工作人員也說讓她做個好妖。
何況這不像其他獻血者還需要用醫院當中介,她一次到位,直接對着需要者獻血。
修睜眼,看到祝辛夷悲壯的神情,愣了愣,而後低低地笑了一聲,“你這蠢白蛇。”
祝辛夷一臉不高興地嘟囔着,“我幫助你,想給你吸血,怎麼還罵人笨呢。”
修一臉正色,直直地望着祝辛夷的眼睛,一雙碧綠的眼睛宛若一片澄淨的湖泊,“辛夷,謝謝你。你剛蘇醒,身體還需要恢複。血裡帶着你本身的靈力,不應該輕易讓别人碰的。”
看慣了修不正經的模樣,這還是祝辛夷第一次見祝辛夷嚴肅的表情。
她沒有再說什麼,站起身,給修接了一杯水遞過去,嘴巴努着水杯方向,“喝點水。”
不是說毛血旺也是鮮血制成的嗎?祝辛夷琢磨着到時候讓修多吃些毛血旺。
這時候修看着一臉乖樣的祝辛夷,還不知道自己以後的一餐三頓都離不開毛血旺。
各有心思的二人都沒有發現,十五樓的窗外此刻正有一雙紅色的眼瞳盯着他們,無聲無息。
那人飄在十五樓,正如一隻布滿陷阱耐心等着獵物自投羅網的蜘蛛。
那雙眼睛的主人正是下午的時候占蔔師要找的人——況谷墨的第二人格。
況谷砂陰沉地望着屋内,眼睛隐匿着陰湧的暗潮。
修像是察覺到了什麼,動用能力往窗外看去,卻什麼都沒有發現。修的眼睛很特殊,能勘破一切僞裝。這也是為什麼水黎會把這個任務交給修。
況谷砂的隐身能力,能被修看穿。
在修往窗外望之前,況谷砂就已經跑了。
況谷砂的腳落在了一棟大樓的頂點,他看向指導者居住的那個小區,眼神變得幽深,“我一定要讓那個血族血債血償。”
一道溫潤的聲音在他的腦海中響起,“谷砂,當年的事确有疑點。”
況谷砂輕屑地冷哼,“況谷墨,哪怕過了兩百多年,你還是這樣懦弱!明明已經找到線索,為什麼還要自欺欺人?”
“那隻是一道相似氣息。”
況谷砂聽了這話,反而沒有剛才那麼激動了。他冷靜了下來,也不說話了。
一直以來,外界關于他們的資料上,顯示他們都是一體雙格。
但在二人117歲的時候,他們還隻是一對普通的雙生兄弟。
被譽為“雙子星”的他們是整個東方白鹳一族中有史以來最出色的妖怪,所有人都對他們寄予厚望。可在兩百三十一年前那個血色的夜晚後,東方白鹳一族中除了他們兩個,就隻剩下一些未開神智的動物。
再後來,“雙子星”中的一隻妖失去了生命;一隻妖終年繞床病榻。
東方白鹳一族名存實亡。
要不是遇到了那位大人,他們又怎麼會現在站在這裡。
況谷砂閉眼,耳邊再次響起了哭喊聲和求救聲。他睜開眼,更加堅定了自己的決心,“不管如何,我都會一直盯着那個血族的。”
“不要再牽扯進來了無關的人或妖了,那條與血族無關的白蛇,放過她。”
“哥哥,你真是越來越婦人之仁了。雖然我沒有接下那個任務,可那隻蛇妖同樣也在組織的任務上。而且隻是一雙眼睛像而已,那是一隻蛇妖,不是你日日相處的人類女人。”況谷砂似笑非笑,“那個人類女人真的泡軟了你的骨頭,你還記得自己是誰嗎?”
況谷墨沉默半響,最後還是開口,“……從來沒有忘過。”
“走吧,”況谷砂閉上了眼,讓渡出去了身體的主導權,讓況谷墨掌握身體。
月色如水,況谷墨的離去沒有掀起任何波瀾。
況谷墨的行蹤成謎,郎榕當晚回去就試了占星術和塔牌,不過什麼都算不出。
郎榕摸了摸下巴,心想奇了怪了,怎麼會什麼都算不出來。
除非……
郎榕打了個冷顫,他眼前浮現着祝辛夷和修的面容,是一臉福澤的面相啊。
郎榕很有頭腦,兩手同時抓,綜合東西方文化。郎榕不僅學了西方的巫術,東方的六爻面相也有涉獵。
他拿出靈簽算了一下,是一枚中吉簽。
吉中帶兇,需要謹慎行事。
郎榕糾結起來,不知道這忙還幫不幫。但想起他媽說過的結善緣,郎榕覺得自己還是要負責到底。
既然他找不到行蹤,那就請老媽幫忙。他給他媽打了幾個電話,可是都沒有打通。
郎榕滿頭黑線,覺得他的母親茱莉亞女士可能換了手機号碼又沒告訴他這個兒子。還好茱莉亞一個月前給郎榕講過她的最新行蹤。
郎榕給修發了一條信息,就收拾行李找茱莉亞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