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狗沒再理會交談的二人,他走進門望向一臉警惕的鐘意指了指她緊握的餐刀:“握這麼緊當心刀變形。”
然後人直接走到一旁的沙發躺了下來,他看起來眼皮有點耷拉,似乎馬上就要睡着了。
地虎與他對視,被他的氣氛感染,随後二人一起打了個哈欠。
鐘意望着從進來後就盯着自己的地鼠,不知道為什麼,她總感覺地鼠看向自己的眼神像是在看一位老朋友,于是開口道:“我們認識?”
地鼠緩緩搖了搖頭:“這位領導,您不該在這兒的。”
鐘意微笑:“所以呢?你要告發我嗎?”
地鼠也笑了:“那自然不會,我要是告發了您,且不說會不會被您當場捅死,就您那位社恐的男朋友也不會放過我,我這個人最珍惜我這條命了。”
鐘意挑眉,雖然不清楚為什麼,但眼前的這位老鼠好像對她很了解,但她屬實想不起這号人物是誰。
問估計也問不出來,所以她選擇放棄,饒有趣味的望着他笑着點點頭,放開刀吃橘子。
“你還請了他倆?”黑羊将門關好望向地虎。
“沒有。”地虎把塑料袋裝得滿滿登登,塞到了自己的口袋裡:“但你放心,昨天來過的人今天都會來,而且比昨天隻多不少。”
黑羊皺了皺眉,他慢慢走到地猴面前,盯着地虎的眼睛看了半天。
“你瞅啥?”地虎問。
黑羊聽後伸手一巴掌拍在了地虎腦袋上。
“老黑你特麼瘋了!”地虎一下子來了火氣。
他聲音太大,鐘意下意識捂住了耳朵。
“你才瘋了。”黑羊壓低了聲音:“你自己聽聽剛剛那話像是你這個智障說出來的嗎?你見到他了?”
“我、我不知道你說的是誰啊。”地虎眼珠子從黑羊臉上移開,非常不自然的望向天花闆。
“你他媽的不跟我早說!”黑羊接着小聲說道:“有必要連我都瞞嗎?這些食物是給羊哥的?”
“欸,這都被你發現了,我還尋思着讓你看看我多厲害呢。”
“你這突如其來的厲害我接受不了,他還和你說什麼了嗎?”
“還要說什麼?沒什麼了啊。”
“媽的你這笨貓,計劃呢?!”
“你特麼才笨羊,羊哥沒有記憶呀,我問他他怎麼會知道。”
“那我們怎麼辦,我們自己制定計劃?”
“不……羊哥說今晚還會來個人,估計那人知道些什麼。”
“還來人?!”黑羊望了眼鐘意:“不行,讓她換個時間,這死丫頭被發現了怎麼辦。”
“這個……問題是我不知道是誰啊,要不你先把這丫頭帶回你房間再過來?”
二人在一旁看似壓低聲音實則傳遍全屋的對話連鐘意聽得都有點尴尬,但從他們的話中。
鐘意捕捉到了幾點,她揉了揉頭發,望向地鼠:“他們口中的羊哥是誰?”
地鼠聞言一愣,他望向鐘意有些莫名其妙:“領導您開玩笑了,您天天和他在一起怎麼會不認識。”
鐘意一頭霧水:“什麼天天在一起,你們嘴裡的羊哥不應該是生肖嗎?我怎麼可能天天和生肖在一起。”
地鼠聞言一臉疑惑的站起身走到鐘意面前,鐘意沒有起身,她微擡頭望着他:“怎麼。”
地鼠:“領導,您是鐘意吧?”
鐘意感覺莫名其妙:“不然呢?”
地鼠:“您男朋友叫什麼?”
鐘意理所當然道:“陳俊南啊。”
地鼠撓了撓頭:“這就奇怪了……您怎麼會不知道呢……”
他頓了頓又開口道:“那您要不要猜猜看,虎領導和黑臉領導說的計劃是什麼?”
“這讓我怎麼猜。”鐘意下意識把話接下,說完她頓了頓望向黑羊又望向地鼠,不确定道:“估計是……造反?”
聞言地鼠眼中疑慮消了幾分,他點了點頭,輕松道:“關于羊哥這個問題,領導回頭出去了問問您男朋友,他應該會告訴你。”
“問他?”鐘意不解:“你該不會想說他是你們口裡的羊哥吧。”
地鼠無奈的笑笑:“領導,您可真會開玩笑。”
幾人說話間,房門被推開了。
鐘意心頓時咯噔一下,下一刻她就被一股力道壓得頭低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