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年頭居然還敢磕cp,磕cp有風險,每天塌一個。]
[be得好!]
[……]
徐不凡又看了一眼終端,現在終于感到有點着急了,雖然他買了水軍,但是這個水軍顯然不太給力,果然便宜沒好貨!
他其實是打算引導輿論往自己是受害者這一方面走的,現在正是第一軍團從前線撤離,最熱度鼎盛的時候,此時不蹭,更待何時。
可是現在評論顯然方向亂七八糟的,水軍也不知道是幹什麼吃的。
一咬牙,徐不凡決定還是自己加把勁吧,他看了一眼努力舉着攝像頭的攝影師,還有已經被坐着輪椅的霍斯吓到了,半句話都不敢說的助理,頓時覺得自己帶了一堆豬隊友。
他直直地低聲逼問霍斯:
“你不要以為我不知道,三年前你就已經出軌了,你和那個雄蟲,可是有證據在我手上的。”
本以為霍斯應該會露出慌張的神色,沒成想,霍斯壓根連眉毛都沒擡一下,很是平靜地說:
“無稽之談。”
“好好好,無稽之談是吧,”
徐不凡冷笑一聲,
“我看你是非要我拿出證據,才肯賠償我的精神損失費,你這個萬人騎的賤——呃啊!!!”
卻聽徐不凡話音未落,尾音直接轉成尖叫了。
一片混亂之中,不知從哪兒竄出來一個高挑的身影,沙包一樣大的拳頭直直的就掄在徐不凡那張吃飯的臉上。
正是休文。
不遠處的牆角還有一大束掉落在地上、嬌豔欲滴的紅色玫瑰。
休文已經氣昏了頭了,他急急忙忙從軍校的畢業典禮上抽身跑出來,又趕緊去最近的花店買了一束最漂亮的玫瑰花,就是為了給霍斯留一個好的相逢印象。
但是誰能想到。
他趕到霍斯家門前的時候,隻聽到徐不凡罵的最後一句,非常侮辱的屁話,一瞬間,休文的腦子一下子就充血,怒氣值直接飙升,突破了阈值,當場爆炸。
怎麼能!怎麼能這麼說哥!
哥去前線受了那麼多的苦,現在甚至已經坐在輪椅上了!
“額啊啊啊!别打了!!住手啊啊啊!”
徐不凡生下來就嬌生慣養的,雖然是平民,但是因為社會的優待和雄蟲保護協會,基本上沒吃過苦,更不用說被人打了。
這兩下拳頭,就算是個皮糙肉厚的大漢都頂不住,休文在人類的時候就很擅長運動和打籃球,入了軍校以後又非常勤懇認真的訓練,一拳打爆一個沙袋都是小問題,更别說狂揍一隻嬌生慣養、毫無攻擊力和戰鬥力的雄蟲了。
“啊啊啊!混賬東西!呃啊啊别打了!那邊的、愣着幹嘛?快來救我啊啊啊!”
徐不凡拼盡全力護住自己的臉,但是偏偏休文就專門按着臉打。
“你才是混賬東西!”
休文氣紅了脖子,他長相端正,生起氣來又正氣十足,遠遠看到的還以為他是在見義勇為呢。
一拳又一拳。
拳拳到肉,别說看了,光聽聲音都覺得疼。
徐不凡的助手和攝影師已經躲在一旁瑟瑟發抖了,一般來說沒有誰會先打雄蟲,因為雄蟲保護協會非常棘手,助手和攝影師還以為沖過來要打的是自己呢。
助手顫顫巍巍地想:
打了他就不能打我了吧……?
攝影師怕得要死地想:
要是真被打了,也得想開點,工傷,十倍工資呢……
至于副官,副官其實一開始就想攔着的,但是想想看,還是不要攔着比較解氣,誰讓這個雄蟲實在是太無理取鬧了,就應該被打兩拳,體驗一下來自社會的毆打。
然後打到後來,副官又想上去勸架,雖然也不能說是勸架,純粹就是單方面毆打,但是副官偷偷摸摸看了一眼霍斯,發現霍斯坐在輪椅上,并沒有要出手阻攔的意思,所以副官保持了很懂眼色的沉默。
但是事實上,霍斯純粹是愣住了。
三年前一别,他其實根本都沒有想過之後還能再相見,在更換所有聯系方式的時候,霍斯就已經狠心地剪斷了他們之間的聯系。
一個是朝氣蓬勃的小太陽,另一個甚至是僵化症晚期、日薄西山的年長者。
說一句年長者,都算是霍斯要面子了,在救下休文的時候,休文甚至還沒有覺醒進入成年期,隻是看着長得高大而已。
他們之間的年齡差不是一星半點,所以擅自就對休文動心的自己,反而顯得更加不堪。
沒有任何一隻雄蟲會迎娶大自己這麼多的雌蟲,從前是這樣,現在依舊是這樣。
他們之間的可能性,從一開始就是0。
然而,就在他愣住的這一會兒,徐不凡已經完全被揍的鼻青臉腫了,原本還能說是一張俊臉,現在隻能說是一張豬頭臉了。
休文氣的要命,幾個瞬息之間,硬生生三兩拳就把徐不凡揍得連資深粉絲都認不出來了。
他一拳又一拳,每打一下就罵一句。
“你才是畜生,你就是個畜生!”
“混賬東西!你怎麼能這麼說?”
“義務教育難道沒有教好你嗎?還是說你根本就沒有去上義務教育?”
但是不得不說,休文其實不太會罵人,隻會打架,不擅長動嘴,隻擅長動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