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洛初輕輕一笑,“這點事情慧貴妃都有耳聞了?”
“哈哈哈哈,臣妾在宮裡無聊的很,也就這些小事能用來調味一下平淡的生活了。”慧貴妃也開始笑着調侃。
“可需要臣妾幫忙?”慧貴妃倒是有些期待,這件事情插一腳,怎麼想都沒有壞處。
李洛初眉眼含笑,“貴妃願意幫忙,那自然是感激不盡。”
“感激什麼的倒是談不上,日後要是殿下有什麼好事,記得想着臣妾就好。”慧貴妃高興得很。
“不過,本宮還有一事需要貴妃解惑。”
“哦?還有殿下探不到的消息?”慧貴妃貼了過來。
李洛初拉住了慧貴妃的手腕,在她耳邊輕輕說道:“死的朝廷命官是誰?”
蓮妃雖然不是外人,可現在懷有身孕,聽不得這些死啊活啊的,也是不吉利。
慧貴妃一驚,瞪大着眼睛看向李洛初,她鮮少有這樣失禮的時候,可轉念一想,要是李洛初什麼都不知道,那也就能說清楚,為何皇後宋姳要那麼着急的想要将李洛初關進大牢。
李洛初看到慧貴妃的表情,心中頓感不妙,“程世?”
慧貴妃收斂了情緒,點了點頭。
李洛初的手洩力從慧貴妃的手腕處滑落,室内一片寂靜,慧貴妃走向圓桌,倒了一杯茶遞給了李洛初,“我還以為你知道。”
李洛初也緩過神來,接住了茶杯,歎了一口氣,“怎麼死的?”
“自缢,等侍從們發現已經不行了。”慧貴妃坐了下去,她沒有和這件事情有任何的牽扯,自知也沒辦法與李洛初感同身受。
李洛初沒有說話,隻是頻頻地歎氣。
咚咚——
“陛下宣長公主過去。”宮女的話打破了原本的安靜。
李洛初來之前就盤算着如何去見陛下,沒想到陛下會這麼快的要宣見自己。
“殿下,去吧,我們已經打點過了。”蓮妃揮了揮手,慧貴妃也點了點頭。
後宮離太和殿有很長的一段距離,路上李洛初一直在盤算整件事情,可一些轉折處的事情她并不完全知曉,讓事情的串聯總是受到阻礙。
“臣參見陛下。”李洛初被帶到了太和殿的偏殿,偏殿外重兵把守,可殿内除了皇上李祺瑞之外,卻空無一人。
這次的李祺瑞沒有往日那般親切的問候,反而是一臉嚴肅,時間會改變,人也會随着時間的改變而改變。
李洛初跪在地上,沒有擡頭,此時的他已經不允許任何人的窺探。
“長公主,勾結黨羽,謀害朝廷官員,可是死罪。”帝王就是如此,面對一個人的生死,總是那樣的風輕雲淡,言語中沒有任何波瀾。
“這件事情,與臣沒有半分關系,還請陛下明鑒!”李洛初再一次拜了下去。
李祺瑞依舊沒有任何動作,雖然現在臨近晌午,陽光透過窗戶的縫隙照射進來,在地上呈現出點點星光,可不知是不是沒有點燭火的原因,屋内依舊讓人覺得黑暗。
“皇姐,可證據擺在那裡,朕也不好多加維護,自然覺得自己無罪,那便等候大理寺那邊的結果吧。”
“謝陛下。”
“皇姐,莫要怪朕。”
李祺瑞說完這句話,李洛初擡頭與他對視,可他的上半張臉,淹沒在黑暗之中,眼中的情緒早已看不清了。
“來人,将長公主請到大理寺牢中,沒有朕的旨意,任何人不得探視!”李祺瑞站了起來,從李洛初的身旁走過,帶了陣風,使李洛初的額間碎發飄了起來,又落下。
李洛初知道此時自己做什麼說什麼都不能挽回帝王的心,這件事情處處透露着詭異,連來龍去脈李洛初都知之甚少。
“陛下此舉是否欠妥當!”門外一陣嘈雜聲之後,蕭錦栖破門而入。
身後禦林軍再一次湧了上來。
李洛初轉頭與他對視,眼中是不解,蕭錦栖是個聰明人,現在卻做出如此舉動,要是陛下一個心狠,恐怕自身難保的她更是無力挽救。
“好大的膽子!”李祺瑞看清來人之後呵斥道。
李洛初跪着蹭了幾步來到了李祺瑞的腳邊,伏在地上,說道:“陛下!驸馬他不知禮數沖撞了陛下,是臣的罪過,他一人來到陳國……”
“前幾日母後還跟朕說,長公主和驸馬貌合神離,今日一見倒是讓朕有些驚訝。”李祺瑞還是那麼淡定,李洛初沒敢起身,一直趴在地上,蕭錦栖則一直注視着李洛初。
對于李祺瑞,他從未放在過眼中,隻是現在礙于在他人的地盤上,還要給他一些面子。
“陛下,這件事情疑點重重,長公主金枝玉葉,怎麼能住在牢房之中,還請陛下明鑒!”蕭錦栖對上李祺瑞的眼睛,字字清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