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明安暼了暼徐清宴,道:“我也不和你繞彎子了,看人看骨。你的骨一看便是姑娘家,你非要裝作婦人,哪有看不明白的?”
徐清宴一愣,恍惚地舉起手看了眼自己的手掌,嘴唇緊抿。按照李明安的意思,他便是一開始就知道自己是撒謊,讓她既有懊惱,又有些羞恥。
“姑娘不必多心,我隻是好奇姑娘來意。故,才沒有拆穿,請姑娘原諒老夫的失禮。” 他見姑娘臉色漲紅,圓轉道。
徐清宴心知不是意氣用事的時候,即使被戲耍也沒有辦法。此時當場抓到,他沒有将自己扭送至官府,就是留下一線生機,真的與她有合作的打算。
冷靜下來,她從容的走至桌前,坐下後看着李明安的眼睛說道:“先生有什麼想和我說的?你怎麼知道我可能與你有合作的可能?”
“我不知姑娘的來意,姑娘身手不凡,來曆不明。不過既然是外地過來,又特意撒謊投身來雜貨店。想來,是與我們有關聯了?不知道姑娘可方便先說你的來意,我能才有可能判斷姑娘是否真呢能與我們合作呢。”
李明安面含着微笑,拿起桌邊的茶壺給她沏了一杯茶,完全無視了徐清宴的打量。
“我的親人多年前在此遇難,我是為了尋找當年的真相,才特意來此地的。有些事不方便說,但是我并無惡意。”徐清宴沒有碰那杯茶,緊盯着眼前這人的動作。
他的手完全顯示他不會武,但是他卻敢直接在隻有二人的情況下,挑破她的身份,兩人形成對峙,必然是有恃無恐。這叫她如何不心生警惕?
“多年前,親人遇難。與我們有什麼關系?姑娘還沒說清楚呢,姑娘費盡心機,想來不是一般的兇殺案,是懷疑我們動的手?”李明安已然有些歲月的痕迹的臉上掩不住曾經的芳華,歲月為他的氣質裡更添了一份親近之意。
“我沒有那個意思,隻是,我來到此地,此地居民對我這樣的陌生人非常警惕,我根本難以尋找當年的真相。意外得知了,這邊如果有困難可以尋求雜貨鋪陳掌櫃的幫助,故才前來投奔。”徐清宴眉頭緊蹙,解釋道。
“你撒謊。”李明安審視了徐清宴一眼,開口戳破:“姑娘也沒必要和我繞彎子了,那你根本不必藏匿身份前來,按照你的說法,雖然不一定會被陳掌櫃所收留,但是必然也可以省很多麻煩,就不會如今被拆穿的畫面。”
“我有我的苦衷,實是難以言說。”徐清宴眼圈微紅,略微遲疑了一會兒,堅持道。
“那姑娘今日出現在我屋頂,你作何解釋不?”李明安湊近徐清宴,說道:“姑娘就算你說的是真的,前來調查我們,必然是将我們當做殺人兇手了吧?不如細說,你不說,我們怎麼知道是不是一場誤會呢?”
“……”徐清宴猶豫不決,眼前這人說的沒有錯,确實是一個好機會,但是她又不能肯定對方說的是不是全然實話呢?按照他們的勢力,想做些假,她怕是一時半會一個人也根本差不明。
“你說的是真的嗎?”徐清宴眼神一閃,對着他發問:“先生與自己人都是說一不二,真的願意與我相商?”
“說一不二?”李明安聽完眼中閃過一絲訝異,随即哈哈大笑起來,“姑娘真是誤會了,我也不過是給他們做活,哪裡會有說一不二地權力?”
“是嗎?”徐清宴眼中閃過複雜的意味,說道:“你既然沒有說一不二的權力,你答應的事,我又怎麼敢真的信呢?按照你的說法。這所有事最後一天還是陳掌櫃拍闆。不是嗎?”
“哈哈哈哈哈哈哈”李明安笑了起來,沒想到被這小姑娘給繞進去了。“你說的是,聽你這意思,你這是非要見陳掌櫃不可了?”
“是這樣的,先生。您自己說的話,您又打破,豈不是前後矛盾嗎?”徐清宴眼中沒有一絲退讓,即使被當場抓到,她也不可能被人牽着鼻子走。
“哈哈哈哈,好吧,既然如此,那便送你去見見世面陳掌櫃,你可願意啊?”李明安倒是無所謂,他對徐清宴是否真的會對陳掌櫃的安全産生威脅,根本毫不懷疑。
“當然願意。”徐清宴向他抱拳行禮,謝道。
李明安神色微動,嘴角微微上揚,接着說道:“你先前提到,你意外得知這章台縣的人排外嚴重,對你們格外警惕。你不想知道原因嗎?”
徐清宴猛地擡眼,瞪大眼睛問道:“先生願意告訴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