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秦兮悅自己毀譽參半,一半純直一半邪惡,一半高冷一半放浪,不受世俗條框約束而招非議。
所以,喜歡她的自是喜歡入骨,比如雲歌子;讨厭她的也自是讨厭入骨,比如李玟靜,嗯,現在又多一個梁師師。
“哎,我說個事,你們不要告别人啊,這事也是在私底下傳的——”
二人聽到劉玄這麼神秘兮兮還壓低聲音,禁不住都豎起耳朵,洗耳聆聽起來。
“秦兮悅,沒上過學,連大學的文憑都是假的——”
梁師師輕蔑一笑又像如釋重負,方青青雖是震驚卻并不相信,當即道:“可她不是首席創意官,還是才女、筆杆子嗎?
而且,你剛才也說她做方案,設計創意都是一把能手,怎麼會沒上過學呢?旦總也是非常看重員工的學曆和出身的,
秦兮悅要是沒上過學,還拿個□□湊數,旦總怎麼會招進來呢?還有,昨天我看她的朋友圈,都是引經據典的,
還看過不少評分相當高的冷門外文紀錄片,感覺她很有文化素養啊,一點不像是沒上過學的。這個傳聞是假的吧?!”
“哎喲,青青,你還是太年輕了,這都是可以精心包裝的啊,人越沒有什麼,越喜歡炫耀什麼,
她的朋友圈,我也看了,沒覺得多有文化,都是轉發公司的新聞,你說到紀錄片,我就看到了一條,好像是什麼宇宙的照片,
配了一句詩,哎喲,随便百度一下,就能出來一籮筐的詩詞,複制粘貼,還不容易嗎?!”梁師師歪了歪不屑的嘴角。
“梁總說對了一半,她倒不是複制粘貼,她确實是能引經據典,平常講方案,她都能出口成章,這就是秦兮悅厲害的地方,
雖然沒上過學,但擋不住她愛看書,你沒看她工位上放了很多書嗎?那就是最好的印證。她看書還有個習慣,
就是做詞句摘抄,還寫讀書筆記,基本上每天都會寫。她讀的書甚至比我們這些上過大學的還多,而且她看書還不挑食,啥都看,
你看她桌上那本《物演通論》了嗎?那麼艱澀難啃的哲學論著,她居然都在讀,隻能用望塵莫及,來形容我們的心情。
大家都說她是‘野雞大學’的學霸高材生,雖然是野雞,但也不能不服。這也是一開始旦總被她蒙蔽的原因。”
野雞!野雞大學!還真是一語雙關,梁師師覺得取這個名号的人,真是好有腦洞,太形象精辟了!
“算了,别說那個書呆子了。你們知道,最近旦總在搞什麼汽車俱樂部協會嗎?”劉玄道。
二人搖搖頭,劉玄笑道:“說是把汽車上下遊的所有資源都整合到一起,準備搞一個更大的生意盤。
真是佩服旦總旺盛的精力,比男人還有野心,像個女超人,就沒見她喊累,沒見她犯困,也沒見她生病。”
“對,她就像那個電影,叫什麼穿拉普塔的女王裡的女魔頭!”劉玄抓耳撓腮,樣子很是滑稽。
梁師師撲哧一笑,立即糾正道:“穿普拉達的女王!”
“對對對,穿普拉達。咱們旦總特别喜歡普拉達這個品牌,我聽同事說,她的衣服、鞋子、包包基本上都是普拉達,都是上萬打底。”
“旦總這是在用女魔頭定位自己,以事業為重,家裡人也不反對嗎?”梁師師很是好奇。
“旦總老公啊,好像是什麼大院高幹子弟,好像是政法系統的,比旦總還小好幾歲,長得又高又帥,去年剛高升了好像,夫妻倆都很能幹,哎,我跟你們說——”劉玄又神秘兮兮地壓低了聲音,悄悄說了幾句。
方青青聞言不禁眉頭一蹙,還以為她多麼偉光正,現在看來也不過是烏鴉站在豬身上,隻看到别人黑,看不到自己黑。
她似乎明白了旦叢青為什麼這麼厭惡秦兮悅,原來關竅在這裡。還真是隻許州官放火,不許百姓點燈!
“她老公知道嗎?”梁師師忍不住問道。
劉玄聳聳肩,不置可否地說了一句:“誰知道呢?别看M.C公司不大,這裡面的水卻深着呢。
不過話說回來,就算知道,又能怎麼樣?其實大家都知道,隻是心照不宣罷了。咱們旦總是女強人,
可也是個‘風流’人物,她很會哄她老公,婆家對她很信任。我們也是鹹吃蘿蔔淡操心,哈哈哈…”
方青青陷入了緘默和思忖,許久才回過神,聽到劉玄還在神采飛揚地大講特講公司轶聞。
“……,旦總啊,就是個工作狂,根本沒有白天黑夜的概念,讓大家苦不堪言。她的幾任秘書,都是這麼折騰離職的,不知道現在這個能堅持多久?哎,愁死人!”劉玄一副苦大仇深的樣子。
梁師師覺得好笑,“你愁什麼,上面有高總頂着,旦總再怎麼折騰也不會折騰你!”
劉玄苦笑一聲,抗議道:“這你可就不知道了,旦總最喜歡越級安排工作,連她最不待見的秦兮悅,都被折騰過。”
劉玄看看手機,一點零五分了,到上班的點了,這才結束午餐閑聊。
一天後,梁師師、方青青就“如願以償”——見識了秦兮悅大型怼人場面。
而她怼的人不是别人,正是那個以穿普拉達為榮的女王——旦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