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洛初順着他的目光看過去,趕緊松開了手,輕咳了兩聲。
“袁總督和殿下的秘言,臣在此不好吧?臣還記得臣求娶殿下的時候,袁總督也呈上了奏折。”李洛初怎麼感覺這話醋溜溜的。
“嗯,還是驸馬考慮的周到,也不知道袁斐璟會說什麼甜言蜜語哄本宮開心。”說着面露期待。
蕭錦栖一下又坐回了位置上,李洛初瞥眼看他,“驸馬怎麼不走了?”,說完李洛初故意向他的方向貼近。
蕭錦栖低眉看她,“臣也想聽聽袁總督會說什麼甜言蜜語哄殿下開心。”
李洛初收回身子,笑着說:“好,那就一起聽聽吧。”
傳信那人站在堂前尴尬得很,自己說也不是不說也不是,躊躇之間聽到李洛初的話,“說吧。”
咬咬牙,回禀道:“袁總督已經快馬加鞭回城,估摸着晚膳前到乾清宮面見陛下,總督擔心殿下安危特來叫人詢問。”
他這次倒是沒文绉绉的了。
“本宮無礙,他倒是天天盼着本宮出事,宮裡陛下已經安排妥當了,他何必再跑回來。”
宮人自然不會接話,李洛初也不再為難,“下去吧。”
“看來殿下甚是失望啊。”怎麼還是這麼陰陽怪氣的,李洛初心裡嘀咕。
“驸馬定是看錯了,本宮與袁斐璟沒什麼瓜葛,求娶本宮這件事,他也隻是不想陳國和蕭國扯上關系,驸馬大可放心。”
說着李洛初走回了卧房。
李洛初躺在貴妃榻上小憩,忽然想到蕭錦栖可能對宮内不甚了解,起身走回殿内,不出李洛初所料,蕭錦栖還依舊坐在殿内的檀木椅子上。
“本宮倒是把驸馬忘了,他們應該把偏殿打掃出來了,驸馬大可去休息。”說着李洛初指了指大緻的方向,又補充道:“有什麼想要的就吩咐他們。”
目送蕭錦栖進了偏殿,李洛初剛想轉身離開,就被姗姗來遲的春一叫住。
李洛初沖春一使了個眼神,春一跟在李洛初的身後進了卧房。
李洛初重新躺回貴妃榻上,“如何?”
“回殿下,大理寺那邊找内侍監問了話,今晚在夜宴上當值的,說慧貴妃那膳食并非禦膳,而是蕭國太子的膳食,因蕭國太子提前離開所以就沒有上他位置的膳食。”
李洛初睜開眼睛,“有意思啊。”
“蕭國太子已經被禦林軍保護起來了,太和殿内外水洩不通,這件事情還沒有告訴蕭國那邊。”春一繼續說道。
“本宮的好弟弟聰明了,要是讓蕭國知道這件事,還不知道要鬧到何時了。”
“太後和皇後在坤甯宮,其他嫔妃安排在了翊坤宮及其偏殿之内。沒什麼動靜,已經叫人看着了。”
李洛初右手支撐着額頭,點了點頭。大家還是藏得滴水不漏啊。
“丞相那邊呢?”
“殿下恕罪,奴婢忘記了。”
李洛初歎了口氣,“罷了,此時毒殺蕭臨,他沒什麼好處。”
“還派人去盯着嘛?”春一小聲提醒。
李洛初沉思半刻,說道:“盯着吧。一會你去看看驸馬那邊,别在本宮宮内虧待了他。”
春一領命退下,李洛初迷迷糊糊間睡了過去,再次睜眼是被春一小聲叫起來用晚膳的。
等李洛初到殿内的時候,蕭錦栖已經早早坐好在桌子之前了。
“本宮記得袁斐璟說他晚膳前進宮,此時到何處了?”李洛初吃了幾口,放下碗筷詢問自己身邊布菜的春一。
春一還在忙活着自己手上的工作,但依舊恭敬地回答:“已經在乾清宮和陛下議事了。”
李洛初點點頭繼續用膳。
子時一刻,長春宮内。
“丞相可有眉目?”蕭錦栖坐在椅子上喝茶,魏丞相坐在上首,殿内沒有了其他人。
魏丞相将茶杯放下,看向蕭錦栖,“此事難道不是蕭王爺更清楚些嗎?”
蕭錦栖擡眸看去,“丞相是懷疑蕭國動的手?”
魏丞相臉上沒什麼表情隻是捋着花白的胡須,“不管是誰,他都必須死。”
蕭錦栖感受到了身邊人的壓迫感,也将茶杯放下,“還望丞相小心行事,别壞了大計。”
“幽州守備,我已經打發到邊境去了。”
“哈,還得是丞相,姜還是老的辣,我自愧不如。”蕭錦栖說着慢慢隐匿于暗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