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他急了,辜隐擺正了态度:“真不錯,隻有重視生命的,才是真正的領頭人。”
“對吧,而且老大還是機甲師三級,要不是精神等級是B類限制了,我覺得老大還能更強。”
辜隐海豹鼓掌:“啪啪啪”。
并且毫不敷衍地贊歎:“好棒棒哦。”
大師姐帶孩子時都這樣幹,要鼓勵。
針尖更來勁了:“我們豹隊不僅生存率高,人厲害,連任務也是……”
“行了,嘴上跑車,沒個把門。知道七八分就拿出來顯擺,人大妹子笑話你都聽不出來呢,傻東西!”
同車裡一直閉目養神的人中,有人打斷了針尖待說的話。
辜隐循聲看去,是個其貌不揚的矮個中年人。
他穿着機甲,僅揭開了面罩,是隊裡的戰鬥人員。
“梭子豹,機甲士,戰鬥屬中級雇傭兵。”他簡單介紹完自己,又說:“大妹子,有啥想知道的,問我就行。那小子也是新人,知道的不全。”
針尖卻不服氣:“梭子叔,我哪裡臭顯擺了?”
“你句句都在顯擺,老黑是什麼人,用得着你替他吹嗎?”
“怎麼就吹了?我都是聽我叔和嬸嬸和我說的,保真!”
針尖不服的抗議,瞬間引得車裡新老隊員們發出一陣善意的哄笑。
其他人也不再佯裝打盹,紛紛你一言我一語地調侃起針尖:“别搭理這小子,他呀,是好不容易碰到個比他還新的新人,就想顯擺顯擺罷了。”
“新人碰上新人中的新人,自我感覺就是老大了,哈哈。”
雖說大家言語間滿是取笑之意,但那笑意裡,卻透着善意。
針尖聽了,氣得鼓起腮幫子,一臉氣鼓鼓的模樣。
辜隐趁機問:“隊長和我說,如果我自己獵到了獵物,都屬于我,需要辦什麼手續?”
“老黑逗你玩呢!”
“就是,沒聽說過誰能自己全包圓的,得上交。”
“我們這次的任務就是交肉,隻有不夠的,哪還能多勻給個人的。”
辜隐見他們不把自己的話當一回事,也不在意,無所謂地說:“你們不夠的話,我可以打來賣給你們啊!”
錢到位,啥都好說。
有賺錢的可能,辜隐擺正了态度,十分誠懇,一臉認真。
沒想到,卻再度引發了全車人的爆笑。
指指點點,說她吹牛比針尖還厲害,難怪和針尖這麼聊得來。
“這裡的狂獸都帶着污染源,進安全區就得交到‘越海’統一消殺,換成貢獻分。”還得是針尖,善意地解惑:“個人不允許攜帶、出售,真給你了,也沒用。”
“越海?”
“對,十三生存區域主要由晖曜配合守衛軍管理,但晖曜是能源公司,食品和營養劑方面的事,全屬于九區龍頭‘越海臻食集團’負責。”
這名字辜隐看到過,在廓橋上的養殖區介紹中。
辜隐自動在心裡把這些公司、集團,換成門派領地,悟了。
晖曜有礦,财大氣粗,這越海則是食修,把控了食物的源頭。
車上的人明顯不想讓針尖給自己說太多隊裡的事,針尖可能沒看出來,但辜隐是門兒清。
她給針尖塞了一小把糖,當作他陪自己說話的謝禮,辜隐扭頭看向窗外,不再讓針尖為難。
……
小順笑嘻嘻地給秦琴遞上一顆糖:“秦姨,這就是那姐姐給的糖,可好吃了。”
“你和老黑說了重點關注她沒?”
“這哪用得着我說,黑豹叔自己就有決定。”
“說說,你怎麼看她。”
别看年紀小,小順一直混迹龍蛇混雜的傭兵大廳,看人,有時比他們那些動武多于動腦的老傭兵強多了。
“我覺得,能交好就交好,不能,也得客氣對待,千萬不要得罪。”
“這麼強?”孩子就是孩子,不知道強龍不壓地頭蛇的說法,秦琴暗自搖頭。
小順卻很認真:“不是強,是深不可測,說不出來那種感覺,就是……如果是人,怎麼也有辦法,但萬一不是人呢?”
“你是說……”秦琴沉吟,想到一個方向:“行了,我知道了,糖帶走,拿回去給你弟弟妹妹吃。”
小順走後,秦琴打開光腦:“越老,我這發現了一個人……”
正在食堂吃飯的汪月月捂着嘴,擡頭無措地對坐對面的徐向昭說:“小昭,大師姐出安全區了!”
她點出光腦上的訊息,上面是辜隐給她的留言:小學妹,我去生存區外頭耍了,傭兵事務所說,出城一定要留個遺書給最親近的人。遺書是不可能遺書的,等我回來,給你帶野味吃,聯系不上我不要慌哦。
晚上按時和汪月月見面的汪家父母,發現女兒今天情緒低落。
“月月,怎麼了?是VIWA今天燒的菜不可口嗎?”汪母往前探身,似乎這樣,就能更清楚地看到菜肴和女兒:“你不開心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