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隻能說明一個問題，除他之外，有人知道了，所以單方面的讓他不能說出來已經沒有任何用處，所以幹脆不受限制。這算是好事，卻也有些糟糕。

這意味着如果規則還想要一切按照之前的世界線發展，那他一定是危險最大的那個。

他看了一眼池昭樾，這人聽見這個信息的時候，似乎有些接受不了，瞳孔張開，随後低下了頭，喃喃自語了一句，“果然。”

林眠聽見了這一聲，有些疑惑，“果然什麼？”

池昭樾緩緩搖頭，輕聲道，“你接着說吧，我隻是……之前有點猜測。”

“這樣啊。”林眠對此并不意外，之前他就偶爾懷疑池昭樾是不是發現了什麼有時候說話做事都有些反常，這倒是可以解釋的通。

“那我接着說了……按照既定的路線來，本來池韓英很喜歡安益聲，但是安小少爺看不上他，之後兩人先是糾纏了一段時間，随後就是在青田南部老城區項目上和你遇見，至于你們是以什麼方式遇見的，我也不太清楚，或許當時他因為安家和池家有合作的緣故剛好去了那裡，而你不知道出于什麼原因也在那裡，總是這人就是對你一見鐘情……或者見色起意？”

林眠說到最後還說起了笑話。

池昭樾狹長的眼睛微微眯起，開始思考之前在夢裡看到的一切，忽然開口，“我想我可以解釋你的疑問。”

“安益聲是為什麼去那裡的我不知道，但是我是因為去找人。”池昭樾看見林眠有些不可置信的表情，在對方這樣的神情中緩緩開口，“或許你會覺得奇怪，但是我是去找你的。”

“怎麼可能……”林眠不敢相信，這和他印象中的故事走向完全不同，就算他不知道當時池昭樾是去做什麼的，但絕對不可能是去找他一個路人NPC。

“這就是事實。”池昭樾的手輕輕按在林眠的眉眼上，“還記得張雪生嗎？”

林眠點點頭，“記得。難道……”

“嗯，當時把你支開是故意的，當時我有些疑問想要知道，但是不太方便讓你聽見。”池昭樾語氣輕柔，“現在倒是可以告訴你。”

池昭樾的語氣忽然變得溫柔起來，語氣鄭重，“你有沒有想過，你腦海中那些所謂的真實的故事走向都是假的，我不敢否認NPC這件事，但是其他的，或許是所謂的規則在發現我和你不受控之後設下的圈套，為了迷惑你和我。”

“那這樣做的理由是什麼。”林眠姑且相信了池昭樾的說法，順着對方的思維開始提問。

“有些時候高高在上的人做事是不需要理由的，隻要他們想，隻要他們高興，你跟着池韓英在商場縱橫這麼多年，應該很清楚上位者是什麼樣的醜陋姿态。”

“所以我們隻是單純地破壞了他的故事。”林眠覺得這真是一個荒謬但又無懈可擊的理由。

“大概是吧，我不知道你所說的版本是什麼，我曾經做過兩個夢……”說到這裡，池昭樾頓了頓，“你或許有些印象。”

當時的池昭樾表現得不同尋常，林眠根本不用回想就知道大概是哪個時間段。

“我第一次夢到的跟你說的大差不差，最後是裡面的我和安益聲一起讓你……”

“讓我進了局子，然後餘生都在裡面鐵窗淚。”林眠自嘲的笑了笑，還玩起了梗，“這确實是我知道的故事線。”

“當時醒了之後我已經察覺到了異常，就算是做夢我也不可能做出這樣的事，更像是有人想讓我知道，所以我夢到了。”池昭樾現在想起當初那個夢境，林眠隔着欄杆望着他的表情都有些心悸。

“第二個夢呢？”林眠這下是真的有些好奇了，如果說第一個夢是規則刻意在引導，那麼第二個夢的内容又會是什麼。

“第二個是你依舊被安益聲聯合其他人陷害，隻是這次不僅僅是因為青田南部老城區的項目，更是因為我們之間的關系。”池昭樾說的平淡，但是說到這裡的時候竟然開始痛恨自己，開口時已經有些沙啞，“他在嫉妒我們之間的關系，所以對你出手以至于後來失去了性命。”

他覺得這些說出來實在有些殘酷，按照他說的，這個版本才是他們真實經曆過的一切。

“原來是這樣嗎……”林眠對于這個故事線中自己的死忙表現得很是冷靜，他反而在關注另一件事，如果這個故事線中的他死去，那池昭樾又怎麼樣了。

沒有人比他更清楚，他們兩個一旦糾纏在一起，再分開那将是永生的痛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