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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2章 四魌武會·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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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日眨眼而過,很快便到了四魌武會開始的時候。四魌武會一共有十日,程序頗為正當,第一日先由天舞神司以祭禮開場,接下來第二日至第五日是由各界民間人士上場比拼,第七日至第八日是各界官方派遣出的人比試,第九日至十日則是自由挑戰,最終于第十日宣布四魌武會結果。

四魌武會結束後,民衆便可自行散去,而三界之主及其随行官員卻不會就此散去。因為平常四界之主大多不會輕易踏出各自地界,隻靠手下官員交流,但有些事,官員總是無法代表一界的。是以每一次舉行完四魌武會,便是四界之主聚首共商要事之時。這個時間,大多在四魌武會結束後的第二日。

四魌武會的場地也是曾經專門建來用來舉辦四魌武會的地方,慈光之塔作為僅次于上天界的一界,場地建的自然是豪華無比,所用材料也是極為特殊的材料,足以承受如雅狄王那般的武者全力一擊,但也僅僅隻有一擊罷了。四周盡是階梯狀看台,便于參賽選手休息及觀衆觀看比試。其中又有一處是特意打造的高台,足以俯視場上一切,這一處,是為四界之主及随行官員準備的,也有彰顯地位之意。

度修儀在慈光之塔雖無具體官職,但是早已在高層間挂了名,再加上還有無衣師尹這個後門,是以雖然不能上了那高台,卻依舊占了一個視野不錯的位置,并且還稱得上是單間豪華包廂。

他往高台望去,這一任上天界之主由禦天龍族龍皇擔任,此次龍皇前來便帶了享有盛名的禦天五龍;慈光之塔一方,自邪天禦武之亂後,界主向來對外宣稱重傷不愈,即使是在這種時候,界主也未曾以真身示人,随侍的是師尹、凜與左右二卿;殺戮碎島雅狄王帶了攝論太宮棘島玄覺,還有一位熟悉的人,被槐生淇奧稱作太傅的錦衣寒;火宅佛獄咒世主則是帶了太息公與魔王子。

令人驚異的是,凱旋侯并不在,度修儀想了想,倒也能理解,畢竟還是要有人坐鎮佛獄的,就如雅狄王隻帶了棘島玄覺與錦衣寒,未曾帶槐生淇奧一般,王上外出,王子監國再是正常不過。隻是,火宅佛獄卻沒有一個如槐生淇奧一般靠譜的王子,魔王子的不着調四界皆知,想來那凱旋侯便是因此被留下了。

除去這些人之外,高台上便還有些侍奉的侍從,倒也不值一提。

思及此,度修儀往後一靠,身後言随見狀,輕聲開口,似乎生怕驚擾了他:“先生是累了嗎?”

“還好,不必憂心。”度修儀微微阖眸,“初兒還沒來嗎?”

“初兒說,他想先在下面看看,過段時間再過來。”言随回道。

度修儀輕笑,最終化作一聲歎息:“罷了,随他了。”

話音未落,一聲鼓響入耳,又戛然而止,瞬間震撼四座,吵吵嚷嚷的場地瞬間安靜下來。稍作停頓後,鼓聲再起,這次才連在一起,一聲一聲,仿佛要敲入人心一般。随着鼓聲漸揚,天上忽而降起了雨,好在在場幾乎皆為武者,都有内力護體,才免了被雨澆濕之災。

“想來衆人也是習慣了。”言随忽而開口。

“嗯?”度修儀緩緩睜開雙目,“此話怎講?”

“每一屆四魌武會流程都差不多,皆由天舞神司開場,每次都是那一套祭文,衆人自然習慣了。”言随笑回,言下之意便是天舞神司這活計總是因循舊例,每次開場必下雨。

“哈!那可說不準,這一任的天舞神司可不是個會因循舊例的主兒。”度修儀輕哼,他可了解楔子,那是世間最最無賴之人,難免突發奇想,出什麼奇招。

隻是這次他卻料錯了,楔子還真是因循舊例,也沒有出什麼奇招。

倏爾,一道低沉的聲音散向四周,饒是度修儀身居高處,亦是聽得一清二楚。

“廣開兮天門,紛吾乘兮玄雲;令飄風兮先驅,使涷(dōng)雨兮灑塵;君回翔兮以下,逾空桑兮從女。①”

随這一聲響起,沉穩的鼓聲稍微加快了速度,循聲望去,隻見一道人影從天而降,随着話音漸落,那道身影也緩緩落地。度修儀垂眸望去,紫黑相間的祭祀服看上去十分厚重,楔子的動作卻并未受其拖累,反而越發輕盈,翾風回雪,羽衣翩跹,一步一步,仿佛踏在人心尖之上,激起一陣又一陣漣漪。

“高飛兮安翔,乘清氣兮禦陰陽;吾與君兮齊速,導帝之兮九坑。①”

楔子步伐交錯間,竟是快極了,幾乎隻能見其殘影鼓聲也越發急促,直至高亢一聲,楔子騰空而起。在空中,他身上的衣裳被吹得獵獵作響,度修儀眼尖地看到,楔子腰間還系了塊玉佩。

須知,楔子向來不将國士林中教導的君子儀态放在心上,興緻來了,往榻上一癱那是常有的事,那君子必備的玉佩他也向來不帶,用他的話說便是:“一時還好,若是整日聽這玉佩叮當,怕是會擾得吾不得好眠啊!”

彼時無衣無奈地歎了口氣:“那汝便謹記夫子所言,好好走路便是,況且,又不曾讓你晚上睡覺時也帶。”

“吾懶得帶。”楔子懶懶地打了個哈欠,“不行嗎?”

這個答案很楔子,饒是無衣師尹也不由得一哽,再也不提此事。

從回憶中抽身,度修儀不由得輕笑,所以楔子還是看重此次四魌武會開場的,不然也不會如此。

然而,下一刻,隻見楔子一手羽扇變換,一手宛如随意一劃,腰間玉佩立即脫離其身,卻并未飛速下落,反而在刹那間化為齑粉,瑩瑩綠光飄在楔子四周。場上頓時一聲驚歎,言随也不由得瞪大了眸:“這……神司大人這是作何?”

可見這也是楔子獨創的,不然不會引起如此躁動。

但見楔子羽扇脫手,綠光彙集在羽扇四周,裹挾着羽扇沖天而上。而楔子卻逐漸下落,在漸緩的鼓聲中微微點地,旋即再度開始動作,時而飛袂拂雲雨②,時而折腰望天際,翩如蘭苕翠,婉如遊龍舉②。

“靈衣兮被被,玉佩兮陸離;一陰兮一陽,衆莫知兮餘所為。①”

言随聞此,略有些茫然,随即低聲問道:“先生,神司大人這樣,真的好嗎?”

度修儀的視線轉向高台,卻正對上一雙眼,他匆忙收回視線,在言随好奇的目光中,不自在地輕咳一聲:“他是天舞神司,這種事自然他說了算,旁人若真是不服又能如何?”

還真不能怎麼樣,天舞神司一職在四界之中是獨一無二的存在,誰也不能取代。所以,縱使楔子無論怎樣憊懶,隻要不觸碰四界底線,四界都不會拿他怎樣。

換而言之,祭祀一事是楔子、是天舞神司的專業範圍,誰也沒資格管。

這談話的片刻,場上又有了變化。之前玉佩粉碎化作的綠光在上空回旋,在羽扇四周跳躍,随即化成一朵朵碧綠花朵,逐漸飛向遠方。

“折疏麻兮瑤華,将以遺兮離居;老冉冉兮既極,不寖近兮愈疏。”

鼓聲漸趨和緩,其它樂器的聲音逐漸凸顯出來。

“五音紛兮繁會,君欣欣兮樂康。③”

楔子漸漸停下動作,屈膝而跪,俯首:“春蘭兮秋菊,長無絕兮終古。④”

就在衆人以為這場祭祀到此為止時,忽覺雨勢漸停,一株樹影緩緩出現在衆人面前,樹影搖曳間,隐隐聽見木葉簌簌。原本衆人還不以為意,細聽驚覺這簌簌之聲竟暗含禅機,不由得心神甯靜,衆人急忙收斂心神,欲要融入其中。

不知何處響起一聲輕歎:“天舞神司真天人也。”

随即整個場地間都是齊刷刷的贊歎:“天舞神司真天人也。”

“不過欺瞞衆人的小手段了,竟也稱得上天人?”一聲冷哼夾雜在贊歎聲中,竟也未曾被淹沒,反倒格外突出。

“是誰口出狂言?”

“肖仔你行你上啦!”

衆人一時怒極,四處張望,試圖找出這個狂妄之人,卻遍尋不得。度修儀若有所思地看向高台。

凜衣襟染血,單膝跪地,竟出了一身冷汗,無衣師尹在一旁看着,也不曾出手攙扶。就在方才,凜話音方落,弭界主一道氣勁飛出,凜當即嘔血,再也站不住,直直地便跪了下來。

一切隻在電光火石之間,屬實令人意外。

但聽弭界主道:“屬下多有狂妄,望諸位體諒。”

太息公掩唇嗤嗤一笑:“界主從哪收的妙人,竟這般血氣方剛?”

“公說笑了,如何稱得上血氣方剛?不過是見識淺薄,狂妄小兒罷了。”弭界主輕描淡寫地反駁了太息公的話,隻是言語間,愈發将凜貶至低處。

禦天龍皇好似看不過去了,為其求情道:“觀其骨齡,也不過年輕罷了,界主又何苦如此苛刻?便饒了他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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