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刀真槍打架之時,聞初态度急轉直下,對季明越冷嘲熱諷乃至破口大罵。
季明越:“不是,咱dirty talk能别那麼髒嗎?”
“你活該!”聞初直抽抽氣,“親嘴你知道練,這你不知道練練?”
季明越蹦出三根黑線,沒忍住拍了他一巴掌:“你說這話就沒良心,我能找誰練?”
聞初“狗東西狗東西”半天,發現是那麼回事,理虧閉麥。
季明越繼續埋頭奮當練習生。聞初忍了兩下,再度開麥:“真沒30?你驢我吧。”
“真不騙你,頂大天20。”
“我不信,你拿出來我量量。”
季明越進退兩難,手臂青筋皆暴起:“你知道30多長,那不成擀面杖了?”
“死王八蛋,這跟你拿擀面杖打我有什麼區别?”
“是一碼事麼。”
聞初渾身不服,沖着眼前的人叫嚷:“怎麼不是,我現在就在挨揍。你居然敢打我,你不想活了!”
“好好好,我不想活了我膽大包天,說什麼也要揍你一次。”眼見聞初真要起來跟他大展拳腳,季明越趕緊發表罪己诏,“我有罪,我該死,我輕點打行不?”
即便季明越再怎麼保證,聞初還是被打哭了。
越哭,狗東西就越來勁。幾輪仗下來,聞初眼睛腫了,嗓子啞了,腿也軟了,被揍得可憐兮兮的。
但他頑強不饒人:“狗王八……臭東西……”
“嗯嗯,我是狗王八。”季明越一邊應聲,一邊把人收拾幹淨塞進被窩,再取來吹風機。
聞初艱難轉動脖子:“離我……遠點。”
“不行,不吹幹睡覺頭疼。”
聞初雙眼含淚。
嗚嗚嗚,頭疼算什麼,他渾身都疼,再也不打架了!
季明越放軟語調:“乖,快好了,吹幹我就滾,堅決不碰你一根頭發。”
今晚季明越做小伏低說了很多軟話,聞初聽着順耳,大發善心不再言語,任由對方撥動發絲。
暖風嗚嗚作響,吹過發稍,前額有些長的碎發拍打臉頰,酥酥癢癢的。
“嘿嘿。”聞初突然傻樂。
季明越不知道他樂什麼:“1哥還有何指示?”
聞初困極了,虛虛指着他,用夢遊般飄忽的語調哼哼:“你承、承認你是王八了哈哈,季明越……大王八。”
成年人的快樂大概就這麼簡單,頭發也吹好了,季明越親親他額頭:“是,我是王八。睡吧綠豆。”
*
聞初是被太陽曬醒的。
他眯眼對窗台放空了一會兒,感受自然光線照射進來的溫度,然後覺得手中細細癢癢的,歪頭,發現季明越正在玩他的手指。
季明越眼睛一亮,親吻聞初臉側,低沉磁性的嗓音響起:“早,一一寶貝。”
聞初面目猙獰,眼神兇惡,繃直手指發力,自制夾闆刑具:“别整氣泡音那死出。”
這人簡直是行走的浪漫粉碎機。
季明越:“……哦,睜眼就罵我,事後一點不缱绻,也不纏綿呗?”
“綿你個王八殼子,擀面杖拿開,别碰我!”
聞初昨晚就後悔了,他腦子進水才跟季明越打架,累死人。
假的,統統假的,柏拉圖果然有柏拉圖的道理!
“那我走了?”
季明越十分聽話地挪挪挪。挪到床沿時,趕在聞初變臉前撲回來,抱住他猛親一口:“不走,知道你不舍得我。”
“噫呃。”聞初嫌棄地蹭蹭臉,“我有天死了就是被你自戀死的。”
“難道不是嗎?昨晚要我停,真停了又罵我。”
“我沒讓你在——”聞初意識不對,秒速閉嘴,并決定掐死某人永絕後患。
季明越順勢扣住聞初的手,手指交纏,掌心對掌心,傾身抵住他的額頭,垂眸道,“我知道的。即便你不說,我也明白你的心意,我很高興。”
隻有他可以跟聞初如此親密,沒有其他野男人狐狸精,他們彼此陪伴、生活,這就夠了。
“你知道個屁。”聞初面上發燙,微微偏頭,避開季明越炙熱的目光,“我心裡也沒有别的意思,你知道男人都是下半身動物,我又不能找别人約炮留把柄,你看得過去就湊合用……快起來!”
季明越大笑:“那當然了,隻有我擁有纾緩你巨龍欲望的資格,對吧?”
“非要給自己貼金也行吧。”聞初嘀嘀咕咕的同時,季明越輕輕柔柔的吻落在臉頰,蔓延到脖頸,甚至更下面。他拼命用被子包住自己,隔絕騷擾,“又想幹什麼?”
“讓你檢查我的從業資格。”
“你幹脆說想再打我一次好了!”
“不止,因為我們一一太可愛了,想N次。”季明越又拼命開屏放電了,“再說又不是真打,快來檢查我,嗯嗯嗯?”
可愛?
聞初連腳趾頭都紅了:“可愛是這麼用的嗎?”
“是哦。你抱着我的時候很可愛,叫我名字的時候也很可愛,我們一一無敵可愛。”季明越逐漸靠近,說到最後,已經貼上聞初的唇,堵住他所有想反駁的話。
聞初大腦漸漸被巨龍支配,當隐隐碰到擀面杖時,他阻止:“等等,掏出來比比。”
怎麼還惦記呢。
大概比大小刻在男人的DNA裡,季明越隻好亮出兇器:“你看,真沒30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