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年冬季,白楓自己為自己搭建了一個雪人,平甯郡主頓時猜到了白楓那孩子的小心思,說道「推雪人怎麼能少了為娘?」
心事重重的白楓小心翼翼地問道「郡主娘娘,兒臣想出宮一趟」
「你要去哪裡?」
「我已經好久沒有見到韓叔叔他們了……」
平甯郡主把頭轉了過去内疚道「他們做了錯事,已經被陛下流放到了苦寒之地……」
「那兒臣可以給韓府寫一封信嗎?兒臣想念母家中的炒瓜子了,希望他們能寄一點到宮裡……」
「倒也不必如此麻煩,我這就差人去韓家走一趟。」平甯郡主安慰道
白楓半信半疑道「好」不一會悲觀到了極點,難道母族已經沒人了?如今就連一封信件也不願讓自己寫?
看着白楓的神情,平甯郡主心裡也猜出了七八分,最近這孩子就愛胡思亂想……怕是糊弄不過去了。
韓老太去世後,韓家後輩把祖宅搬遷到了壽春城,現如今韓家已無人住在家中,逃亡的逃亡,流放的流放,曾經富甲一方的家族隻能苟延殘喘存世。
平甯郡主的人兜兜轉轉找到一位曾經在韓家做過仆人的老婦人,隻剩此人還願意理一下韓家的事情。
不久,老婦人就把炒好的南瓜子交到了官使手中,念念不舍道「一定要交到白楓公子手裡」
大雪紛飛,老婦人摸了摸眼淚回到院子,一回頭發現一襲紅色鬥篷男子在偷吃竈台的食物。
「您怎麼過來了?」冷汗直流道
「還要問您呢?我不是通知所有人到西廂吃飯嗎?」
「沒……沒别的事情,我這就過去……」
「他們找你做什麼?」洪木塵轉過身子問道
老婦人驚慌失措的一跪,一五一十的把事情都交代清楚了,韓家曾經救過自己,這份恩情遲早要還,如今被姐妹拉着投靠撒雅魯一族,實在是不應該和以前的老東家有所往來。
「白楓公子如今由平甯郡主撫養,他不會有事的,你也不必過于憂心,起來吧。」洪木塵反安慰道
「養母怎有生母親?」滿含熱淚道「他已經有了親生的代珊小姐,又怎麼會全心全意的對白楓公子?」
「平甯郡主是良善之人,我洪木塵願意為她擔保,她是絕對不會傷害任意一個無辜的孩子。」
「保真?」
「您是不信我?」
「信,信……」滿臉疑惑得點了點頭
「去吃飯吧,晚點就沒菜了,下次注意點,這都糊了。」
「好,好……」疑惑的一步三回頭嘀咕道,端木流水從屋頂飛了下來問道「你竟然能為那個女人做擔保?難道是我記錯了,平甯郡主可是恨不得把你大卸八塊。」
「或許是因為我覺得我與她是同一類人吧?」
「噗,你真嬌情」
「流水,我覺得你與如意挺般配的」話鋒一轉道
「你不會是覺得我對你妹妹有感覺吧?我可沒有打過你妹妹的主意,難道是你妹對我有感覺吧?!!」端木流水吓的眼睛都瞪大了,這玩笑可不能亂開。
「我覺得最近如意妹妹奇奇怪怪的,要不你幫幫我?」
「我可不想做你妹夫,你還是找别人吧!」端木流水算是明白了,他就是這個意思,怎麼就看上自己了??
二人來到西廂飯堂,如意妹妹看到端木流水來了湊上前想要談話,洪木塵假裝沒有看到越開了他們兩個,端木流水看了看座位上的博俊康,沒有想到博俊康隻想找洪木塵彙報工作。
「流水哥哥,我有一件事情想要和你說」
「打住,我不想聽」眼見局勢如此緊迫,端木流水快步坐到了博俊康隔壁,如意看到博俊康後面的桃夭長老竟有些害怕。
「如意,你怎麼了?」葵端着一盤小菜走上前問道
「我沒事……」
千江月内,家鄉之物終于傳回了宮中,另外平甯郡主還吩咐小廚房做了幾道白楓公子愛吃的小菜。獨孤雲聽聞此事移駕千禧宮,白楓公子很高興,一家幾口可以好好的吃一頓。
月色醉人,白楓從床上爬起,點燃了蠟燭,想好好地寫一封家書,自己在宮中一切安好,母家無需憂心,另外……自己一定會找到破局之法,改寫全部人的結局。
春季,白楓遲遲等不到回信,同樣的雪柳公子也等不到慕蓉的回信……兩個失落之人,偶遇在花園之中,二人默契的互不理睬又要時不時的偷瞄對方。
「雪柳公子,原來您在這裡,胡夫人正尋您呢~」趙文總管的出現打破了二人尴尬的局面,白楓正眼瞧了瞧這位新官上任的内事局總管,嘀咕道「父王為什麼會提拔這麼一個隻會拍馬屁之人」
雪柳心裡同感,這位趙總管淨隻會說些誇張虛無之詞,心裡也不是很待見趙文這個人。
雪柳無奈地歎了一口氣,罷了,以後還有的是機會和白楓說話……明明水洛鄉的事情就是意外,白楓怎麼就記恨上自己了?太冤枉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