村長的話還沒說完,沈晏之的棍子己經掄過來了,正好擊在村長的頭上。
沈晏之冷笑一聲,拿棍子指着村長,“老斑鸠,以為換了個新皮膚我就認不出你了是吧。”
村長癱在地上,額頭上流下血來,狼狽不堪,卻依舊挺直腰闆,死裝。
“哦,我親愛的孩子,你真是像從前一樣粗魯。〞
沈晏之又一棍子揮下去。
沒打中,棍子打在地上,從中間折成兩截。
村長又慈祥起來,說:“哦,可憐的孩子,都說了叫你不要妄圖去冒犯一個神,不會有好結果的。〞
村長才說完這話,忽然覺得自己上頭有人,一擡頭,所有人都站在他身後。
“哎呦,死老頭子又回來了哈。〞
“這一看就是上回沒被打夠。”
“賤人。”
“喵。”
“他說對。”
“不~要~妄~圖~去~冒~犯~一~個~神~”
不知道是誰的腳踢了村長一下。
村長回頭看去。
顧文雅讓他瞪的一愣,小聲說:“看,看什麼看!〞
村長一直盯着她看,那渾濁的,如毒蛇一般的眼神讓顧文雅很不舒服。
顧文雅實在是忍受不了了,把自己的大背包卸下來,清空裡面的東西,将空背包罩在村長的頭上。
村長終于意識到要發生什麼了,他大聲尖叫着,“等等!等一等!我有話要說!你們這些小兔崽子,王八蛋,住手!别打了!”
大家手裡除了槍就是槍,沒有什麼趁手的東西,于是還像上次一樣,一拳又一拳,一腳接一腳,村長被打了個半死。
顧文雅等到大家都打完了,才把大背包從村長的頭上摘下來。
村長被打的鼻青臉腫,由其是那口牙,被打掉了好幾顆。
“我還是不明白。”蘇成宇伸了個懶腰,“他到底是為什麼出現在這裡,不會真的隻是為了讓我們打他一頓吧?”
“不,不是的。”由于被打掉了數顆牙齒,村長的口齒不大清楚,他艱難的從地上爬起,“我來,恭喜你們完成副本的上半個階梯。”
“什麼東西?”李梅果微微睜大眼神,不可置信的說:“什麼叫上半個階段?”
村長沒力氣站着,于是盤腿坐在地上。
“你們現在隻走完了副本内容的一半,别忘了,祭神大典還沒開始呢。”
“更何況,你們還沒殺死污染源呢。”
“我們沒殺死污染源?”李梅果指向那些倒在地上的村民,說:“他們難道不是污染源嗎?”
村長又笑了,這次笑的分外陰險。
“啊,我傻的可憐的孩子,仔細看看吧。”
原本倒在地上的村民竟全都站起來了,他們的傷口并沒有流血。
碎花上衣的婦人摸了摸自己的傷口,很不高興,說:“又要費力氣去冶了。”
那些村民往河邊去,沈晏之等人驚訝之餘,自覺的給村民們讓出一條路來。
沈晏之此刻也有些好奇。
先前李梅果的屍體被帶走時,他們也說“治治。”
活療的方法就是把人拆開了洗。
很粗魯。
那麼他們中彈之後要怎麼“治愈”自己?
把自己拆開來洗一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