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洛初一臉平靜地看着眼前的人,随後又突然展露笑顔。
“無事,隻是本宮和春一在打趣罷了,讓少将軍擔心了。”
府兵長放下心來,聲音也少了緊張和冷酷,“長公主無事就好,撤!各司其職!繼續巡邏!”
“是!”
看着一群人遠去的背影,李洛初也放下心來,關上了前院的門,上了門栓,背靠着門長舒了幾口氣,看到院子裡坐在地上的春一,又來不及再想其他,走到她的身邊,輕聲安慰。
“好了,你先回書房坐着休息一會吧。”
春一還在驚恐之中,茫然地看向蹲在自己身邊的李洛初,一把将她抱住,好像終于反應過來,哭了出來。
“不是本宮怨你,你如若再哭下去,那剛剛本宮的阻攔就白做了。”
春一也反應過來,努力壓低了聲音,嘗試着起身恹恹的走回書房。
李洛初也起身向那躺在地上的張貴走去,蹲下身去探了脈搏,收回手看向了胸口和脖子上的傷,兩個飛镖準得很。
敢在她長公主府内殺人,看來她平時太過于平易近人了,所有人都能來欺負一下了。
李洛初起身朝書房走去,春一坐在凳子上顯得驚魂未定,李洛初也不會什麼太多的安慰話語,也隻能讓她自己消化這些,早些鍛煉也不是壞事,如若結局不能改變,那上一世的亂世也會出現,那時伏屍百萬的場景猶在眼前。
李洛初走到書櫃前面用手拉開了書櫃,一個門出現在眼前,春一看到此情此景有些不可置信,李洛初并不想解釋什麼,直接開門走了進去,沒走幾步路,緊接着出現了第二個門。
将門用專屬鑰匙打開後,映入眼簾的是一排被飼養着的鴿子,李洛初仔細看了看,打開了第二隻鴿子的籠門,将鴿子抱了出來,鴿子很是聽話自覺地站在李洛初的手上,李洛初回到書桌前,洋洋灑灑寫下了幾個小字,将紙條綁在鴿子腿上到院中放了出去。
這些鴿子是先皇的愛寵和工具,之後秘密送給了李洛初,上一世李洛初也用過這些鴿子,這一世李洛初又将它們秘密訓練了半個月已經可以和先皇那個時候的素質相比了。
半炷香的時間後的總督府,書房内燈火通明,袁斐璟坐在書桌前處理着公務,管家和他的得力護衛服侍在兩旁,本來安靜的夜晚,外面卻有些騷亂,袁斐璟有些皺眉,管家和侍衛交換了一個眼神,侍衛走了出去。
“怎麼回事,毛毛躁躁的。”
“禀大人,是隻信鴿。”
“不就是隻信鴿嘛,把情報報上來就好。”得力侍衛剛想回屋,卻被身後人的一句話給攔住了。
“大人,這信鴿我們沒見過!好像是朝廷的禦用信鴿所以不敢擅自解開。”
“什麼?”袁斐璟從門簾内走出,語氣冰冷。
還沒等衆人做出反應,袁斐璟就将鴿子抱到了自己跟前,看到腿上做的标記,面色更加凝重,是先皇的禦鴿,随即趕緊打開了信鴿腿上的信條。
袁,府上出事,需暗衛。初
袁斐璟頓感不妙,掃視了一眼衆人。
“今日之事不得議論外傳,否則軍法處置!周玉帶兩個暗衛跟我來,快!”
說完,袁斐璟就急匆匆的向外走去。
李洛初不敢含糊,雖然現在已經是冬日,但也依舊搬了椅子坐在院内以免出現任何差池,那暗衛能輕易就出現在長公主府,就說明此人的厲害,但是隻殺害了張貴,可想而知還不想鬧得太僵硬,所以她李洛初此時是安全的,現在春一又有些失了神,隻能自己親自頂上。
聽到有動靜,李洛初警惕了起來,見到是袁斐璟的身影,倒是有些繃不住了,埋怨道:“你為何現在才來?”
袁斐璟和暗衛走的是院牆,袁斐璟腳剛落地就被這話噎的有些不知所措。
“出了些誤會,耽擱了些,出什麼事了?”
李洛初也沒怪罪,畢竟那鴿子确實容易誤會,李洛初側了一下身子,袁斐璟這才注意到李洛初身後還躺着具屍體。
周玉朝身後的兩個暗衛點了下頭,暗衛出動,将屍體處理幹淨,李洛初不得不感歎暗衛的好用之處。
“那人處理掉,此事不可聲張。”
“是,長公主。”
袁斐璟語氣堅定,這才想起來行禮。
李洛初雙手環抱在胸前,倒是沒有白天那兇神惡煞的勁頭。
“袁總督就不好奇是什麼事?”
“長公主不說自有道理,臣不敢妄意。”
李洛初的臉瞬間垮了下來,嘟囔着說道:“還是這般無趣。”
雖然聲音小,但架不住離得近耳朵好使,袁斐璟全聽進了心裡,面上笑了笑。
兩個暗衛不多時回來,“回總督,長公主,那人沒留下什麼蹤迹,四周已經探查過,無其他危險。”
此事情有可原,畢竟事發到現在已經過了半個時辰,他們又怎會留下痕迹,暴露行蹤呢。
袁斐璟回禀道:“長公主早些休息,這兩個暗衛身手不錯,就先留在長公主府吧,任憑您調遣。臣就退下了。”
李洛初點點頭,留下兩個人在這她也安心些,“這還差不多!”
說完李洛初就帶着春一回了卧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