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嶼不确定的問道:“這是……那個小孩?”
“大概是吧。”沈晏之說着,掀開白布。
小孩安靜的躺在床上,脖子和手腕上的縫線都不見了,面色也十分紅潤,看起來不像是死了,更像是睡着了。
“越來越看不懂了……”林嶼摸着她那顆光頭,隻覺得腦子越來越亂了。
沈晏之把白布全掀開了,她發現一些不同尋常的地方。
“小孩的手不是他的手。”
“啊?”林嶼沒明白沈晏之的意思,但還是順着她手指的方向看過去。
小孩子的皮膚紋理細膩,膚色又偏白,所以很容易和那隻粗糙黝黑,略顯粗大的手區分開來。
“這,這是把别人的手和他的手縫在一起了嗎?”林嶼不可置信的問。
“大概是的。”沈晏之把白布全掀開了,小孩其它地方倒是沒什麼異常。
有人推門進來了,是一個護士。
她先看到林嶼,臉色忽變,說:“你是哪個房間的病人,在這裡幹什麼?”
林嶼悻悻的,給了沈晏之一個“我先逃命去了姐妹你多保重”的眼神,光速退出房間。
沈晏之:“……”
跑的真快。
林嶼出去後,護士又看向沈晏之,剛要說點什麼,沈晏之開口說:“你在這裡幹什麼?”
所謂先發制人。
護士愣在那裡兩秒,疑惑的歪着頭,不解的說:“新病人馬上就要來了,我要清理一下床上的東西。”
護士不知道從哪裡掏出一個黑色大袋子,把床上所有東西,床單,被罩,枕套甚至是小孩,一鼓腦的塞進黑袋子裡。
沈晏之本想趁着護士在收拾東西偷溜出房間,可人剛到門口,一股無形的力量将她推倒,沈晏之摔在地上。
沈晏之覺得自己的膝蓋快廢了。
燈光昏暗,地上還是那行鮮紅的字。
林嶼摔倒在她旁邊,躺在地上,生無可戀。
沈晏之問她:“這次又是怎麼死的?”
林嶼躺着,無力的說道:“我剛出門沒走幾步,迎面撞上一護士,他非要扶我回房間,結果……他發現我有氣兒,說了句活人該死,就扭斷了我的脖子。”
“那真糟糕。”沈晏之說道。
“那我們現在要做什麼呢?”林嶼問。
沈晏之沉思一會兒,說:“我們或許應該做掉那些醫生護士。”
林嶼很認真的說:“我覺得我們砸了那台電視吧,它最壞了,吓唬我。”
“………”
沈晏之現在沒有武器,明明進副本的時候說好了給她一個手術刀的,現在她卻什麼都沒有。
出爾反爾,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