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他們與郎榕見過面,喬安娜就沒有再做中間人聯系了。她一向大大咧咧,也沒把同桌沒回信息放在心上。
和喬安娜聊了一會兒後,他們就離開人魚的家裡了。
有修在,祝辛夷一步都不想多走。祝辛夷化作了原型卷上了修的手腕。
晚上的風吹得修很舒服,他眯起了眼。
人魚一家很豪闊,住的也是有名的富人區。修走在路上,和祝辛夷閑聊。
“我以後也想要買一棟像這樣的房子,”祝辛夷改變了自己的目标,她從修的衣袖鑽出去,一雙豆豆眼裡面全部都是對房子的渴望。
“會的。”修走得不快,他看着路邊的房子感歎道,“我之前的房子也是在這裡買的。”
後來破産後,他第一套賣就是在這裡的房子。
祝辛夷的頭蹭了蹭修的掌心,“到時候我們再買一套!”
“再買一套嗎?”修一愣,開口想說些什麼。但最後都沒有說出口,而是輕柔地點了點祝辛夷的腦袋,“好呀,我們一起努力。”
兩人這邊話剛說完,就傳來一道聲音。
“——汪汪”,一隻黃色的拉布拉多拉迎面跑過來沖修叫了起來。
這隻拉布拉多隻是一隻普通的狗,沒有靈智。
狗像自己的領地被占據了一樣,一直焦躁地沖修大叫。
這很奇怪,拉布拉多犬是一種很溫和的犬類,智商極高,對人非常友善,還常被選擇導盲犬、搜救犬。祝辛夷之前有過很多的狐妖朋友,他們都非常的憨厚開朗。
修更是一個很讨動物喜歡的吸血鬼,不知道是不是也是他的天賦能力。
叫聲是狗表達恐懼和不安的一種方式,祝辛夷猜測,這隻狗可能試圖通過叫聲來驅散修這個陌生人。
可他們什麼都沒做,就站在這裡,這隻狗怎麼會這麼不安。
拉布拉多的主人很快就追着狗過來了,是一個二十五歲上下的女人,穿着一身幹練的職業裝,妩媚多情。
女人一看拉布拉多還對外國友人叫上了,怕因為一條狗引起什麼外交沖突,直接對着修道歉,“實在不好意思,困困它很乖的,平常都沒有這樣,今天不知道怎麼回事。”
修擺擺手,不在意地說,“沒事,它隻是對我叫了叫。”
女人先是被修一嘴流利的華國語震驚了一下,而後很快就給了自己的名片,“這是我的名片,有什麼損失随時都可以給我打電話。”
拉布拉多的名字叫困困,是女人老闆的狗。她作為秘書,今天過來幫老闆遛狗。她蹲下來娴熟地撫摸着拉布拉多,緩解它的緊張。
自從前段時間她病好回來之後,之前一直親近她的小狗每次都要對她叫上一段時間後,才願意和她一起走。
困困依然很焦躁,不停地踱步,低聲悶吼着,脖子上項圈的鈴铛也一直作響。女人怕狗跑遠,吓到其他人,伸手去拎項圈。
誰也沒想到,剛才還停在原地的困困突然跑走。
拉布拉多犬是大型犬,跑起來很難拉得住。女人腳步一踉跄,磕在了地上,膝蓋擦出了紅絲,冒了一點兒血。她挎着的包也摔在了地上。
修把女人的包收起來,上前扶起了女人。他從自己口袋裡拿出一張紙遞給她,女人感激地看着修。
困困像是知道錯了,停下來腳步,低頭搖着尾巴,小聲嗚咽了一下。
但沒過多久,拉布拉多又叫了起來,女人本來還想再和修說上幾句話,見狀隻說聲“謝謝”就匆匆離去。
望着女人離去的背影,修低頭看向手中名片的名字——常倩。
“那個女人很奇怪,我剛才聞到她的血,明明是純種人類,但她卻帶着非人類的氣息,那股非人類氣息還很熟悉。”修對祝辛夷說。
祝辛夷抖了抖身子,她剛才一直纏在修的胳膊上,身子都纏麻了。
她這下子更好奇修的能力了,又是能看穿況谷墨的隐身,又能聞到其他非人物種的氣息,還能迅速移動,到底還有他什麼不會的。
“你會的好多。”
修毫不謙虛地收下了祝辛夷的誇獎,非常洋洋得意,“見過我的非人類,都說我是他們見過最厲害的血族。”
祝辛夷暗想,是啊,一年365天能360天都打八份工的吸血鬼,誰不佩服?
時間不等人,吃完飯的二人帶着今天剛買的白襯衫就直奔夜市。
可平常做生意一向順利的二人,今天生意卻遇到了點困難。
任他們再怎麼賣力吆喝,他們的生意都沒有隔壁賣公仔的生意好。
一晚上,他們都坐在小闆凳上羨慕嫉妒恨地看着隔壁老闆因為生意好樂得合不攏嘴。
晚上十點,他們灰溜溜地回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