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闆,一份炒冷面!”
休文找了個靠窗的位置坐下。
“欸!好嘞!這就來!”
廚房的老闆正忙活呢,連忙擡頭應了一聲。
不久,一盤熱氣騰騰的炒冷面便被機器人端到了他的面前。
金黃色的面條上點綴着翠綠的蔥花、鮮紅的辣椒和幾片香氣四溢的香腸,色香味俱全,讓人垂涎欲滴。
休文拿起筷子,輕輕夾起一筷子,送入口中,酸甜辣交織的味道在舌尖上一瞬間爆開,休文滿足地閉上了眼睛,吃得噴香。
吃到一半,休文突然間想起了什麼,拿起終端就拍了一下色香味俱全的炒冷面,然後點擊發送,直接發給西瑞。
[休文:香死了。]
沒一會兒,終端震了一下。
[西瑞:逆子!你個逆子!大半夜的為何要謀害朕!]
[休文:實在是太好吃了,「圖片」。]
那邊西瑞已經饞的口水直流了。
[西瑞:……我承認,剛才是我說話聲音有點大了,義父QAQ,可否打包一份帶回來,救我于饑寒交迫之中?]
[休文:可。]
餐館内,
最不起眼的角落裡,一隻灰發雌蟲毫無存在感的坐在那,吃着面條,但是在看到休文進來的那一瞬間,雌蟲晦暗無光的眼裡突然中閃爍着瘋狂的火花,那是一種被仇恨扭曲了的光芒,直勾勾地鎖定在不遠處的休文身上。
就好像陰溝裡面的毒蛇一樣。
然而這一切,休文似乎毫無察覺,坐在那邊認認真真的吃着炒冷面。
灰發雌蟲的手指因用力而微微顫抖,手中的筷子被他緊緊攥住,下一秒,他悄無聲息地離開了座位,穿梭在不知情的顧客之間,沒有引起誰的注意。
不久,灰發雌蟲回來了,手中多了一桶血紅色的油漆,他再次站定,死死地鎖定了休文的背影,眼神的瘋狂若是被别人發現了,一定會吓到人。
必須……必須讓這種家夥,這種出言不遜的家夥受到懲罰……
那灰發雌蟲因為即将得逞的興奮而不斷的壓低呼吸。
休文埋頭,準備把剩下的半碗烤冷面吃了,結果被正吃着呢,突然,休文的動作在一瞬間停頓,他眉頭緊鎖,迅速調整姿态,幾乎從位置上彈跳起來
——因為下意識感覺到了危險。
“去死!!!!去死!都怪你!”
突然間,那一隻瘦弱的灰發雌蟲,死死地用力提着一桶紅色油漆,瘋了一樣沖上來,紅色的像血一樣的油漆毫無征兆地潑灑而來,
休文身形一閃,險之又險地避開了正面沖擊,但衣袖卻未能幸免,瞬間染上了刺眼的猩紅,空氣中彌漫着刺鼻的化學氣味。
這下一潑,剛才休文坐的位置上全部都是紅色的油漆,桌椅上和地闆上血紅色的一灘。
“你怎麼能這樣,你為什麼要活在這個世界上?你為什麼要出現?你為什麼要動我們家不凡?!!!”
雌蟲的眼神中滿是瘋狂,仿佛要将所有的怨恨都傾瀉而出,他不顧一切地撲向休文,手中不知何時已握着一把寒光閃閃的小刀,那刀刃在微弱的光線下更顯淩厲,直指休文的要害。
“都怪你,都怪你!”
他的聲音沙啞而尖利,每一個字都像是從牙縫中擠出,滿是對休文無盡的怨恨與詛咒,
“居然敢碰我們不凡!居然敢這麼對他!”
在這千鈞一發之際,休文展現出了超乎常人的冷靜,他迅速擡起腿,精準無誤地踢中了雌蟲握刀的手腕,隻聽“當啷”一聲,小刀在空中劃出一道銀色的弧線,最終落在地上,發出清脆的聲響。
一片死寂之中,就像是沸騰的油鍋裡面突然潑入一桶水。
餐館内的氣氛瞬間達到了沸點,顧客們的尖叫聲、桌椅翻倒的聲音交織在一起,形成了一片混亂。
“救命啊,救命啊,怎麼突然沖出來一個瘋子!”
“快打電話,打給安保局!”
“瘋了吧,瘋了吧,今天怎麼這麼倒黴?!”
……
老闆躲在後面的廚房裡瑟瑟發抖,不敢露面,連大氣都不敢出,生怕自己被這個瘋子刺一刀。
那個雌蟲一看手裡的刀被踢掉了,神色之間更加瘋狂和偏執,一邊哭一邊笑地沖上來就想要抓休文的臉。
“你到底怎麼敢的,你怎麼敢這麼對不凡?!”
然而,在這混亂之中,休文卻顯得格外冷靜,他環顧四周,目光堅定,迅速做出判斷。
隻見他猛地一扯,将旁邊厚重的窗簾整個扯下,那窗簾如同一張巨大的網,瞬間将發瘋的雌蟲包裹其中。
見狀,休文一下子擡腳踩上去,用體重把雌蟲制服,一米九的大高個,壓下去就跟座小山一樣,讓被制服的家夥動彈不得,休文低聲呵斥:
“安靜點吧你。”
灰發雌蟲在窗簾裡面拼命掙紮,卻無濟于事,隻能發出陣陣憤怒的嘶吼:“該死,你罪該萬死!”
“老闆,幫忙打個電話給安保局!”
休文沒有管雌蟲的胡言亂語,擡高了聲音叫了一下老闆。
“诶诶诶,好好好,這就這就打。”
狼狽的老闆顫顫巍巍地,在手腕上的終端上摁了兩下,打電話給安保局。
休文心疼的看了一眼,在打的過程中被掀翻的自己那剩下的半碗沒吃的烤冷面,隻覺得他肚子裡都還沒吃飽呢。
今天真是倒黴爆了。
“你這家夥不會是那個主播的粉絲吧?狂熱粉?私生飯?”休文随口問了一嘴,突然間他靈光一閃,“你不會就是那個‘一生摯愛不凡’吧?”
這話好像一下子就戳中了雌蟲的身份,那個被休文用窗簾纏起來、踩在腳下的灰發雌蟲瘋狂的掙紮,身體甚至扭動起來,想要張嘴咬休文的腳腕,被休文毫不猶豫地一腳踩在臉上。
“唔唔唔!!”
灰發雌蟲狼狽不堪的臉上頓時多了一個腳印。
休文很淡定的警告他:
“你最好安靜一點,如果你再動或者再張嘴咬的話,我一腳就會把你的下巴踩脫臼,當然了,不保證能接回來那種。”
那個雌蟲置若罔聞,臉上神情十分的瘋狂,嘴裡一直低低的發出嘶吼的警告聲:
“你該死,你以為打倒了我就有用了嗎?我告訴你,你以後都别想有安生日子了!!!我們會永遠看着你,我們會永遠想殺了你,你一天都别想着閉眼,一天都别想着安心!!!”
休文無語,也被惹的有點煩了:
“怎麼粉随正主啊,你們這些家夥自我存在感是不是有點太強了,我保證今天晚上睡得嘎嘎香好嗎?”
“你!”
那個雌蟲扭曲憎恨地看了休文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