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下,我就在這裡。”
今日的殿下好像有些奇怪。
但是此時最該做的事是塗藥。
十指連心,殿下一定很疼。
塗藥的時候,謝知寒靜靜看着江露染的眉眼,一錯不錯。
江露染包紮好之後,有些羞澀:“殿下,是不是今天我今日的眉畫的不好?”
所以殿下才會盯着自己看這麼長時間。
“不,曉曉今日很美。”他緊緊握住她的手,像是要把她融進自己的血脈。
不知道這毒可不可以轉移。
這樣他就可以不娶他人,也可以讓他的曉曉活下去。
隻是恐怕要辜負當初的諾言,永遠不離開她。
“去傳太醫。”他靜靜地吩咐宮人。
太醫?殿下是在明光殿受了傷嗎?江露染有些緊張。
“殿下,是出了什麼事嗎?”他此時的臉色的确不太好。
“是不是陛下對殿下不好?”她就知道青奚帝不是什麼好人。
謝知寒心中輕歎一聲,他倒甯願是青奚帝懲罰自己,将毒下在自己身上。
也不願意她傷到一絲一毫。
太醫很快過來,江露染呆呆地看着太醫給自己把脈,眼神中滿是疑惑。
“...殿下?”
“曉曉别怕,最近幾日天氣有些冷,孤請太醫過來為曉曉開幾副調理身體的方子。”
原來是這樣。
江露染稍稍放下心,其實相比于自己是否受了風寒,更應該看太醫的應該是殿下。
畢竟,她的包紮一向很潦草。
太醫診完脈,對謝知寒交代了江姑娘平日裡需要注意的事情。
左不過是一些小事,比如多喝熱水,注意保暖諸如此類。
謝知寒目光沉沉,看着太醫的眼神有些不善,太醫心中有些嘀咕。
他也沒有說錯呀,防範風寒就是做這些。
殿下是因何眼神不善?
“太醫難道沒有其他要說的...比如中毒之類。”
中毒!太醫心中閃過驚詫,語言驚慌,就差給謝知寒跪下了。
“回殿下,微臣方才把脈,的确是沒有觀察到江姑娘中毒呀,殿下的意思還是說,微臣給江姑娘下了毒,微臣就算是有十條性命也不敢對江姑娘做出如此行為,還請殿下明鑒。”
謝知寒靜靜盯了他半晌,看他的樣子實在不像作僞,這才放他回去了。
回去的路上,太醫一直心跳加速,看來殿下今日讓他來把脈不是簡單的預防風寒。
難道是江姑娘中了毒?
太醫心中惴惴不安,宮中誰人不知這江姑娘可是殿下的眼珠子,殿下視她比自己的性命還要重要,誰人敢對江姑娘動手,簡直就是不想活了。
不過,這宮中的事情一向陰私複雜,不關他的事他可不想去摻和,畢竟,他還要活命。
傍晚時分起了風,僅僅隻是一瞬間,院中的落葉就簇簇地落下來,宛如夏日落雨。
謝知寒靜靜思索片刻,還是喚來了南風。
“去請神醫過來。”
南風一愣,而後才反應過來,神醫指的是那位曾經為江姑娘治過病的老先生。
難道是殿下出了什麼事?
“殿下難道生病了?”
謝知寒緩緩搖頭,眼神中透露出一絲無奈,看上去有些絕望。
“不是孤。”
南風一愣,不是殿下,但卻讓殿下如此心慌的就是江姑娘。
而宮中能對江姑娘動手還不被察覺的就隻是陛下。
而陛下的手段一向狠辣。
南風心中一凜:“屬下這就去辦。”
南風日夜兼程,路上換了好幾匹快馬,終于到達了王神醫所在的醫館,南風踏上台階,就看到王神醫和菘藍在悠閑地曬太陽。
事态緊急,南風顧不上禮數,對着王神醫道:“神醫,快随我去一趟京城。”
王神醫此時正躺在搖椅上淺眠,耳邊音樂就聽到南風的話,誰阿這是,一上來就讓他去京城。
真當自己是皇帝不成,想讓自己去哪就去哪。
眼看王神醫無動于衷,南風上前搖醒他。
“神醫,這是殿下的旨意,事态緊急,快随我走吧。”
這聲音聽上去好生熟悉。
王神醫睜開眼,就看到南風扯着他的袖子。
他方才說誰?
殿下?
殿下?!
還有誰能被稱為殿下,除了京中一向素有賢明的太子殿下,王神醫不作他想。
他驚得立刻清醒過來。
可以看出來那位公子身份尊貴,但是也沒想到竟然如此尊貴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