封行淵把人拉過來,沒有繼續咬。
更像是試探後的安撫,舔舐被他弄出來的傷口。
他舉動帶有很強烈的獸性特征,赤裸裸地讓人難以招架。
鹿微眠被舔一下就躲一下。
很怪異的感覺。
她視線被刺激出的淚水模糊掉,好在這裡地方僻靜又昏暗,鮮少有人過來。
但不妨礙她有點生氣。
臨睡前鹿微眠垮着一張臉,坐在鏡子前氣呼呼地塗藥。
身後少年“好心”詢問,“需要我幫你嗎?”
“不用。”鹿微眠回答得很幹脆,但塗到一半就後悔了。
幹嘛不用,他弄出來的就該使喚他。
但這會兒再叫他塗,鹿微眠有點沒面子。
她盤算着下一次一定狠狠使喚他。
不對,沒有下一次。
“你能不能不要總是這麼用力啊,咬破了都,你屬狗的嗎?”
封行淵坐在一旁,一聲不吭地接受批評,“你說可以的。”
“我沒讓你這麼使勁。”
“那我下次問你,怎麼咬可以。”
聽起來哪裡怪怪的,“下次不能這樣。”
封行淵這一回沒接話。
他盯着少女裸露出來塗藥的瑩潤雪肩,沒有給保證。
鹿微眠以為是她的嚴肅唬住了自己聽話的乖乖夫君,仍舊闆着臉維持氣勢,上床睡覺。
鹿微眠又做噩夢了。
她夢見前世深宮内,她确認着那人晚上不會來了之後,開開心心地準備睡覺。
他已經三日沒來了,興許是被什麼事絆住了腳。
不論如何于她而言是好事。
就在她沉溺于美夢時,房門被打開。
等她被驚醒的時候為時已晚,她被人從後面扣住下巴,壓在床笫之間侵-入。
可怕的是她聽不到熟悉的聲音,聞不到熟悉的味道。
她不知道身後的人是誰。
她嗚咽着掙紮詢問,“誰,是誰?”
下一瞬卻被壓得更深,頸間被咬住,像是遏制住掙紮的困獸。
他不回答,鹿微眠怕極了是深宮中某個不知名的男人,竟然詭異的希望是他。
她驚懼之餘喊着“王上”,求他不要吓她。
他才出聲,“希望是我嗎?”
她的身體先給出了答案,緊繃的心弦在一瞬間松開,和風細雨卻趁她放松之際變成疾風驟雨。
“說話。”
她聲音黏膩,透着劫後餘生的酥-麻,“希望,希望是你。”
等她意亂神迷時,他才安撫性的舔-舐她的頸間咬痕。
他壞透了。
鹿微眠身體蜷縮着醒來。
睜開眼睛時,身邊人已經早起去執勤。
鹿微眠呆坐在榻間久久沒有回神,那股被欺負過的感覺仿佛還在身上殘留着。
許久,她爬起來叫暮雲備水沐浴,想清洗掉那些感覺。
但是越洗越清晰。
甚至不知為何,她隐隐覺得,那個人咬她後頸又安撫的感覺,和昨夜封行淵做的事情有些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