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泊星仍躲在門口處,心裡默默的給沈晏之點了根蠟。
碎花衣婦人見有人來了,也沒敢停下手上的活,隻是有些疑惑的問:“您有什麼事嗎?”
沈晏之直接問:“祭神大典明天幾點開始?〞
“啊……”婦人呆愣住,縫補的動作一頓,針差點又紮在手指上。
“應該,明日……晚上吧。”
沈晏之皺了皺眉頭,不死心問:“沒有固定的時間嗎?”
碎花衣婦人愣了下,腼腆一笑,說:“我今年頭一次觀看祭神大典,也不太清楚,但應該是明日晚上吧。”
“頭一次參加,以前村裡沒有祭神大典嗎?〞
“一直都有啊,很多很多年了。”
“那您是今年才來村子裡嗎?〞
“不,我從小就住在這裡呀。”
祭神大典年年有,土生土長村裡人,但頭一次觀祭神大典。
太矛盾,太不合理了。
婦人還在縫?李梅果,一邊縫,一邊自來熟的搭話,一口一個“妹妹”的叫着。
隻是她的手藝實在太差勁了。
沈晏之無語的看着李梅果的脖子,因為碎花衣婦人縫的一邊緊一邊松,導緻李梅果的脖子有些歪。
但婦人對自己的成品滿意的不得了,欣賞了好一會,才說:“可惜了,妹妹要被送去祭神大典了。”
陸泊星在門口看了許久,見無事發生,才大着膽子走過來,問:“祭神大典,究竟是個什麼東西?”
婦人變得迷茫起來:“你在說什麼,祭神大典就是祭神大典啊……”
“看來她知道的有限。”沈晏之轉過頭來,猶豫再三,還是說出了自己的猜測。
“這個副本裡的村民,應該都曾是玩家。”
陸泊星不太敢信,卻又說不出反駁的話。
沈晏之繼續說:“你先前也說過,玩家,是有可能迷失在遊戲裡的。〞
陸泊星說:“可是這個副本裡隻是把玩家的屍體留下來了,單莺就是個很好的證明,她雖然留下了屍體,可她全須全尾的回來了。就算這個世界裡的村民全都是玩家,那也隻能說明這些是玩家留下的屍體罷了。”
沈晏之點頭,表示對觀點的認同,又說:“可你在這裡這麼多年,見過他們沒有?”
陸泊星沉默了。
很顯然,他沒見過。
“假設他們成功破壞污染源了,酒店就沒了不是麼。”沈晏之看向“李梅果”,她開始動了,像個正常人一樣。
“所以排除掉這一選項。”沈晏之說着,走出小院,街上的人,三三兩兩的經過這裡,未有一人停下。
“有沒有一種可能,就這是那些失蹤的玩家。”
陸泊星小聲嘟囔了句:“你怎麼就知道,這些不是在酒店裡死去的那些人?”
沈晏之反問:“你挖墳的時候墳裡沒屍體嗎,是與不是你應比我清楚吧。”
陸泊星又呆愣住了。
沈晏之怎麼會知道他去刨人家墳了?
“就算是這樣,也不能證明他們就都是玩家吧。”陸泊星依舊無法信服沈晏之那套說辭,揉了揉那頭淩亂的紅毛,說:“哪兒就那麼容易迷失在副本裡了?”
“你這就推翻了自己之前那套說辭了。”沈晏之微笑着,可笑意卻不達眼底。