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會?怎麼就突然發燒了?昨天還精神很好的樣子。”薛子墨一下子慌了。他真的很想馬上能夠飛到醫院,親眼看看女兒的情況。可惜,這是根本不可能的事情。挫敗、無助、恐慌等等負面的情緒一下子沖上薛子墨的胸口。
“昨天小姑娘太興奮了。”吳盡夏說道。
“該死。”薛子墨懊惱不已。都是他的錯,他就不應該……
“醫生已經看過了。而且他認為這可能也不算是什麼壞事。小丫頭在醫院待太久,從精神層面講不見得是一件好事。你昨天的舉動雖然對傷勢産生了一點小小的影響,但能夠讓小姑娘的情緒有一次大的波動,或者說是宣洩,主治醫生說總體看來算是一件好事。”吳盡夏打算薛子墨的自責,說道。
“……你應該事先提醒我的。”薛子墨依然懊惱自己的思慮不周。
“我也沒想到。她從來就沒有傷過那麼重過。從小就連重病都沒怎麼生過。”吳盡夏也有些無奈。
“對不起,我不是這個意思。我隻是……”薛子墨馬上意識到自己說錯話了。
“我知道。”吳盡夏将整個身體的重量靠到牆上,“聽說昨天一晚上很熱鬧啊!”她輕笑着改變了話題。
“是啊,太熱鬧了。真沒想到我們的女兒這麼能說。像你?”薛子墨也笑了,順着改變了話題。
“才不是。我小時候可是乖乖女。才沒有那麼好的口才。應該是遺傳你的吧?!我記得你說過,你小時候……”吳盡夏堅決否認。
“停,停,停,你不也說過,你小學就拿過演講比賽的第一名,還有……”
“演講比賽跟講歪理是一樣的嗎?明明你說過,你二哥小時候就喜歡正理,歪理講一大堆。這根本就是你們家的優良傳統嘛。”
“哪有,明明是……”
“像你!”
“像你!”
“……”
“……”
“……哼哈哈哈哈”薛子墨首先忍不住笑了。
吳盡夏也忍不住笑了。
兩個三十歲的人了,居然像三歲兒童般互怼。
“……你還好嗎?”薛子墨問道。
“你問傷?三個都是貫穿傷,而且都不在要害,養養就好。你不用擔心。”吳盡夏回答道。
“注意休息,工作是做不完的。”
“你也是。你那裡都是半夜了,早點休息吧。晚安。”
“晚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