遇到太子殿下那也不應該呀,殿下也是非常好的人,不怎麼輕易懲罰宮人。
翠竹看着沈蘭心失落無比的模樣,心中不解,難道是犯了殿下的忌諱?
“我清晨燒的糊塗,倒是忘記與你說一聲,殿下他不喜歡宮人打擾,尤其是與江姑娘獨處時,是以一般看到殿下我們都會去往殿外。”
或許就是因為這個被殿下說了幾句,倒也不是什麼大不了的事情。
反正喝了藥茶,她的風寒就已經好的差不多了,想來明日就可以正常上值。
“蘭心,今日多謝你的藥茶,我已經好的差不多了,想來明日就可以正常上值,今日真是辛苦你了。”翠竹連連感謝。
沈蘭心滿心滿眼想的都是如何才能讓殿下注意到自己,好一雪今日的恥辱。
翠竹看她神色凝重,面色也不好,想來今日她一定是心情不痛快,今日她也算承了她的恩情,看蘭心這模樣,還是應當讓她自己呆着會好一些。
翠竹看她沒事便離開了她的床榻。
沈蘭心自己一人想了很久,殿下今日當真對她絕情的很,但是她不相信殿下是真的忘記了她,畢竟那日還是殿下主動來救得自己。
怎麼看都是對自己有情。
不可能一下子就将自己忘的如此徹底。
沈蘭心思來想去,将這個錯誤歸咎于江露染身上。
這樣一個連茶水都調不好的人,空有一副漂亮的皮囊,卻什麼都做不好的人,真的值得殿下這樣去保護她嗎?
沈蘭心覺得太子一定是被蒙蔽了眼睛。
她就不信,她這樣的長相對着殿下表達情誼,殿下會不為所動,今日殿下的克制一定是因為江露染在身邊。
如果這位江姑娘不在,那麼她一定是有機會的。
沈蘭心早早就開始暗自調查謝知寒在東宮的起居,終于讓她等到了一個可以與他單獨會面的機會。
謝知寒在廊道上行走,雖然這是在東宮,但是他一向不喜身邊有其他人,是以這條廊道上隻有他一個人。
他要去往書房找一張圖紙。
轉過一個拐角,突然與一個宮人迎面撞上,那個宮人似乎被撞得有些疼了,瘦弱的身形發顫,迅速低下身去,聲音軟糯:“奴婢無意沖撞殿下,請殿下責罰。”
謝知寒緩緩向後退了一步,神情漠然,他清楚的知道方才并沒有用多大的力氣,況且這名宮人出現的時機也太巧了些,好像是提前知曉他會過來。
特意在這裡等他一樣。
謝知寒幽深瞳孔變得更為冷凝,東宮規矩一向嚴明,還從來沒有過宮人敢如此明目張膽的算計他。
将自己的心思外放的如此明顯,這個人不知該說她膽子大還是不想活了。
沈蘭心良久都沒有等到謝知寒的回複,終于忍不住擡頭看了他一眼,僅僅隻是一眼,就讓她膽戰心驚。
他的容顔仍舊是俊美無俦,京中無人可以超越,他的神情看上去也是平靜淡然,面上甚至都沒有什麼多餘的表情,可是他此時周身的氣勢含着無法形容的凜冽,非常肅殺。
在這一瞬間她在他眼中看到了清晰的殺意。
他甚至連一絲一毫掩飾都沒有,就這樣明晃晃地看過來,眼神凜冽似有冰雪。
沈蘭心打了個寒顫,莫非殿下看穿了她的意圖,這不可能,她做這件事極其隐蔽,就連和她同吃同住的翠竹都不知道。
殿下是斷斷不會知曉的。
她強自鎮定下來,卻忽然聽見謝知寒開口,聲音也帶着凜冽,絲毫不留情面。
“孤記得孤以前見過你。”
殿下果然還記得。
沈蘭心立刻伏倒在地:“殿下救命之恩,奴婢沒齒難忘。”
謝知寒冷冷地看着她。
“孤早已對你說過,救你的人不是孤,而是江姑娘。”
謝知寒緩緩上前一步,他身上的檀香味也随之蔓延過來,沈蘭心有些癡迷,若是殿下再往前一步,再往前走一步,她就可以觸碰到他了。
“你此次來東宮,都是計劃好的吧?”
沈蘭心正處于自己的幻想之中,聞言一凜:“奴婢不敢。”
謝知寒卻早已不想再看到這樣的面容,之前還沒有遇到曉曉時,宮中也有一些這樣存了異樣心思的人。
總是處處注意他的動向,而後做一些出格的行為。
他總是忍了又忍,畢竟,這也不是什麼大的罪名,他也不想濫殺無辜。
最過分的尤屬那次,有個宮人明明是自己與侍衛私通,被發現卻将罪名胡亂說到了他的頭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