聞初到底什麼腦回路！

季明越：“不是，我沒那麼俗套。”

聞初大松一口氣：“吓死人了，我最讨厭尴尬煽情了，如果旁邊還有攝影機我會直接砸你頭上。”

“走吧。”季明越攬着他肩膀，“你放心，說了是驚喜就是驚喜，而且我玩煽情也會煽得很高級。”

“切，又吹上了。”

他家裡沒人，聞初進門後徹底放下心，但來到季明越房間後傻眼了。

床前擺了一地禮品盒，花花綠綠大大小小十多個，有幾個盒子特别大，不知道裝的什麼。

聞初來來回回比劃：“這些都……都是給我的？”

“對，都是給你的。”季明越遞來一把小刀，“上面有數字，去拆你的生日禮物吧。”

果然每個盒子右下角都貼了序号。

一号盒是個巴掌大的小巧盒子，聞初拆開，有把純金長命鎖，還有張紙條，上面寫着：“周歲，鎖住如意吉祥，長命百歲。”

這架勢，季明越該不會要一路送到22吧？

對方已經遞來二号盒，聞初下意識接過，打開：“碰撞變型車，别家小朋友有的咱們一一也有。”

三歲禮物是加特林泡泡機和大号呲水槍：“做人群中最靓的崽。”

四歲是一套樂高，五歲禮物是大箱子其中之一，居然是個電動搖控車，能載人那種。

聞初坐進去就不肯出來了，在車裡繼續拆禮物。

六歲是奧特曼書包文具：“上學啦。”

七歲是小天才兒童手表：“防止走丢。”

八歲是一輛自行車；九歲是男孩子也要保護好自己的青春期手冊。

聞初翻了兩頁，燙手似的把手冊塞還給季明越：“我好着呢！”

十歲是戶外帳篷，聞初瞬間抛棄遙控車，要季明越快點支起來讓他玩。

十一歲是球鞋；十二歲是套漫畫；十三歲是耍酷墨鏡；十四歲是相機；十五歲是方便搜學習資料的電腦；十六歲是手機。

十七歲是厚如磚頭的全套五三：“沖刺階段，好好學習，天天向上。”

十八歲是腕表：“小天才升級疊代。”

十九歲是那枚幸運符：“不準賣。”

上次還給季明越後一直沒再見到，原來……聞初雙頰微紅，把幸運符揣好了。

二十歲是套白色西裝：“希望不會有人再弄髒。”

二十一歲是把車鑰匙，聞初看眼車标，倒吸涼氣，差點沒甩飛：“嘶～”

季明越讓他拿穩：“老二跟我要了好幾回我都沒給，你去開，饞死他！”

聞初已經不敢想那車多少錢，是什麼公子哥富二代才能搞到的限定款，他已經被這些禮盒砸暈了，呆呆地說：“我還沒考駕照……”

“好說，咱們明天就去學，我教你開。”

拆到這裡就沒了，聞初滿地找今年的：“怎麼沒有了？”

“在這裡。”季明越撕開一個蝴蝶結裝飾，貼在自己胸口。

聞初立即控訴：“你說過不搞煽情的！”

“我沒搞煽情啊。”季明越聳聳肩：“喏，你22歲的禮物就在這裡，當然你可以選擇不拆。假如某天你想拆了，我随時恭候。”

然後季明越牽起聞初的手摁在蝴蝶結上，鄭重說道：“但如果你想拆了，我希望你不要有所顧慮，馬上通知我，讓我知道，好麼？”

手掌之下就是季明越有力的心跳。

咚、咚、咚。

和他的話語一樣堅定。

有一把火在他們連接處點燃，通過手掌燒到聞初心裡。

曾受傷變得微弱的喜歡和季明越傳達過來的情意共同滋長，每個細胞都在拼命催促他快點拆掉22歲的生日禮物。

聞初手指微動，險些扯掉蝴蝶結。

啊啊啊不行！

聞初用盡全力克制住這股沖動，卻無法拒絕季明越的合理又近乎卑微的請求。他張了張嘴，最後隻說了一個字：“好。”

季明越唇角彎彎，眼中的歡喜快要溢出，跟着說了聲：“好。”

和三年前相比，今年的蛋糕有所升級。小狗蹲坐，巧克力奶油劃出紋路，制造出風中淩亂的毛發效果。

聞初驚呼：“立體小狗，好可愛！到底哪裡訂的？快告訴我。”

急死急死！

季明越笑笑：“外面可買不到，是我們家阿姨做的，她不輕易做西點，你想吃，要跟她打好關系才行哦。”

原來如此，還真是私房蛋糕。

聞初：“哼哼，我先吃掉這個再說。”

季明越攔住他，遞上蠟燭：“不急，許個願吧。”

聞初不舍得破壞好看小狗，幹脆自己手捧蠟燭，讓季明越點燃，閉上眼。

嗯，許什麼願好呢。

聞初想起三年前，想起今天季明越精心為他準備填補童年空缺的禮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