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不忘看着床上熟睡的兒子,小臉睡得紅撲撲的,腦海裡閃過戚寶說的,那人哄騙他,想要收他為徒。
趁着他不注意的時候,哄騙他兒子。
沈不忘眼中閃過一抹殺意,更重要的是,乖崽也如他一樣,讨厭此人。
沈不忘輕聲出了門,便看到那人奄奄一息渾身是血的躺在自家門口,一副快死了的樣子。
渡妄生着一張好皮囊,他此時臉色慘白,仰着臉,漆黑的眸子看着他,脆弱易碎,任誰看到都會心生不忍。
“我被無極宗那小子叫來的人追殺,在這裡,我隻認識你。”渡妄說着說着又咳嗽了一聲,順勢吐出了一口血。
沈不忘看他血淋淋的模樣,不由皺緊了眉頭,道:“你先别死。”
“我就知道,你不忍心見我死。”渡妄伸手拉住他垂在腿邊的手,不要臉的摸了摸。
沈不忘瞥了他一眼,他一手捂着自己的胸口,露出羸弱的模樣,耷拉着眼皮,好似要昏死過去了。
沈不忘看了一眼天色,此時已是深夜了,荷花村家家戶戶亮着油燈在守夜,微弱的光照亮了着農村的小屋子。
沈不忘收回目光,又将垂眸看着眼前将死的之刃,他還拉着他的手,大拇指十分不安分的從他手心摸到了手腕。沈不忘反手也抓住了他不老實的大掌,扣住他的手腕。
他是劍修,手特别好看,執劍的模樣充滿了肅殺的冷意,就如他人一般,此時拉着他,執劍傳來溫潤的暖意,他雖依舊冷然,卻多了幾分人情味。
是在人間呆久了,所以才染上了人氣吧。
渡妄擡眼看他,分别之後他在人間遇上了什麼人什麼事情,所以才發生了這般變化?是那個小孩的娘讓他變了嗎?
不論如何,此時的他卻更讓他心潮洶湧。
沈不忘蹲下來,一隻手捏着他的下巴,迫使他張開嘴巴,他垂眸觀察着男人的傷勢,不在此處。
渡妄趕緊拉着他的手,撫上自己的胸膛,順着衣襟摸到他的肌膚之上。
外頭是寒冬臘月,此人的身體卻火熱無比,像是灼燒一般的溫度,讓他不禁蜷起手指。
渡妄不撒手,硬是拉着他的手在自己的身上摸了一遭,最後壓在他的小腹的位置,他道:“我此處受了很重的傷,咳咳……丹田靈府受損。”
“那你會死嗎?”沈不忘問道。
渡妄頓時心神一蕩,随後立即又露出虛弱的模樣,道:“我受傷太嚴重了,可能很快就要不行了,如果你想救我的話,我們來雙修吧。”
“雙修?”沈不忘腦海裡忽然閃過了一段模糊的畫面。
渡妄眼睛火熱,道:“我們雙修的話,我就能活下去。”
“……”沈不忘沒有應聲,隻是抽出自己的手,彎腰将他從地上扶起來,朝着之前的雜物間走去。
渡妄以為他默認了,身子半靠在他身上,他身上有股十分好聞的清冽的荷香,在封印中沒休沒止的厮混的時候,他最喜歡抱着他一一親吻他的皮膚,那時候便能聞到這股想問。
當然,高高在上的仙尊,是不許他親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