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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9章 第 89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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魏三思即是蕭繼後出嫁後繼承幽雲軍帥位的将軍,後來被戚家污蔑貪賄而緻其一支盡滅,若是從蕭氏暗衛中分出來由她壯大的,那有今日之盛倒很合理,也怪不得任荷茗看那令牌有幾分眼熟。

能在魏将軍亡故之後接手慎字衛,也可見薛鎮的手段。

将薛钰的命保到第七日上,忽然有人敲響了鴿舍的門。亢隆打開門,任荷茗擡眼望去,隻見一女子立在門口,寬大鬥篷遮掩着身形,輕輕擡手摘去蒙面灰紗,露出淡淡的笑意,雖然風塵仆仆,卻依舊輕雲般飄逸潇灑出塵。

任荷茗連忙起身行禮道:“廣陵郡王。”

廣陵郡王擡手輕輕止住任荷茗,漫步進來,坐在榻邊,伸手去探薛钰的脈。探罷也不多說,從懷中取出個小瓷瓶,輕巧地單手拔去上頭的塞子,倒一枚鮮紅的丹藥在掌心,特意向任荷茗介紹道:“這是‘攻心’解藥的另一半,主藥材是燚心花。”

任荷茗連連點頭,并不真的在意她說的是什麼,如今他沒有别的選擇,隻有用人不疑,廣陵郡王既然奔襲七天千裡來救薛钰的性命,任荷茗便信她不是專門來害薛钰這條本就危在旦夕的性命,連忙上去幫忙,廣陵郡王将丹藥放入薛钰口中,任荷茗便幫着薛钰服下。

廣陵郡王随手扶起薛钰,手掌貼合在薛钰背上,任荷茗忍不住擡手按住她手臂,道:“郡王。”

廣陵郡王隻微微含笑地看向任荷茗,道:“你扶好了她就是。”

說着撤手起勢,而後一掌擊在薛钰背上。

薛钰當即皺起了眉頭,任荷茗連忙扶住她,柔聲安慰道:“阿钰,你中了毒,是廣陵郡王在為你解毒,你千萬配合,若是實在難受,你握着我的手。”

廣陵郡王催動内力,極寒極熱兩種藥材在薛钰體内各自發揮作用,任荷茗讓薛钰靠在他肩上,兩手各握着她一隻手,隻覺得她兩手一隻涼一隻熱,不多時又換作一隻熱一隻涼,往複交換多次,薛钰的體溫才終于穩定下來,随後她身子發顫,忽然張口吐出一口毒血,這才悠悠睜開了眼睛。

“阿钰!”任荷茗又驚又喜。

薛钰第一眼看到任荷茗,有些虛弱地笑了一笑,又側首看向廣陵郡王,道:“多謝姑母。”

廣陵郡王笑意清淡溫和,好似剛剛損耗了十年内力的人不是她一般,隻道:“‘攻心’是劇毒,眼下雖然解了毒,但傷了元氣,還需好好調養。不過你也算因禍得福,此後,想來武功會更精進些。”

“‘攻心’?”薛钰臉色一凝,但旋即隻是道,“姑母救命之恩,恩同再造,薛钰沒齒難忘。”

任荷茗見她自己坐穩,也即刻起了身,鄭重行一大禮,道:“姑母相救之恩,荷茗今生結草銜環也必相報。”

廣陵郡王隻是淡淡笑道:“都是一家人,有什麼恩德不恩德的。”

她來救薛钰之事,本就不能讓外人知道,千裡迢迢來幽雲州更加是擅離封地的大罪,所以不能久留,即刻便要走,任荷茗起身去送,離開鴿舍一段距離,卻忽然跪了下來,道:“姑母施恩,荷茗尚且未報,本不應該窺視姑母舊事私隐,隻是暗害王主之人尚且未知,荷茗不得不問:姑母的手臂,可是因為攻心而失?”

晨光清澈,廣陵郡王一襲青衫,雖有風塵仆仆之色,卻依舊風度翩翩,聽得任荷茗問及她斷臂之事,緩緩擡起手來按住自己的傷處,面上卻依舊淡淡含笑,答道:“不錯。這隻手,是我自己斬去的,正是因為中了‘攻心’之毒。隻不過,下毒之人,恐怕于蘭陵王的事沒有幫助。”

任荷茗道:“有助與否,荷茗自行決斷。隻是事已至此,還請姑母告知。”

廣陵郡王安靜片刻,終是歎息一聲,道:“那一箭,是薛璜所射。”

任荷茗一愣,旋即隻覺得渾身血脈湧動,隻因她口中的薛璜不是旁人,正是鹹安帝。

任荷茗忍不住追問道:“有何證據?”

廣陵郡王平淡道:“彼時四目相對,我自然是認得她的。”

“那為何,不向先帝告發?”廣陵郡王斷臂,是先帝年間的事情,手足相殘在皇家是大罪,她為何不直接上述先帝?

廣陵郡王隻笑笑,道:“且不說除我自己這個人證,無憑無據,彼時她是大破燕支的功臣,我是貪污以緻自己封地流民遍野的罪臣,我說的話有幾分可信?倒要被扣下一頂誣告的帽子來。她随便找些理由,便可以說得通了。更何況,就算她不占理,母皇也不能為了一個罪臣來懲戒一個功臣。隻不過…就算沒有這等身份上的差異,我告到母皇處,母皇也是不會為了我懲戒她的,隻是平白給父後增添麻煩罷了。一隻手臂而已,罷了。”

依任荷茗的寥寥所知,也知她年輕時能文能武,是極清傲潇灑的女郎,這一隻右手寄托了她泰半的才華,也斷絕了她繼立皇位的希望,怎可能是輕描淡寫的一句罷了。

“廣陵郡的官庫,”任荷茗一字一頓問道,“真是姑母貪墨?”

彼時廣陵郡的郡守是任荷茗的外祖母辛彥來,廣陵郡王貪墨也是辛彥來親自告發,任荷茗這樣問,多少有些不知好歹,但他無法不問。廣陵郡王沉默了片刻,深吸一口氣,擡起頭來,淡淡道:“廣陵郡的百姓,是我所害。無論如何,這都是我一生的罪孽。”

說罷,她也不再多說,翻身上馬,縱缰而去。

任荷茗向着她離去的背影深深一拜,額頭觸及草泥的一刻,心中無比清楚:無論廣陵郡王怎樣說,當年的事情必有蹊跷。而無論是誰,對薛钰動用了這樣狠毒的手段,他勢必不能容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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