!!”

一聲氣急敗壞的怒吼聲自後方響起。包括周洪在内的所有人都看向聲音的源頭。

年過半百的周太師氣得臉紅脖子粗,身邊是周洪話裡所謂“下一任家主”的周皓,他一改先前溫和,面色難看地瞪着仍在胡言亂語的周洪。

兩側街道禁軍無數,周洪剛才那番話簡直是從胸腔裡吼出來的,每位朝臣都聽得清清楚楚,此刻的臉色都不算太好看。

恰巧天色也很暗,不過雨倒是停了,隻一陣又一陣地刮着冷風,涼飕飕的。

看着這些平日裡不得見的官宦權臣,百姓們不由倒抽一口冷氣,視線在周太師與周皓,以及無數禁軍身上來回,隻覺今日出門真是個錯誤的決定。

眼下的情況,要是亂起來,一不注意,小命不保。

伴随着怒吼落下,周洪眼中紅光淡了些。不過,當他看清父兄面上如出一轍的神态時,過往的回憶又一次湧現。

忽視、偏心、責罵、争吵、怒其不争……

回憶與現實漸漸重疊,一模一樣。

一股想要毀滅一切的想法在心裡聚集,五官再度扭曲,凸起的眼珠死死地瞪着在場的每一個人,如同在思考從誰開始殺好一點。

百姓們紛紛站遠了點,直覺告訴他們,這人似要發狂。

“周太師教子有方啊。”裴渡舟自兩人身後走來,語氣冷的足以凝成冰。“來人,摁住。”

“是。”一側的禁軍聽令,穿過受驚出聲的人群,将紅着眼想揮劍的周洪牢牢摁在地上,未出鞘的彎刀架在他脖子上與嘴巴邊。

周太師完全說不出話,胡子亂顫,要不是周皓緊緊扶着他,恐怕這會兒已經氣暈過去了。

當前的狀況是誰也沒有想到的,上一秒群臣還三三兩兩地扯着家常,民生,下一秒就有人當衆說出那些大逆不道的話。

“丞相容禀,下官二弟自小便有狂病,向來腦子不清醒。也是下官這個做兄長的錯,顧及情誼,疏于管教,才叫他在這胡言亂語,冒犯陛下,下官待會定馬上進宮,親自向陛下請罪。”

周皓站到周太師身前,神情很快恢複了鎮定。似乎事實果真如他所說,是周洪有病,而非周家有不軌之心。

“周侍郎真會四兩撥千斤。”裴渡舟語氣仍舊冷冽,甚至比剛才還要刺人,琥珀色瞳孔似刀刃,剮着這位周家未來家主。

掩藏在官服下的右手手腕上,一顆如墨點小痣有了褪色的迹象,周側皮膚滾燙得厲害。

熟悉裴渡舟的人知道,這是他生氣的預兆,全身内力翻湧,發燙。

至于是因為什麼動怒,若是記陸與羅玄在此,大抵會立刻反應過來,不是周家,亦不是周皓。

是那位蜷縮在牆角的狼狽公主。

“事實擺在眼前,周侍郎還在狡辯,周二公子字字句句皆是不臣之心,你們周家是把所有人當瞎子嗎?!”本就一直對周家嚣張做派憋着氣的舒祭酒憤而出言,看模樣恨不得把姓周的人全送進牢獄拷打一番,才算解氣。

“丞相與舒祭酒說的沒錯,周二公子那些話實乃天地不容!”

朝中清直官吏紛紛出聲,街巷瞬間成了朝堂,你一言我一句,對着周洪聲讨周家。

圍觀的百姓們惴惴不安,視線轉來轉去,在移到角落時,又不禁感到唏噓,真沒人管管牆角邊那兩位嗎?特别是那位公主……

百姓的想法無人知道,除了五皇子及其黨羽偶爾會向那處瞥兩眼,其餘的人完全沒發現。

激烈的指責還在繼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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