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殺千刀的!
聞初大力摁下季明越的腦袋,同時伏低身體,小幅度扭頭觀察,發現那倆電燈泡老老實實躺地并沒關注他們後,指着對方無聲警告。
後面有人,桌上有攝像機!
誰知季明越竟張口咬住他手指,對攝像機做個砍的姿勢,意思能剪輯;再指指地面,自戳雙目,示意他們是瞎的。
所以呢?
聞初使勁擰眉毛,然後察覺到季明越惡劣地舔了舔指尖。
狗男人仰着頭,桃花眼微眯,眼尾自然上揚,難掩其中流轉的神彩。他還生怕自己感覺不到,故意叼着那節手指來回噬咬,留下輕微牙印和水迹。
由手指末梢傳來的電流抵達心髒,聞初羞憤抽出顫抖的手指,拼命在季明越衣領上抹擦。
結果下一秒,他被捉住手摁着後頸,嚴嚴實實堵住嘴唇。季明越強勢闖入,勾着舌尖與他糾纏。
狗東西,簡直不做人!
聞初方寸大亂,又擔心被看見,不敢出聲不敢喘氣,兩眼發愣,一副慘兮兮的模樣任由季明越在他口中肆意妄為。
也不知道季明越到底看了多少教學素材,吻技在有限的條件内練得爐火純青,親得聞初頭暈眼花。
快憋到昏厥之前,季明越大發慈悲放開了他。
聞初火速拱進被子,極力控制呼吸。
心髒被電麻了,幾乎爆炸,耳邊隻能聽見自己怦怦的心跳。
一聲聲,如炸雷響震。
死王八蛋,竟敢當别人的面親他,要是,要是……诶?就是看見也不能把他怎樣啊。
他怕個鬼!
聞初氣呼呼掀開被子,發現季明越已經回到床上,手撐頭斜躺着瞅他,另一隻手還有空吹個飛吻。
這副流氓樣讓聞初惱火不已,閉眼躺平,屏蔽開屏信号。
季明越伸出兩指走路,走走走走到聞初身邊,戳戳。
聞初掀開眼皮,嫌棄地瞥了他一眼,拍開,再閉眼。
季明越再戳,隔着衣料用指尖來回磨蹭胳膊上一小塊皮膚。
啧!
聞初思考幾秒,沖他勾勾手指。
季明越湊上前,表情期待:嗯嗯嗯?
聞初撅嘴巴。
季明越不疑有詐,開心貼貼,随後唇上傳來尖銳疼痛:“唔!”
随手一擦,紅的。
聞初亮出獠牙,铿铿碰撞。
别惹,超兇的!
*
第二天早晨,季明越露面時多了道傷口。
孟婵沒瞧真切,随口問:“唇炎?我這有藥。”
季明越剛說一句“不是”,聞初正好從房間裡鑽出來,季明越的目光移過去,孟婵好奇的目光跟着對準。
聞初虛張聲勢并不打自招:“看什麼看,又不是我打的!”
“我沒說是你打的。”季明越擺出清純無辜的面孔,攤手道,“是你……”
聞初十萬火急捂嘴,勾着季明越的脖子拖回房。
留下孟婵:“啊,年輕真好。”
關好房門,聞初壓低聲音拷問:“是我什麼?又想胡說?”
季明越的表情更更更更更加無辜白蓮:“我沒有想胡說,我想說我的嘴是被你親成這樣的。”
聞初習慣性反駁:“還不是胡……呃?”
是哦。
季明越:“是吧,沒胡說。”
聞初腦筋短路了,但是……季明越不給他但是的機會,攬住腰貼近:“現在我要找你算賬了,居然敢咬我,我要好好教訓你!”
聞初擋住嘴,不許親。
季明越哀怨:“不是吧,這麼不情願跟我親?”
“錄節目,不行!讓觀衆提前猜出來我怎麼在圈裡混。”
季明越壞心眼地确認:“那……不錄節目的時候可以親個夠?”
可惡,軍體拳出動!
季明越輕松接下,跟生氣小貓談條件:“喂喂,我們的宗旨是迷惑觀衆,不是背地偷情吧。你想放煙霧彈我教你幾招,保管好使。”
“哼,那也不行。未經我允許不準親我,這是錄節目時的約法三章,你要遵守。”聞初後退兩步,擺出大寫的拒絕造型。
“可我真的很想你,想你想得睡不着。”季明越垂眸,又裝出那種純潔惆怅的矯揉造作表情,“我不奢求你說喜歡我,可總得讓我知道你心裡惦記我吧,不然你被野男人狐狸精勾走了我都不知道,該怎麼辦呢。”
狗男人消沉地碎碎念,聞初知道他99%在演,卻忍不住暗爽:“真想我想得睡不着啊?”
季明越點點頭。
聞初勾勾手指。
季明越撅嘴。
沒有如期預料的吻,聞初将手背貼上他的唇,一觸即分:“好了~”開門蹦走。
季明越摩挲唇邊想了片刻,笑了。
*
白天到當地有名的景點參觀,季明越走在最後,背着鏡頭低聲給聞初支招,“其實我們現在的狀态就很好,保持下去,觀衆猜不出來。”
聞初回路接上:“你他爹的就忽悠我吧,有幾個觀衆猜我們是假的?”
“大哥,都這樣了你還惦記拆cp?”
聞初:“拆!”
錄制期内怎麼玩都不過分,幹嘛一上來就給他摁死在真cp裡啊?明明假的,他不說真,就是不真!
親的次數多了,季明越險些忘了他cp的嘴硬+偶像包袱重屬性,要硬裝到節目最後一刻。
行吧。
“那這樣,平時我追着你跑,今天裝不理你,觀衆就會以為我們吵架冷戰,下一期我們再和好。”
聞初當即捶掌:“好主意,你快離我遠點。”
季明越依言遠離,中間隔了五個歐洋。
聞初滿意點頭,偷偷給他比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