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夢,原名翟夢,母親是前前任仙盟盟主,花留香,父親是前任魔尊,翟渠,仙魔兩界決裂後,她第一時間弑父改姓,與魔界劃清界限,這才奠定了仙界勝利的基礎。
後面她帶領仙盟攻城略地,立下了滔天的功勞,不管是論修為,論貢獻,論立場,都是絕對的功高蓋世,無人能及。
可大家怕她。
因為沒人能那麼果斷地對親爹下手,在那天之前,她和父親的關系極好,也正是因為這樣,翟渠才會中了她的圈套。
要不然,就算傾天下之力,也絕難把翟渠拿下,而翟渠幾乎就是魔界的标杆,主心骨,隻要他在一天,魔界就不會認輸。
他一死,魔界土崩瓦解。
這場戰争結束後,花留香殉情而去,算是忠了家國,也全了私情,花夢順理成章繼任盟主,隻不過她對權勢并不感興趣,所以當了沒幾天,就讓給了别人。
這些年她不問俗事,但人人都知道,隻要她想回來,任何時候都可以回來,雲興邦在她面前,連狗屁都不是。
祁冷知道這個人能制約雲興邦,隻是,自己怎麼能說動對方呢?畢竟此人已經隐居多年,是誰都不見的。
墨凡道:“實話實說就好,她要不來也沒辦法,反正咱們盡人事,聽天命。”
話雖這麼說,但墨凡知道,她一定會來。
因為在原書裡,花夢對祁冷算是一見鐘情,後面更是處處維護極盡寵愛,雖然不知道鐘情的理由是什麼,但确确實實直到最後,她都沒有移情别戀。
墨凡在心裡對祁冷道了個歉,看來還是得借用您的色相了——祁冷并不知道自己此番去有多大的成算,因此并不太抱希望,在見到花夢的瞬間,立刻就感受到無比強烈的威壓,心中更是絕望了幾分。
花夢身着寬松的浴衣,卻遮不住傲人的身材,一張臉更是颠倒衆生,漂亮濃烈到了極點,祁冷看她衣着清涼,故不敢與其對視,可低頭也不知看哪裡,隻斂眉盯着自己的鞋尖。
而花夢——她原本是想上前摸摸這位美人的臉的,可看到對方如此緊繃,便歇了心思。
“坐吧。”以後有的是機會。
祁冷有些愣怔地坐下,還沒說話,就被殿中濃烈的香氣嗆到,忍不住咳了幾聲,花夢順着她的目光看到香爐,立刻變了臉色,隔空把香爐旁侍女的手折斷了。
祁冷吓了一跳:“花仙尊,您……”
“她用的香不好,嗆到了你,該罰。”花夢柔聲解釋道:“别怕,我不是沖你,你要是害怕,我就讓她出去。”
那侍女白着臉出去後,又換了個人進來,換了種清淡些的香,祁冷看她們面不改色,當是經常見類似的事,心下不由對花夢多了些忌憚,隻道:“仙尊不必如此,我不願害别人受傷。”
花夢點頭笑道:“好,對了,剛才你說,找我有什麼事?”
祁冷這才想起正事,便把她們師徒遭遇的事說了一遍,花夢聽她說罷,哼笑道:“我長久不出去,雲興邦竟如此放肆?”
“此事到底與其有無關聯,還不明确。”祁冷道:“隻是如果任由發展下去,恐怕就沒有我們的立足之地了。”
“所以你來,是想請我出馬?”花夢其實并不在乎真相如何,她隻知道,自己從未有過這種感覺,面前的這個女人雖算不上傾國傾城,但就是好像有種魔力,吸引着她,讓她無法移開視線。
祁冷感受到了對方的目光,但是她并不知道這種炙熱與情愛有關,還以為對方是有意試探,想看她所言的真假,當下就氣血上湧,擡眼認真道:
“花仙尊,我知道我人微言輕,貿然連夜過來找您,也有違禮儀章法,可為了我的幾個徒弟,我不得不選擇這麼做!如果您願意管,那我感恩戴德結環而報,如果您不願意,就當我沒來過好了。”
祁冷是很美的,這種美不是花夢翁清婉那種濃顔的,攻擊性的,讓人震驚的美,而是恍如一株蓮花,淡雅,安靜,讓人無比憐愛的。
她拿眼看着别人的時候,又傲氣又清冷。
花夢幾乎看得呆了,半晌才回過神來,掩飾地咳了幾聲,道:“你别急,我也沒說不管,當初盟主之位,本就是我給他的,若他有損我仙盟的尊嚴,我不管也不行——”
這些話,多少有些言不符實,之前不是沒人找過她,但一概都被她擋走了,如今願意為了祁冷出山,也是看出祁冷是高山之雪,不會為了求她卑躬屈膝。
怪了,她偏偏就喜歡這種的。
祁冷的秉性脾氣,長相性格全都正好合了她的喜好,她是越看越喜歡,便不是為了這件事,走路上見到了,她也會追上去交個朋友。
也罷,就與她走一趟吧。
此時,天邊已露出魚肚白。
墨凡三人在師尊的屋裡等着,都不敢放松警惕,生怕那些人趁師尊不在,給她們來個突然襲擊——雖然這種可能性不大,但萬一呢?
一直等到天亮,外面開始出現腳步聲,其他房間的人呼朋喚友地要往演武場去了。
靳笑珊道:“咱們走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