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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3章 四魌武會·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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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于什麼樣的目的?”殢無傷問道。

無衣師尹忽而沉默了下來,方才那句果真是一時念頭嗎?他想起近來種種,其實他已經盡力拖延了度修儀恢複記憶的速度,然而度修儀還是在慢慢逃出他的擺布,有朝一日,無衣師尹果真能容下度修儀嗎?知曉了他做過的一切的度修儀,又能放過無衣師尹嗎?

無衣師尹不知道,可他現在又有所猶豫,不知道該怎麼處置度修儀,要殺,似乎有些下不了手,但理智分明告訴他,是要殺的,無論是從度修儀對他的影響還是将來度修儀得知真相後可能會有的動作。

“或許屆時,不是他死,便是吾亡。”殢無傷,你會選擇什麼呢?無衣師尹靜靜地看着殢無傷,無法否認的是,他其實有些期待殢無傷能給他第三個選擇。

隻聽殢無傷緩緩開口:“吾會殺他。”

無衣師尹依然笑着,心中卻多了一絲失望,又聽殢無傷道:“然後再殺你。”

“你令吾意外了。”無衣師尹道,“你曾說過,在你墨劍敗之前,會保吾性命無虞。”

“在墨劍飲下他之鮮血的那一刻,墨劍便敗了。”殢無傷回道,“吾亦說過,墨劍敗了,便是取你性命之時。”

“看來你對他很有好感。”無衣師尹歎道,“吾還以為你會不喜歡他。”

在殢無傷清冷的眸光中,無衣師尹一字一頓說出了自己的判斷:“因為即鹿。”

氣氛乍冷,無衣師尹恍若未覺,隻是用近乎埋怨的語氣道:“你是不知道,在即鹿面前,他的話可比我的話好使。”

“或許你該反思一下自己。”殢無傷也半點不受他的挑撥,隻冷然回道。

聽了他的回複,無衣師尹頗有些無奈:“吾真是不該妄想你會安慰吾。”

“既然知道是妄想,又何必多此一舉?”殢無傷道,“你尋吾前來,所為何事?”

談及正事,無衣師尹的神色也漸漸嚴肅起來:“是為圍殺雅狄王一事。你不必再出手,同他一起,坐鎮即可。”

“何意?”

“吾要留雅狄王一命。”

寒光一閃,墨劍已然出鞘,眨眼間便橫在了無衣師尹頸側。無衣師尹倒也不曾慌亂,隻是微微擡眼,便聽殢無傷冷道:“你可知此言會有什麼後果?”

“我當然知曉。”無衣師尹回道,“你以為我願意嗎?你以為隻有你恨雅狄王嗎?我也恨,可我不僅是即鹿的兄長,更是慈光之塔的師尹。”

“所以,吾厭極了你的模樣。”殢無傷聽了他的解釋,又迅速收劍,隻是還是有所不滿。

“可惜,吾乃即鹿之兄,兄妹之間,總會有所相似。”無衣師尹含笑回道。

“師尹。”

“嗯?”

殢無傷握着墨劍劍柄,沉聲道:“墨劍已敗。”

言下之意便是随時可取你性命。

“哈!”無衣師尹輕笑,“吾有些好奇,他于你,究竟是何等意義呢?”

“吾已徘徊于死地良久,觸目皆是死氣,令吾生厭,卻又甘于沉淪。”殢無傷回想起那日初見,他還記得風雪之中,那人披風獵獵作響,仿佛回到曾經,竹花盛開,白衣如雪。他微微阖眸,“在他身上,吾見到了生機。”

即鹿是乘風而來的白蝶,撕裂了他面前無盡的黑暗,帶來一絲光明;度修儀是風雪之中的蘭花,打破了無盡死寂,絢爛了滿目荒涼。

在那場生與死的對決中,死氣遠不及生的絢麗。

“有趣的回答。”無衣師尹微愣,旋即失笑,“你在吾面前說這些,便不怕吾對他下手嗎?”

“你不會。”殢無傷淡道。

“哦?”無衣師尹微微挑眉,“你便如此笃定?”

“你的眼睛告訴我,你并未有這種想法。”殢無傷回道,一個人的眼相,大多不會騙人的,殢無傷也相信自己的眼睛,“或者說,你還不确定。”

“也罷,便順其自然吧。”被看穿心思的無衣師尹也并未将此言放在心上,隻笑道,“你先回去吧,我另有要事。”

“下次,你可直接至寂井浮廊。”這是明晃晃的趕人,殢無傷倒也沒說什麼,隻留了這麼一句話。

或許他本來還不明白無衣師尹為什麼會專門讓他趕到流光晚榭,但是當他看到度修儀,便再清楚不過了。

無衣師尹雖然從來未曾表現出來過,但殢無傷清楚,這個男人最是疑心不過,他将度修儀派去走了一遭寂井浮廊,縱使不知究竟是何目的,卻也能猜的一二。無非是将他二人湊在一起,各自試探,也展現無衣師尹的誠意罷了。

那一遭,度修儀知道了無衣師尹藏在背後的底牌,殢無傷見到了一個與即鹿關系匪淺的人。大抵無衣師尹以為,殢無傷會如同憎恨自己一般憎恨度修儀,這樣,便埋下了日後殺人的種子。

今日再見,便是要親自觀測二人碰面的狀況,是以度修儀出門便撞上殢無傷,而無衣師尹還能淡然下棋。

然而,他千算萬算沒算到,殢無傷與度修儀的相處又是另一種模式,也讓他的算盤落了空。

倘若他日果真要殺度修儀,最起碼,是不可能通過殢無傷來出手的。

隻是有一點,讓殢無傷有些迷惑,無衣師尹大可憑借他的花言巧語誘哄自己出手,這樣,哪怕自己能看出無衣師尹的虛僞,怕也是不會拒絕。

偏偏無衣師尹讓他先見了一面度修儀,這又是為何?殢無傷悄然握緊劍柄,你又打算謀劃些什麼呢,師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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另一邊,度修儀卻是離開了流光晚榭,徑直往鏡水别築而起。然而,這一次,鏡水别築中并沒有人迎上來,他不由得蹙眉,若按照往日來看,言随早該迎上來了。

帶着疑惑,他轉了方向,往劍之初居所走去。更令人疑惑的是,往日醉心于練武的劍之初也不在練武,院中毫無動靜。

度修儀越發擰緊了眉頭,前去敲劍之初的門,方才聽到房内一陣慌亂,似有什麼被一掃而下,跌至地上,發出一聲悶響。

片刻,劍之初帶着慌色開了門,擡頭一看,頓時有些震驚:“阿舅怎麼回來了?”

“我不能回來嗎?”度修儀略一挑眉,随即視線掃過室内,隻見到一方硯台躺在地上,四周皆被濺上了墨點,桌上也是一篇狼藉,足以可見主人當時有多慌亂。

“初兒,你這是?”度修儀問道。

“沒什麼的,阿舅。”劍之初急忙解釋,又生怕度修儀不信,補充道,“真的沒什麼。”

度修儀輕歎,這般驚慌,可見是在說謊了,還是教的不到位,這般強裝淡定,與師尹的境界還是差遠了。旋即,度修儀臉一黑,為什麼要拿劍之初與無衣師尹作比?他真是犯傻了!

然而,劍之初卻不知曉度修儀的内心活動,正有些恐慌,他倒是清楚現在是什麼時候,但是那日驚鴻一面,那名姑娘的容顔已深深地印在了腦海中,無論如何也忘不掉。

“也罷,你不願說,吾便不多問。”度修儀到底沒多問,本來他和師尹已逼迫劍之初夠多了,現如今他也不想給劍之初再造壓力,隻問道,“你師兄呢?”

“師兄?”劍之初茫然,“師兄不在嗎?”

度修儀凝眉:“你不知曉你師兄去哪裡了?”

“不知。”劍之初搖了搖頭。

所以,連劍之初都未曾告知,那言随去哪兒了呢?陣法并未被觸動,言随又是如何離去的?

度修儀疑心漸起,但是看着劍之初,也沒多說,隻道:“罷了,吾去找,你且好好收拾收拾。”

“是,吾知曉了。”劍之初自然無不應之理。他看着度修儀的背影逐漸遠離自己的視野,轉身便想回房,忽而一道破空聲傳來,劍之初本能閃躲,信手一抓,隻見是一封書信。

“信?”劍之初有些疑惑,誰會給他寄信,還是以這種方式?帶着疑惑,他拆開了信封,随即瞳孔巨震,手逐漸顫抖起來,一時間心緒湧動,竟是無論如何也平複不下來。隻見信上隻有寥寥幾字:

“想知道即鹿死因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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