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到花陽鸾的應和,萌萌拉開帳篷,就看見羅俊青被鐘婉意和吳郝昀架着站在門口。
她眼睛和鼻頭都紅紅的,時不時發出疼痛的抽噎:“陽鸾哥,聽說你也被噬骨蟻咬傷,我給你送藥了。”
花陽鸾一個眼神都不想給羅俊青:“不需要,滾。”
見這人對自己女神這般态度,吳郝昀又不忿了:“你說話就不能禮貌點?”
花陽鸾冷淡瞥他:“請滾。”
吳郝昀:“……”
“陽鸾哥,剛才很謝謝你救我,隻是我真的不是故意的,不知道怎麼回事,當時借力過猛,一不小心就蹿到了前頭。”
花陽鸾是死是活,羅俊青并不在意,反正花陽鸾不過是一個反派而已,結局逃不過一個死字。
她會忍着疼痛而來,明着在跟花陽鸾解釋,實則是跟鏡頭外的觀衆解釋。
她不知道外面對她的反應情況如何,但她必須要想辦法抹除掉對她不利的影響。
“嘁,明明就是推我和萌萌出去擋搶,自己先跑。不然,你以為自己是大力金剛在世?你要這麼厲害啊,那還用我折回去救你?你幹脆一拳将巨蟒打死不就得了!”花陽鸾如今算是對羅俊青徹底心寒了,走過去直接将帳篷拉了起來,眼不見為淨。
“喂,花陽鸾,巨蟒可是俊青殺死的!”吳郝昀辯駁的聲音插了進來。
“噢,那她真的好棒棒哦。”花陽鸾漫不經心地鼓掌,轉頭就教育起萌萌,“萌萌,你要帶眼識人知道嘛?有些人啊,知人知面不知心,上了檔直播綜藝是人是鬼都看清了。”
聲音隔着帳篷傳了出來,羅俊青臉都黑了,她咬咬牙,終究還是被噬骨蟻帶來的疼痛占了上風,站都站不穩,還是吳郝昀與鐘婉意帶她回到帳篷裡休息。
等花陽鸾與羅俊青的傷好後,大部隊重新開始趕路。
綜藝過去四天了,他們要在偌大的森林裡找到節目組藏起來的安全屋,也就是終點。
但這并不是一件易事。
“萌萌,驅蚊香膏,我跟你買。”森林裡的蚊蟲特别毒,吳郝昀即使渾身上下都包裹得極好,但還是被咬得滿身包。
癢得他隻能不停撓,撓多了又不僅癢,還痛。
如他這般情況的還有羅俊青與柏飛鳴二人。
隻不過羅俊青知道花陽鸾與萌萌不喜歡自己,便甯願強忍着癢意都倔強地不肯開口,而柏飛鳴這個strong哥就更不用提了。
其他人倒是有萌萌給的自制驅蚊草藥香膏,包裹嚴實後倒也沒有多少蚊蟲叮咬,他們都暗暗慶幸自己跟萌萌搞好了關系。
小家夥在森林裡簡直像個開挂的存在。
“不賣哦~”小家夥嘴裡被花陽鸾塞了一小烤魚肉片,正小口咀嚼着,嘴巴含糊不清地說。
“萌萌,小朋友可不能太小氣了,我之前也跟你道歉了……”
“砰——”吳郝昀未完的話被木倉聲打斷,鳥鳴飛啼之後,周遭有一瞬間的寂靜。
這一聲,驚得吳郝昀連癢都忘記撓了。
嘉賓們都自發地背靠背集合在一起,好應對接下來的狀況。
【剛剛那是木倉聲吧?怎麼會有木倉?】
【按照這一夥人的非酋程度,不會又出現什麼意外吧?】
【樓上!你是不是立了一個flag?】
【艾瑪,直播間有撤回入口嘛?要不你們把我的留言頂上去,就當我沒說過吧!】
“我們要不找個地方先躲躲?”羅俊青輕聲建議。
“吼——”咆哮聲驟然乍響,距離還越來越近。
聞聲,江澎湃都瞬間緊繃:“躲?我們躲不掉了。”
他未退役之前,就是射擊運動員,對木倉聲最是敏感。
忽然之間,一頭巨-物阻擋住他們的前路。
“老……老虎?我們完了!”羅俊青被吓得臉都蒼白了,躲在柏飛鳴身後,試圖掩蓋住自己身形。
她就不明白了,怎麼前兩期的明星嘉賓都沒有像他們這般危險!而他們不過短短四天時間,就先是遭遇過毒蟒追鋪,後又被老虎圍堵。
按理來說,她每天都有氣運提供,總不能這麼倒黴啊!
“虎虎受傷了耶。”被花陽鸾護在身後的萌萌探出小腦袋,視線落在老虎的左前肢上。
這頭老虎傷得并不輕,皮肉都被炸開了,血肉模糊,甚是駭人。
萌萌又被花陽鸾架了起來,護在懷裡:“我們要不反方向逃吧?受傷的老虎大概可能不一定能追得上。”
一群人當即轉身,卻……
直面黑黝黝的木倉筒。
“逃?我看,你們能往哪裡逃?”
這是一群持木倉的大漢,共五人。每個人手上都拿着一把槍,身後還背着麻袋,裡面隐隐有血腥味傳來。
“吼——”見到這一夥人,最末尾的老虎頓時又發出怒吼。
“萌萌,你知道老虎的意思嘛?”羅俊青湊近萌萌問道,雖然害怕,但是聲音并未刻意壓低,“你不是能跟植物交流嗎?動物應該也是共用一套語言吧?你能讓老虎幫幫我們嘛?”
萌萌看她的眼神就像看智障,還未說話,有人比她還早先急了。
“你踏馬有病吧?”花陽鸾實在是煩死羅俊青這臭傻批了,都什麼時候了,還搞不清誰的威脅更大,整天揪着他和萌萌不放,“你自己也是動物啊,那你怎麼不知道老虎在說什麼?問問問,你不如問問自己什麼時候死吧!”
“噢,不用問,我可以給你答案。”站在最前頭的似是領頭的男人,甚是欣悅地看着花陽鸾一行八人的内讧,操着帶口音的話說道,“你們,今天都得死!”
槍從嘉賓一行八人,挪到末端的老虎身上。
這個"你們"指的是誰,一目了然。
所有人和獸,一個都逃不過。
最後,領頭男人又像是逗弄玩物一般,将木倉口又逼近站前排的吳郝昀腦門。
“不要殺我,我可以将所有東西都給你。”吳郝昀的聲音都在發顫。
“哦?我殺了你們,所有東西不都歸我?”領頭男人注意到老虎在不安分撲騰,帶着警告意味地對準它的另一隻未受傷前肢,又是一木倉下去。
“嗚——”老虎兩肢都無力蜷趴着,低低凄鳴。
萌萌費了好一番力氣,才讓花陽鸾松手。她下來後,當即擋在老虎面前。
鐘婉意注意到了,也為她們擋了擋,并試圖用法律築起盾牌:“這是國家保護動物,你們不能動手。”
倏地,領頭男人将木倉對準她:“在這裡,我說了算。”
鐘婉意害怕,卻不避不躲,還是花陽鸾一個腚湊了進來,将她擠開:“我剛才掐指一算,今天不好犯殺戒,大哥們,我們主動将東西交出來,就不勞煩您動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