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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章 黑夜刺殺【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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度修儀的擔憂确實沒錯,劍之初被送回流光晚榭的時候,看上去遠比元沙髓中所見要慘的多。度修儀着急着慌地給人上了藥,又好好打理了一番,好賴看上去沒那麼壯烈,這才敢帶人回鏡水别築。

隻是入門之後,看着即鹿的淚眼,度修儀瞬間頭大,該怎麼解釋?說他和無衣師尹為了磨砺劍之初特意給了外甥假消息?他怕不是傻。

要說度修儀二人能瞞着即鹿,輕易騙了劍之初,也是仗着劍之初自小生活在鏡水别築裡,與外界接觸甚少,而即鹿又向來不插手他們兩人對劍之初的教導,隻要他們叮囑了劍之初别亂說,劍之初乖巧,自然也就瞞住了即鹿,也杜絕了劍之初從即鹿那裡得到真實的情況。

眼神轉了許久,度修儀突然想到什麼,問道:“義妹,言随可是又出去了?”

等着度修儀給自己一個解釋的即鹿也有點兒懵,不過片刻就明白了度修儀的心思,她也沒拆穿,順着度修儀的話答道:“嗯,義兄不必擔心,言随有分寸。”

幾句話就把他堵死了,度修儀看着自家義妹溫柔的笑容,莫名就一個寒戰,剛想開口再轉移一下話題,即鹿卻不給他這個機會,直接問道:“義兄,初兒傷于何人之手?”

這會兒劍之初對戰雲津的消息還沒傳出來,即鹿自然是不知道的,也就意味着他度修儀有可含糊的地方了。度修儀看看即鹿,再看看天看看地,看看昏迷的劍之初,最後一咬牙:“是雲津。”

“初兒怎會對上雲津?”即鹿皺眉,她隻知道兩位兄長讓劍之初外出遊曆,卻不知具體如何,畢竟她現在也不怎麼出門,隻是隐隐聽言随提了一嘴,劍之初連日來挑戰了不少人,她還以為這是兩位兄長布置給劍之初的實戰練習,也沒怎麼放在心上,她當初也是這麼過來的。

隻是雲津……依初兒的實力怎麼會輕易對上雲津?

----任即鹿再怎麼聰慧也想不到,自家兩個兄長會故意給劍之初假消息,将劍之初陷于必死之地。

度修儀想了想無衣師尹的态度,死道友不死貧道嘛,好友,吾可都是學你的。當即把兩個人的謀劃删删改改跟即鹿說了。

為什麼要讓劍之初挑戰雲津?他們定的本來就是一步步來的,挑戰人物都是師尹根據劍之初實力制定的。

為什麼受了這麼嚴重的傷?雲津和劍之初打的痛快,一時失手,總之一切都是意外。

即鹿覺得,自家義兄約莫把她當小孩子哄。不過,也罷,好歹還願意給她一個解釋,初兒也沒事,就當是出門曆練受傷吧。隻是,不能不給他們一個提醒。

即鹿摸了摸昏睡的劍之初的額頭,輕歎:“義兄,我隻希望初兒好好的。”

度修儀一頓,即鹿說這話時語氣極輕,想來她自己應該也知道這是不可能的,劍之初一出生,便注定了要在局内,不僅僅是他,包括即鹿,在四魌界這場局中,誰也逃不了。

沉默在兩人之間蔓延,即鹿狠狠地阖上雙眸,面色卻是一片慘白,她早就明白的,她和初兒終究逃不過,為何總是抱着一絲奢望?度修儀看她臉色實在不好,卻又不敢多說,隻能匆忙扔下一句“你好好照顧初兒”便急忙離去。

待合上門,度修儀靠在一邊,頗有些無力,說什麼會待即鹿好,最終仍是要将她牽扯到這場亂局之中,終歸,他和師尹還是做不到真正護着即鹿安然無恙。

“先生?”

一聲帶着驚喜的聲音傳來,度修儀随聲望去,言随笑意盈盈地湊了上來:“先生何時回來的?”

“方才回來不久。”度修儀站直了身,對言随好一番打量,這些年過去,初兒一天天長大,十分老成,偏言随還是一副少年心性,沒事就愛往外面跑。但是這孩子現在的性格倒也讨喜,全然看不出剛來鏡水别築時戰戰兢兢的樣子,這倒是件好事,不過該問還是得問,“這回又出去做什麼了?”

言随笑眯眯地掏出一個物什,度修儀定睛一看,卻是個木雕的小人,還能隐隐看出小人的眉眼,度修儀隻覺得那雕工十分熟悉,卻怎麼都說不上來。直到言随小心翼翼地将木雕遞給他:“今日出去看到的小玩意兒,就想買給先生瞧瞧。”

度修儀一瞬哭笑不得,他要這些作甚?剛想回絕,擡眼隻見青年眸中的期待,到嘴邊的話又硬生生吞了回去,他順勢接過木雕,幹巴巴道了一句:“你有心了。”青年眸中瞬間盛滿了歡喜,這麼一副模樣弄得度修儀還以為自己平常怎麼虧待這孩子了呢……

----這怎麼可能?

有心想伸手揉揉青年的頭,恍然驚覺言随這孩子跟在他身邊也有百年了,早就不是當初的少年了,想必也不喜歡這哄小孩子的動作。沉吟片刻,度修儀覺得自己實在不知道該怎麼說,隻能道:“前些時日教你的,你可鑽研透徹?”

言随面色一僵,度修儀雖從不讓他喊師尊,但該教的卻是一點兒沒少,他早就跟着度修儀修習術法了,雖不知都是什麼法門,想來也是度修儀獨有的。獨有的,一想到這點,内心便止不住的歡喜,獨有的,隻有言随才能學到的。但他雖是高興,卻也不想在這時聽到這種話,擡眼一看,度修儀滿面嚴肅,言随扯了扯唇角:“是言随不懂事,言随這就下去繼續看。”

度修儀從青年表情中看出莫名苦澀,但他真的不明白,隻是不待他問出口,青年行過一禮便匆匆退下,度修儀連開口挽留的機會也沒有。

----不是,他真沒别的意思啊,這孩子到底哪裡想歪了?

劍之初的傷勢的确兇險,畢竟雲津打起來一向不要命,出手也是狠辣,劍之初能撿回一條命甚至能反而傷了雲津,不可謂不出人意料。不過就他的實力,做到如此地步也足夠了。

看着躺在床上的劍之初奄奄一息的模樣,說不心疼是不可能的,度修儀輕歎,不止是心疼,還有愧疚,這一遭,終是他們對不住即鹿母子。但無論如何,局已開,便由不得終止了。

即鹿輕巧地合上門,隻看到倚在門邊的度修儀,一時怔愣,她抿了抿唇,慈光之塔這個地方很美好,好到不知迷了多少人的眼。

她擡眼,度修儀笑意如初,即鹿卻有些恍然:“義兄何時也變了心思?”她記得的,初時的度修儀代替無衣師尹出使殺戮碎島,彼時他說過,雅狄王不足為懼,一力勸阻無衣師尹對上雅狄王,隻是何時起,度修儀又成了無衣師尹的幫手?

度修儀聽明白了她的意思,眉一挑,顯出不同平常的漫不經心,何時變了?也不是何時變了,他沖即鹿一笑,卻始終不曾回答即鹿的問題,隻道:“你好好照顧他,待他傷好,與我一行火宅佛獄。”

“這又是何意?”即鹿皺眉,火宅佛獄?這不是個好去處。

度修儀卻擺擺手,示意即鹿住口,自己則慢悠悠地晃了出去。甫出即鹿視線,度修儀登時便換了神色,依舊是一襲黑衣,雅狄王身側的紅人,這是度修儀第三次見他,至于第二次,度修儀唇角一掀,他倒是沒想到,一次出使竟然能引起那麼大的風浪,或者說,還能引起無衣師尹的忌憚。

慈光之塔從前隻有白晝,但那隻是從前。夜幕籠罩下的慈光之塔與别處并沒有什麼不同,度修儀在慈光之塔生活久了,難免對夜晚有些不适應。剛從流光晚榭出來,撲面而來的寒風刺的度修儀不由得縮了縮脖子,心裡暗自念叨着回去得弄件厚實點兒的披風,全然忘了這不是自己第一次這麼念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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