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怎麼了?”李洛初張口打趣詢問。
蕭錦栖循着聲音轉身就看到了向自己走過來的李洛初,見李洛初心情不錯,自己心也安定了下來。
“這不是擔心長公主,特意在此等待。”蕭錦栖也迎了上去,打趣着回了一個作揖。
李洛初被這一幕逗得笑出了聲,伸手扶住了蕭錦栖的胳膊,“進屋裡說吧,外面風漸大了。”
兩人進了屋子,春一将兩人的披風挂在一邊之後就悄然地退了下去。
“見長公主這般情形,看來是得勝歸來?”蕭錦栖喝了一口熱茶。
李洛初身子放松地靠在椅子背上,略顯疲憊地說道:“自然,那齊賢未簡直是欺人太甚,居然敢不把本宮放在眼裡!”
想到這裡李洛初一肚子的火,上一世她霸道了一輩子,被人尊敬了一輩子,沒想到現在卻活得這麼窩囊。
“好了,何必和他置氣,小心傷了身子。”蕭錦栖小聲安慰着。
“蕭臨可有什麼動作?”李洛初歎了口氣,轉念想到了蕭臨。
蕭錦栖坐在位置上攤了攤手,“殿下擡舉臣了,臣怎知他的動作?”
李洛初看向蕭錦栖,蕭錦栖的臉上有無奈,有無辜,還有幾分坦蕩。
要不是李洛初知道蕭錦栖到底是怎樣的為人,她倒真的信他是個閑散王爺了。
“驸馬可能還不知道,本宮新學了個本事,能未蔔先知,本宮說驸馬知道驸馬就知道。”李洛初胸有成竹地盯着蕭錦栖。
蕭錦栖立馬臉上浮現出心虛之色,可李洛初知道,他這是故意演給她看的,自然也就沒有放在心上。
“他在宮内,并沒有動作。”
“料他也不敢再掀什麼風浪了。”
“出了這事,蕭國那邊準備迎太子回朝了。”
“這件事情還沒查個水落石出,他就這般回去,豈不是看不到好戲了。”李洛初揉了揉自己的額頭,最近事情繁多,總是頭痛。
“殿下覺得這件事情與他無關?”蕭錦栖起身走到了李洛初的身邊,剛想伸手去按李洛初的頭,被李洛初一把攔了下來。
“要是和他無關,他就不會出現在那裡了,不過我感覺他并不是主謀,難不成你們的太子有什麼把柄在太後手上?”
李洛初帶着考究的眼神看着蕭錦栖,期待着蕭錦栖能夠解答她心中的疑惑。
“這個,臣就不得而知了。”
“好了,每次都是先不知,無趣。”說着李洛初起身往門外走去。
“殿下!”蕭錦栖将李洛初叫住。
“怎麼?驸馬想起來了?”
“我……”蕭錦栖半天支支吾吾,終究還是選擇了沉默。
這讓李洛初有些失落,可站在蕭錦栖的角度想想确實有些難辦,她也就不強人所難了。
時間慢慢過去,轉眼兩天後,就是蕭臨回國的日子,李洛初也在大理寺的暗中幫助之下,悄悄調查之前一事,可卻阻礙重重。
“殿下,您還是先休息休息,把藥喝了吧!”春一在一旁哀求着。
這幾日李洛初沒怎麼好好休息,導緻頭疾愈發嚴重,最後不得不請了宮裡的太醫過來診治,配了藥方。
“先放下吧,本宮看完這封書信就喝。”李洛初嘴上說着,可一看心思就沒在這個喝藥上面,連頭也沒擡。
春一也沒有辦法,隻能在旁邊等着,不然李洛初又可能像之前那樣将喝藥這件事情忘掉。
這幾日不光這件事情讓春一擔心,還有一件事便是長公主和驸馬好像關系有些微妙,兩人從李洛初從宮裡回來之後就沒說過話了。
就連用膳的時候都沒有任何交流。
其實這件事情李洛初也有所察覺,但她一直不明白為何蕭錦栖如此做,自己也不好率先服軟,隻能這麼抗衡着。
随着調查的深入,李洛初感覺到的阻礙也越來越多,她深刻地意識到,這件事情絕非自己當初想得那麼簡單。
它甚至牽扯到了兩個國家之前的較量與制衡。
她需要想辦法告知皇上小心敵國奸細的滲入,可自己沒有證據貿然提醒,可能還會适得其反,導緻陛下的疑心和不信任。
這時,李洛初想到了一個人,袁斐璟。
正好,可登門拜訪感謝之前傳文書告知禦史大夫在朝堂上彈劾自己之事。
想到這裡,李洛初吩咐春一:“備馬車,去袁府。”
說着,李洛初看到桌子上的湯藥,咬咬牙一次灌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