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晏之走上前去,掀開小孩手上的紗布。
紗布下是一個創口貼,貼在針孔的位置,沈晏之把創口貼掀開一點,發現裡面的血液己經凝固了。
……更搞不懂了呢。
動畫片裡播放的畫面,是一隻白兔子躺在病床上,它的兩隻耳朵無力的垂下來,病怏怏的。
一個護士打扮的兔子走來,給它打了一針,白兔子就睡過去了。
兩個穿着白大褂的黑兔子走進來,他們都戴着口罩,護士兔子在一邊為他們遞上手術刀。
手術台周圍被一層簾子圍住,不知道裡面發生了什麼。過了一會,一束光線照下來,可以看出一些影子。
他們在給白兔子做手術,己經到了縫合那一步了。
畫面一轉,時間來到第二天早上,清晨的陽光照在白兔子臉上,白兔子睜開眼睛,坐起來。
他的手腳上多了一圈縫線。
一隻護士兔子進來了,她說,要再輸一次液,白兔子聽了這話有些不高興,卻沒敢生氣,隻是聽話的回床上躺好。
動畫片到這裡就結束了。
小孩仍盯着電視在看。
沈晏之伸手在他眼前晃了晃,見他沒反應又沖他做鬼臉,小孩自始至終目不斜視。
看來在這裡沒什麼其它線索了。
沈晏之推門離開。
剛出了病房,就聽見有人吵鬧,沈晏之粗略一聽,發現那又是林嶼的聲音。
“快跑。”
人未到,聲先至。
林嶼沖沈晏之的方向狂奔而來,待看見林嶼身後都跟着什麼,沈晏之跑的比她還快。
那是一整個多人間病房的病人,全跑出來了。
也不知道林嶼又幹了什麼。
沈晏之和林嶼一路往上,跑到十樓,萬幸的是,那群病人并沒有追來。
沈晏之喘着氣,問:“你剛……幹什麼了?”
“我也沒幹什麼啊。”林嶼委屈的說道:“我就是看到一個人脖子上的縫線松了,那頭都快掉了,我就幫他扶正了。”
沈晏之:“……”
沈晏之現在己經不想拉她入夥了。
“照例,分開行動。”
沈晏之還是去了小孩的房間。
小孩的房間還是沒開燈,連電視都沒有開,沒有任何光源,沈晏之隻能看到黑漆漆一片,她摸索着找到開關,按下去。
燈光閃爍着,亮度也并不高,但足以看清小孩的表情。
還是那樣,沒有感情。
小孩手上的紗布己經不見了,沈晏之走上前掀起小孩的衣袖。
藍白條紋的病号服下,是一圈縫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