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參見太後,太後萬福金安。”
衆人行禮問安,太後淺淺的揮了揮手,眼神流轉地看着衆人。
“陛下,今日可還好?”太後悠悠開口,看向李祺瑞,可明眼人都能明白,此時的她能有幾分真心。
“勞母後記挂了,朕一切都好。”李祺瑞面上并沒有起伏的情緒。
太後冷笑一聲,穿過衆人往慈甯宮的方向走去,和李洛初擦肩時,與她對視,眼中盡是得意和嘲諷。
太後大病初愈,欽天監特意上書陛下說,慈甯宮應當由太後來坐鎮。
欽天監的位置雖說不高,但是卻是曆代皇帝都很敬重的人物,在朝堂中也占着舉足輕重的地位,李祺瑞自然不好駁回。
慈甯宮在曆朝曆代都是由太後所居住,可先皇駕鶴之後,李祺瑞坐上皇位卻一直沒有将太後的居住地更改。
慈甯宮中,早就由皇後宋姳安排的明明白白,宴會也在緊鑼密鼓地準備着。
“母後,這都是兒臣精心準備的,特意給您接風的。”宋姳貼着太後,撒着嬌,一副邀功的樣子。
李洛初看不上地瞥了一眼,她現在隻想着讓這一切都趕快結束。
“不愧是宮裡的佳釀就是不錯。”蕭錦栖倒是無所謂的樣子,甚至是一副沒見過的世面的樣子,每上一道菜,蕭錦栖都要咋呼一下。
“驸馬,難不成蕭國沒酒吃?”李洛初朝他潑了一盆冷水。
“殿下,你怎麼能這般說呢,自從臣入贅長公主府就沒什麼機會進宮,這終于等到能參加個宴會,臣自然是高興。”
李洛初懶得和他争論,自顧自地吃了起來。
“怎麼沒見蓮妃過來啊?”太後向陛下問道。
“蓮妃近日身體不适,朕就讓她好好在宮内休養。”
李洛初心中不免腹诽,早知道她也用這個說辭了,能省去不少的麻煩。
宴會上大家都有二心,自然都不想多待,也就皇後宋姳忙前忙後的,不亦樂乎。
沒過一會,李祺瑞率先站起了身,“母後,最近政務繁忙,朕還要回養心殿,與朝臣商議要事,就不便多留了。”
“是是是,陛下去忙吧,正事要緊。”
李祺瑞還沒等太後說完話,就已經轉身邁步離開了。
見李祺瑞走了,李洛初也按捺不住要走的心,轉頭看向正在胡吃海塞的蕭錦栖。他倒還真喜歡吃。
“看來長公主府的夥食确實比不上宮裡,你如此這般,有沒有皇家風範!”李洛初有些恨鐵不成鋼的小聲說教着。
“殿下要走?”
“不然呢?你上去陪她喝一杯?”
“臣可不敢。”蕭錦栖喝下最後一口酒。
“你倒真是不浪費。”
嘟囔完後,李洛初起身,“母後,兒臣也該回府了。”
“初兒和驸馬成婚也有段時間了,哀家什麼時候能抱上皇孫啊?”
“陛下為了江山社稷,整日都與政事相伴,兒臣怎能隻顧兒女情長呢。”
嘲諷誰不會啊,說本宮無所出,那你的好兒子坐擁後宮這麼多嫔妃,不也是照樣無所出?
太後的臉也瞬間黑了下來,沒有了之前的笑意盈盈。
“母後也不必太過擔心了,陛下正值壯年,龍體康健,想必皇孫也快來了。”李洛初說完話就帶着蕭錦栖向殿門外走。
“殿下,您這話說得就不對了吧?妄圖揣測陛下,可是大不敬!”
宋姳像是抓住了老鼠的尾巴一般,拽住死死不撒手,難纏得很。
“皇後,怕是誤會了,本宮隻是就事論事,玩圖揣測?哪裡來的說法?”
“好了,且讓她嚣張幾日。”李洛初走後,太後不耐煩地安慰着跳腳的皇後,但凡皇後是個中用的,自己也不必如此勞心勞力。
“太後說的孩子的事情……”
“你閉嘴,還嫌不夠亂?!”李洛初制止了蕭錦栖的想法。
“殿下,您誤會了,臣的意思是可說臣不行……唔……”李洛初眼疾手快捂住了蕭錦栖的嘴,李洛初有些無奈,這個人到底是怎麼最後當上皇帝的。
難不成上一世還有背後之人?蕭錦栖隻是個傀儡,想到這裡,李洛初就把這條想法給切斷了,蕭錦栖的不簡單李洛初已經領略過了。
“驸馬,你能不能說些有用的?”
宮道上來來往往的宮女太監衆多,保不齊有誰聽了去,之後的麻煩會更多。
“殿下,何必每日如此小心謹慎,都沒怎麼見殿下笑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