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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7章 第 127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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任蘊琭道:“許是素齋吃久了,吃不慣這葷腥了。”

任荷茗連嘔幾聲,指着那碗肉燕實在回答不出來,還是徐希桐連忙将那碗肉燕拿到遠處,道:“蘭陵郡王,還是快叫個大夫來罷。”

薛钰聞言,卷起袖子來摸上任荷茗的脈,神色微微一怔,旋即猛地站了起來,任蘊琭也吓了一跳,連忙問道:“怎麼了?”

徐希桐見此,更是笑得柔和:“任少君,還是快些找位大夫來罷。”

正如任荷茗所說,鹹安帝雖然緊急命令都護衛驅散紅榜下的考生,但是總不能毆打考生來火上澆油,樸姮将軍也是束手無策。最後還是血衣侯,帶着血衣衛到紅榜底下,宣稱要将考生們的名字記錄下來,言語暧昧說是會影響考生們前程,才将一衆考生都吓走了。畢竟,這不過是衆多科考中的一屆,來年總歸還有機會,就算金榜題名,來日青雲之路也需鹹安帝首肯,若是現在就留下名字,那便連來日的機會也沒有了。

但這也不過是權宜之計,總要給出個交代才行,鹹安帝這幾日來焦頭爛額,便是從前最寵信的蘇相和陽陵王也被罵得狗血淋頭。

蘇家原本就是翰林起家,是自蘇言豫起才掌握朝堂實權,大半身家和底蘊都在這個文字上頭,加之先前為了挽回陽陵王的頹勢格外重視恩科,此次參與的考官幾乎是蘇家半壁命脈,如何能輕易舍出去平了這舞弊案,蘇言豫幹脆稱病不出,朝中上下都僵持着。

直到蕭繼後被診出有孕,鹹安帝大喜,下令再度增開恩科,才算解了前朝的急。

蕭繼後又有了身孕,鹹安帝自然是高興極了,吩咐大辦自己的壽宴,連任荷茗也被允許進宮探望,隻是任荷茗瞧,蕭繼後卻沒有很高興的樣子,這才剛剛有孕,便虛弱暈眩,靠在榻上動彈不得,他看見任荷茗擔憂的目光,隻是淡淡笑笑,道:“又有孕,便又要賭一次這孩子的女男,若是皇女,又麻煩得緊。”

任荷茗也隻有笑着安慰道:“皇女或是皇子,一定都像和成公主那樣可愛。”

陸恩君臉色也頗是不情願,一面喂着蕭繼後喝補湯,一面道:“哥哥年歲已不小了,哪裡還承受得住生育之苦。素日裡都是吃着避孕的藥物的,誰知道怎麼還是懷上了。還是人家俗話說得好,女兒兒子,俱是那前世的冤家。”

任荷茗聽了這話,心頭微動。

于是專意以身體不适為由,找了王留來叙話,問起王留蕭繼後的脈相。王留猶豫片刻,答道:“其實皇後主子和成公主那一胎便是高齡生産,身子尚未完全恢複,即便是他有雄厚武功,身體素質也遠好于常人,相當于尋常二十餘的青年,以他的年齡和傷病,也是絕對不該再生産的了。而且…我一早就覺得皇後這胎懷得古怪,胎氣極弱卻又纏綿不去,倒像是…倒像是…”

任荷茗忍不住握緊了拳頭,代他說完:“像是以藥物強行所緻的有孕,是嗎?”

王留點了點頭,低低道:“我放心不下,找…找人幫忙查驗,最終發現,這催孕的藥方是蘇家找來的,但是皇後主子不可能信任蘇君送來的東西,我查來查去,那些日子裡,也隻有陛下曾經親手喂過皇後一盞蟲草湯,是沒有驗過的…”

憤怒好似雨後暴長的春竹,沖破一切理智,任荷茗忍不住站起身來,一拳砸在盛着茶具的木盤上,瓷盞相碰,薄脆的邊緣便破裂了。任荷茗低吼道:“欺人太甚!”

是為了找借口再開恩科。

眼下再沒有其他的合适借口,唯有中宮有孕,鹹安帝才有一個體面的開恩科的借口,即刻平息考生們鬧事的風潮。

鹹安帝與陽陵王真不愧是一對母女,一個為了保全自己,親手灌自己的君侍喝下堕胎藥,一個為了穩固帝位,親手喂自己的皇後喝下強行緻孕的藥物。真是好硬的心腸,好狠的心。然而其實沒有驚訝的必要的不是嗎?畢竟鹹安帝做出過火燒幽雲、水淹廣陵的事情,陽陵王也做出過侵吞三郡赈濟的事情,這對母女本就是這樣,如出于一轍。

王留猶豫再三,又道:“先前我并無十足的把握,就是如今,我也沒有究竟是誰下藥的實證,隻是有一點,皇後主子的身子不好,恐怕…如果這孩子真的靠藥物保下去,父嗣都有性命之危,絕無兩全之法。哪怕是犧牲皇後主子來保這個孩子,以我的醫術也不敢說能保到足月,就算是孩子順利出生,恐怕也會體弱多病,極易夭折…這些話,我還沒有敢與皇後主子實說。”

任荷茗的手指都發起抖來,王留見他如此,連忙挽住他的手,道:“小茗,你如今也已有了身孕,月份還小,孩子稚嫩,萬萬不能動氣。 ”

任荷茗自有了身孕、身邊又少了衛清行和朱杏二人後,薛钰便将從前照顧過他的丹芝調到了他身邊,丹芝也是精醫藥一道的,身上常年帶着各類藥物,連忙取出枚理氣血的赤珠丹來,讓任荷茗服下,道:“郡王君不要擔心,奴才也面見過了主帥,看過了主帥的面色,雖未切脈,王公子所說,奴才也願認同。隻要…處置及時,不會傷及主帥。”

任荷茗深吸一口氣,強行平緩下來,冷冷道:“此事不能拖過三個月。你現在就随我去,先将一切與陸恩君說清楚。”

陸恩君聽到一半,就已經恨得咬牙切齒,搭着手的纏金枝軟枕是多結實的東西,竟生生被他撕破,裡頭裝着的玉籽瀉了一地。他冷冷道:“好好好。好一對狗女男。從前我便不舍得哥哥委身于她,如今她竟然做得出這樣的事。”

任荷茗低低道:“如今父後孕相兇險,還是身子要緊。若是此事說得不妥,引得父後情緒激動,隻怕會傷了身子。父君與父後相伴多年,如何與父後說,還須父君小心斟酌。”

陸恩君皺着眉,垂眸看向被他扯破的緞子,冷冷道:“也不必說了。隻管把那孽種堕了就是。”

任荷茗委婉地道:“一切還須看父後如何定奪。”

究竟是他的身體,他的孩子,他的情意,旁人終究不能背着他将孩子處理了了事。

他該知道他枕邊人對他的算計之心。

陸恩君沉默了片刻,随即擡眼看向任荷茗,溫聲道:“小茗乖,這些事你都不必太過擔心。如今你已不是一個人,又是頭一回,可要千萬小心。父君還沒死呢,天塌下來,自有父君給你扛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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