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個十三層,空無一人。
沈晏之和林嶼将每一個房間都找過了,連廁所都沒放過。
病人沒有,醫生護士也沒有。
二人查無所獲,去了十四樓。
手機沒電了,但還好,十四樓有光亮,隻不過光的顔色有些許詭異而已。
林嶼的光頭被這光亮染成紅色,看起來就像一顆紅雞蛋。
整個走廊都是紅色,卻找不到光源在哪。
二人找遍了每一個房間,這一次不光人沒有了,連病床也跟着不見了。四處都破破爛爛的,尤其是門窗。
“這裡好像……”
“報廢了?”
沈晏之推門進入小孩的房間。
裡面沒有小孩,也沒有了病床,隻剩殘破的窗簾和……一台電視。
沈晏之按下電視的開關。
屏幕上隻顯示了密密麻麻的雪花,發出“滴滴”的長音,過了一會,畫面中閃現了一隻兔子,兔子隻出現了一秒,是隻半黑半白的兔子,它隻出現了這一下,随後屏幕上又繼續下雪花。
兔子很快又出現在屏幕上,這一次它停留的時間久,所以沈晏之能看清它的樣子。
這是一隻被縫合起來的兔子。
它的右半邊是黑色,耳朵支棱着,另一邊是白色,耳朵垂下來。
被縫合起來的兩隻兔子在外觀上有很大區别,就導緻這隻被縫合後的兔子很畸形。
兔子一直看着鏡頭,沈晏之甚至有那麼一瞬間覺得,這兩隻兔子看的是她和林嶼。
畫面内容一會是雪花,一會又是兔子,兔子越來越貼近鏡頭,好似要沖出屏幕一般。
沈晏之關上電視。
真吓人。
還剩最後一層樓了。
十五層。
十四層的電梯恰好有一台能用,沈晏之就和林嶼一起乘電梯上去了。
電梯門一開,兩個人首先感受到的是充足的陽光,兩個在黑暗中呆久了的人受不了光照的刺激,眯起了眼睛,好一會兒才緩過來。
“有一種從陰間到了陽間的感覺呢。”林嶼說道。
走廊裡,幾個醫生護士來回走動,他們好像很忙,但又不知道在忙些什麼。
沈晏之和林嶼走到小孩的單人病房門口。
屋内看起來被收拾過,一塵不染。
電視機不見了,隻留下一個光秃秃的電視櫃。
病床被蓋上了一層白布,中間勾勒出一個形狀。
那下面蓋着一個小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